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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雪有片刻迷茫，靳森怎么可能不爱这种事情呢，他从来都是最喜欢的，她说：“靳森，你不会不喜欢这个的。”

“我不知道，但是你别这样。”他节节败退，最后脱力，手撑着地面，额头上全是细密汗水。

许慕雪一点点亲着他，一点点，诱哄着带着骗，她在思考记忆里，靳森最受不了的方式，她一点点用，逼迫他一点点放下戒心。

“许慕雪，你会后悔的。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以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许慕雪笑了笑，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他嘴角，若即若离的说：“靳森，我喜欢你啊。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我身边，不会有比你还乖的男人了。”

他呼吸越来越沉，一下也不敢动。缓了半天，也冷静不下来，许慕雪的喜欢，他又能相信几分。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在这一刻能承受得住。

靳森任由许慕雪为所欲为。

最后她看了他一眼，说：“冷。”

靳森脑子都是空白的，只是麻木的想让她好过一点。就抱着她去了床上，可她没有放过他，还是黏上来。

他想他应该是不喜欢许慕雪的，都不能在一起的人，怎么能发生这种意外。

可是许慕雪说：“靳森，你来。”

他脑子里的弦还是断了。好比出家的人，再次闻到了熟悉的糜肉滋味。那种感觉让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的思想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傀儡。变得任由她摆布。

靳森的第一反应，不是有多刺激，他只是泪腺里布满液体，下意识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自控力差，还是在难受什么。

许慕雪伸手替他抚去眼泪，他避开了一次，她不知疲倦的来替他擦，第二次他没躲，等她把那两滴眼泪擦去之后，他把脸靠在她胸口靠了好一会儿，安心的听着她的心跳。

靳森下意识想喊她慕雪姐，可又反应过来，他不允许他叫了。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慕雪缓了一点，她似乎亲醒了，看清楚他了，蹙着眉说：“怎么是你？”

靳森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深吸一口气，这就要起来，许慕雪却摸了摸他的耳朵，所以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没走。

这一夜，小蝴蝶半夜要喝水，想去找爸爸，可路过靳森房间时，却发现里头空荡荡的，并没有靳森的人影。

小蝴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不在，便自己下楼找了保姆阿姨，保姆给她倒了水。

小蝴蝶心满意足的喝了，这才多问了一句：“阿姨，你知道爸爸去哪了吗？”

保姆就纳闷了，靳森出去并没有跟她说一声，不过或许有急事，没来得及说。

“小蝴蝶乖乖上去睡觉吧。”阿姨哄她，“先生一会儿就回来，小蝴蝶明天起来，就能见到爸爸了。”

小蝴蝶又去开了一下许慕雪房间的门，却发现房门紧锁。

她更加不明白了，妈妈睡得那么沉，是怎么把门给锁上的。

不过小蝴蝶困了，再不明白，也得等睡醒了才知道了。

房间里，靳森听见了那一声敲门声，但他捂住了许慕雪的嘴，没去理会。

344

许慕雪最近都没有怎么做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居然梦到了毕业那会儿。

但稍微清醒一些，身体的感觉就让她反应过来，不是梦。

许慕雪回过头，果然看见靳森就躺在她身侧。他已经醒了，或者说是没睡，眼底的倦意太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靳森一副很烦躁跟苦恼的模样，他有点出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这种情况。

许慕雪躺着没动，她慢慢回忆着昨晚，昨晚……不止一次。

她也难得蹙起眉，许慕雪同样觉得厌烦，片刻后，她想起来得处理处理，就掀开被子翻身起来，许慕雪腿软，脚背被烫伤还疼，但她没有做声，沉默走进洗手间。

靳森也跟过来了，许慕雪疏离的说：“我先洗澡。”

他有些无措站在原地，就没有跟上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也让他心烦意乱。许慕雪冲凉不过是十分钟时间，靳森也觉得漫长。他不知道等会儿应该要怎么提昨晚，他是有错的。

就在靳森想着要怎么开口提这事时，许慕雪从浴室出来。

她倒是平静，情绪相当稳定，“你是怎么想的？”

靳森蹙眉，语气茫然：“我不知道。”

许慕雪说：“不知道，就不要去想。你我单身，没有对不起谁。总归不是小年轻了，不需要在意这个。一次意外，也无妨。”

靳森跟许慕雪，到底不一样。她在意的事情，从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靳森觉得这是不算件小事，她消化下去，不过分钟时间。

这种人，薄凉至极。靳森想。

他转身点了一支烟。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许慕雪换好衣服，看着他的背影，靳森肩膀宽阔依旧，却也瘦了些，这两年，大概也是不好过的，吃了不少苦。

“靳森。”她喊道，“你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乱来的人，大概是我主动，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问。”他声音沉着，依旧在心烦。

许慕雪道：“你会愿意，不是因为你还喜欢我吧？”

“我不知道。”靳森隐约有些不耐烦，他自己也摸不准，只能给个可能性大的结果，“我想应该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他又想喊她一句慕雪姐，但每一回都能及时醒悟，他不能喊，一大堆想说的话也乱七八糟的理不清思路。

许慕雪弯了下嘴角，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她在这个时候，得有个反应。她说：“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真的没必要苦恼的，靳森。”

她说完话，就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哪知小蝴蝶老早就站在门外等着许慕雪了，这一开门，小蝴蝶一眼就看见了上半身光着的靳森也在里面，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爸爸！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来妈妈的房间！”

许慕雪赶紧道：“爸爸过来帮妈妈忙，小蝴蝶不要乱喊。”

“爸爸！你是个大男人，你不能欺负妈妈！不然小蝴蝶就不喜欢你了！”小蝴蝶义正言辞的说。

靳森本就心烦意乱，寡淡笑了一声，情绪半点也无：“我不欺负你妈妈，你又是哪来的？”

这可就是小蝴蝶的知识盲区了，她疑惑的看向许慕雪，希望妈妈能给她一个解释。可许慕雪只是抱起她，往楼下走。

“妈妈，爸爸也太坏了！他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自己还不穿衣服进你房间！妈妈，爸爸要是欺负你，你让你以老公来给你讨公道。”

见许慕雪不说话，她又保证道：“没事的，小蝴蝶允许。”

许慕雪说：“小蝴蝶，今天妈妈不能陪你了。妈妈很累，得回酒店休息。”

“好。”小蝴蝶懂事的说，“我让爸爸送你。”

“不用。”许慕雪说出这两个字时，靳森正好下楼，他没有做声，但许慕雪往外走时，他也抬脚跟上了。

许慕雪道：“这是干什么？”

“我送你。”

许慕雪说：“不用。”

“你现在肯定很累，你等车过来接你，也要很长时间，不如我送你方便……”

许慕雪揉着太阳穴，说：“靳森，可是我此刻看见你，只会觉得头疼……跟厌烦。你能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吗？”

心情平复下去不难，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靳森收回要送她的话，再次浑身僵硬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说：“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抱着小蝴蝶回去了。

靳森回到家之后，女佣正好在收拾许慕雪的房间，见靳森回来，也有些尴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是过来人，自然懂。

只是没想到，先生会跟前妻……

哪怕是屈小姐，她之前也没有撞见过一回这种场面。

“先生，我先把房间给打扫了把。”一地纸巾，乱成一团。

靳森说：“我自己打扫就行了，你出去吧。去陪小蝴蝶玩。”

可靳森在女佣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收拾，他反而躺在了床上，有点茫然。他也琢磨不明白自己。

……

许慕雪原本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就提早回去了。

离开之前，带着小蝴蝶玩了一整天，她跟小蝴蝶说：“等下次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妈妈再来看你。”

小蝴蝶说：“妈妈为什么要偷偷的啊。”

“因为爸爸妈妈，见面有些奇怪。妈妈跟照顾你的保姆婆婆说好了，以后妈妈看你就联系你婆婆。”

小蝴蝶眨眨眼说：“那小蝴蝶就等着妈妈下次找我哦。”

许慕雪离开的时候抱了抱她。

靳森是在后一天，发现许慕雪没来找小蝴蝶，便多问了一句：“你妈妈今天怎么没过来？”

“因为妈妈回国了呀。”小蝴蝶说。

靳森顿了一下，就没有再多问了。

345

小蝴蝶这一回，是没怎么跟许慕雪玩够的。

不过妈妈答应她，要来看她，她就很放心，妈妈答应她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

小蝴蝶看着不说话的靳森，埋怨又苦恼的说：“肯定是爸爸那天欺负妈妈了，把妈妈弄疼了，妈妈很难过，所以妈妈害怕你，被你给吓跑了。”

她觉得不公平，爸爸对妈妈也太坏了。小蝴蝶批评指责道：“爸爸，琳琅老师在我们家里待了这么久，你都不会去欺负她。妈妈才住一晚上，你就要欺负她，也太不公平了。爸爸，看在小蝴蝶的面子上，你应该对妈妈稍微好一点点吧。”

靳森始终不吭一声，没否认小蝴蝶的话，也没有答应小蝴蝶的要求。

小蝴蝶可太生气了，都是爸爸，把她的妈妈气走的，爸爸还不承认，所以她不想跟爸爸说话了。

小蝴蝶不理靳森了，气鼓鼓的从餐桌上划下来，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