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顾珩小说盘点讲的是什么-小说姜臻顾珩免费阅读
“没去。”顾珩懒得理他的打量。
“那是去找那群小尼姑了?”
“没有。”
钱钰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顾珩这厮爱洁,不喜人沾他的身,更遑论那些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妓子了。
钱钰不死心,那——
“你是房里收了个美妾?”
顾珩倒茶的手一顿,美妾?
他下意识地有些不悦,看着钱钰道:“瞎说什么,是被猫挠了。”
钱钰连珠炮般的发问:“猫?哪的猫?家猫还是野猫?白猫还是黑猫?你还想诓我,这猫不仅挠了你,还让你没睡好,瞧你,眼睛都有点发青,昨晚折腾到什么时辰了?”
顾珩没开口,但眉心一动,喉结也几不可闻地滚了一下。
昨晚在他怀里的人儿是那样甜美,他很是忘情,尤其是,她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
回去后,他又做梦了,他就势挤进去了,之后又是一番冲凉,确实折腾到很晚。
但这话怎么能跟钱钰说,顾珩发起脾气来,脸色沉了下去:“我看你闲的很?叫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没?”
钱钰撇撇嘴,这才坐下来,嘀咕道:“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顾珩:……
此时,钱钰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正经之色:“我这几日在花楼、黑市以及坊间暗查,探子也给了回复,你年前在滇地中的那支箭矢我研究过,正规的军器上都有大渝朝指定的徽记,无一例外,但那支箭矢没有,那箭……难道是私铸之物?”
顾珩点点头:“我记得,我父亲三年前与北境的匈奴进行生死一战时,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中,却偏偏被人诱入了圈套,等我赶来支援时,父亲已……我当时查探了最后交战的战场,发现对方使用的弓、弩、头盔还有披甲,很像是大渝朝的工艺。”
钱钰惊讶:“你怀疑有人私贩兵器?这不可能!”
顾珩轻讽道:“如何不可能?你刚刚不是说你调查的那支箭矢没有朝廷的徽记吗?那不就是私器!”
“可是……朝廷对军器的管制一向严格,别说军器了,就是战时所需的马匹、牛筋这样的物资,也是由朝廷掌控的,想要在边境互易难如登天,更别说军器了。若有人大量私铸军器,还需要运输到边境,这太扎眼了,官道也是会有记载的,可是至今并没有相关运输记录。而且,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这一切,就必须兵部、吏部以及边境的军队共同参与,协同负责的,谁的手能有这么长?”
钱钰说着说着,悚然心惊:“难道,这个人连兵部、吏部、边境禁军都收拢归为己用了?”
顾珩难得朝他递上一个赞赏的眼神:“有何不可,私铸兵器是重利,总有人铤而走险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莫非你还以为如今的大渝朝有半分建朝时的朗朗清气?”
钱钰一时无言。
大渝朝承平已久,表面依旧繁华,其实国库已然空虚,圣人也不思国政,近几年更是沉迷于炼丹修道一事。
“大渝朝所有的军器都是由军器坊打造,军器坊又是由兵部直接监督的,打造好的军器再由兵部按制分发给禁军与地方厢军,所以兵部尚书陈鹤容那个匹夫,必定不干净。”钱钰补充。
“这是一条线索。莫忘了,还有工部。”
工部侍郎是近三年才提拔起来的万盛宁,乃当朝万贵妃的父亲。
“至于驻守边境的禁军,其将帅本是我父亲,你想想,我父亲战死后,又是谁接替他?他背后的主谋是谁,你就不难理解了吧。而且,我有理由怀疑,我父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意在夺权,培植势力。”
钱钰耳朵边嗡嗡作响,被这一连串的推断震得说不出话来。
顾珩没有逼他,给他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喝下。
钱钰润了润嗓子,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最近有探子回我,上京又有不少权贵人家在放印子钱,若要查,估计朝廷官员要倒下一半。就是不知这印子钱跟军器有没有直接的利益挂钩。”
第64章 有几分心机不是坏事
顾珩冷笑道:“怎会无关?前朝时就有命妇私底下偷偷放印子钱,每月三分行息,当月若还不上,则利滚利。那时正值地方性灾荒,流民涌入上京,吃不饱饭就只能铤而走险,这群流民从命妇手里得到印子钱,又还不上,最后被迫将妻女送给权贵或卖入青楼,事件之恶劣令先帝大怒,杀鸡儆猴,将命妇处死,并颁布了相关法令,在严苛的法令下,再无人敢放印子钱。没想到,如今又有人想趁机挑起上京内乱,动摇国之根本,须知,重利盘剥下,必定民不聊生,此人其心可诛。”
“放印子钱谋取而来的利钱,最终的流向去了哪里?钱钰,你好好查一查。”
钱钰郑重点头:“你怀疑利钱的流向与兵器有关?”
顾珩点头:“不然呢?既然有人私铸军器,又养私兵,那么就需要大量的金银,靠放印子钱得利还远远不够。你说说,还有什么是敛财最快速的方法?”
钱钰敛容,想了想:“那必定是铁矿。”
顾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道:“滇地有丰富的铁矿,北星已快马加鞭传了密信回来,他已经找到了滇地的秘密武库,你都不敢相信,滇地的武库修得比上京的还要大。而且,除了铁矿,还有敛财最为迅速的手段,那就是贩卖私盐。”
“贩卖私盐必在沿海一带,你迅速着手去办这事,最好亲自去一趟江南。”
钱钰忙应了个是。
这是下级对上峰绝对服从的下意识表现。
“顾珩,照你这么说,这个人既私铸兵器,又阴养军队,招兵买马可是想——”
那四个字在钱钰嘴里滚了几滚,终究是没说出来。
顾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以权谋财,再以财博权,当真以为没人能制得了他么?”
钱钰没有说话。
“你看吧,上京很快就要变天了。”顾珩淡淡说道:“点菜吧,你请客,柳兄快到了吧。”
钱钰知道他不想再聊,笑骂道:“你丫的惯会宰我。”
说完,又按了按桌上的铃铛。
那堂倌走了进来,钱钰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
有麻油羊骨髓、乌骨鸡炖蘑菇、红烧鲫鱼、玛瑙肉、凉拌海参,清炒新鲜时蔬,还有一道蟹黄豆花,又叫了一壶酒。
不一会,饭菜刚上没多久,柳思行来了。
钱钰嚷道:“来得早,没有柳兄来得巧。”
柳思行脸上是得体大方的笑,当真是谦谦君子,风度翩翩。
他坐下来,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筷箸便吃了起来。
三人时而碰杯,时而谈笑,是十分融洽。
这几道菜中,顾珩最中意那道蟹黄豆花。
咬一口蟹黄,口感沙沙的,再咬一下,便是那软嫩的豆花,几乎入口即化。
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盈满自己手心与唇——舌的娇软,真是重不得一分,娇气的很,叫人今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