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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口吻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平时闲聊一样。

詹语白：“嗯，以前的日子，很少想起来了。”

周皓：“怎么？”

詹语白：“可能是因为过得不够好吧……”

回忆起来过去，詹语白的表情都伤感了不少，据她说，福利院的院长不怎么喜欢她，她大学时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和自己打工赚来的，福利院那边因为她年龄大了，并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钱。

“幸好我运气不错，碰上了爸妈愿意收养我。”詹语白红着眼睛露出了笑，“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周皓：“在福利院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么？”

詹语白：“有，但后来都失去联系了……希望他们现在也过得好吧。”

周皓没说话，一双眼睛深深凝视着她。

詹语白有些看不透他的眼神，被盯得心口发紧，莫名紧张了起来。

周皓拿起了手边的书，“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吧。”

——

深夜洗完澡，周皓来到书房，将拷贝回来的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很大PPT文件，打开后，赫然是林苏染的资料。

这份资料和他曾经找人调查过的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林苏染成年后的信息，大都是她中学时代的资料。

最早的一张照片，是林苏染初二的时候。

她身上穿着港城某个公立学校的校服，扎着马尾，朴素的装扮也遮不住她灵动的眼神。

那个时候，她就是人群中很显眼的那个了。

后面还有不少照片，都是林苏染学生时代的。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林苏染在被她养父母收养之后，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詹语白绝对不会无端去查林苏染小时候的事情，原野那看似无厘头的推测，在此时显得很有道理。

周皓翻完了全部的照片，合上电脑，眼底闪着幽暗不明的光。

——

林苏染和周皓的冷战还在持续中。

这周周中，林苏染被周皓带去了峰合开会。

林苏染和司机坐在了前排，周皓独自坐后排。

周皓保持着一贯的严肃，途中一句话都不说，林苏染也不去招惹他，偶尔和身边的司机聊上两句。

司机小张和林苏染年龄差不多，两人私下关系还不错。

林苏染从倒车镜里看到周皓紧绷着的脸，内心嗤笑，狗东西还真傲娇，这是铁了心不打算跟她说话了。

来峰合，自然免不了和詹语白碰面，林苏染一上来，就看见詹语白了。

詹语白看到林苏染之后，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浓浓的审视。

林苏染却很坦然，不卑不亢朝她点头，“詹总。”

詹语白朝她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周皓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林苏染是作为周皓助理的身份过来的，即便詹语白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发表意见，最后还是得把林苏染一同带去会客厅。

林苏染坐在周皓旁边，在电脑上记录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她在工作中很有分寸，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说。

这个过程里，詹语白的视线时不时就往林苏染那边瞟，不仅林苏染觉察到了，周皓也觉察到了。

谈完工作，詹语白忽然走到周皓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人亲昵地靠在了他怀里。

林苏染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她挑起眉来看热闹。

周皓余光瞟了一眼林苏染，淡淡开口，“怎么了。”

詹语白：“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抱抱你。”

周皓：“嗯。”

林苏染合上电脑站起来，“周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不打扰二位了。”

詹语白忽然笑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都忘记林助理还在了，让你看笑话了。”

林苏染但笑不语，走出办公室之后，讥诮扯了扯嘴角。

什么忘记她还在，詹语白那动作明摆着是做给她看的，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呢。

周皓瞟了一眼关上的门，将怀里的詹语白推了出去。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周皓：“做事要分场合。”

詹语白：“抱歉，是我不好。”

周皓没说话。

这时，詹语白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周皓朝桌上看了一眼，詹语白火速拿起了手机，将进来的电话掐断。

周皓：“怎么不接？”

詹语白：“是医院体检中心的电话，不重要。”

周皓：“嗯？”

詹语白：“明天约了下半年的体检。”

周皓：“需要我陪你去么？”

詹语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周皓淡淡点点头。

谈完工作接近中午了，周皓中午和詹语白一起出去吃了饭。

俩人约会，自然是不会带林苏染的。

林苏染和小张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等周皓回来后，一并回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林苏染才发现，周皓的领口居然有口红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林苏染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恰好和周皓四目相对。

她轻轻抿着嘴唇，眼底透出了几分委屈，然后迅速将视线转向别处。

看起来像是被那痕迹刺痛了眼睛。

电梯停下后，她便低着头，步履匆匆走了出去，看背影还有些狼狈。

周皓俯首看了看领口的唇印，淡漠地走回了办公室。

刚刚坐到办公桌前，手机便叮了一声。

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你就不能哄一哄我么？】

这委屈的语气，甚至不用看号码，也知道是谁发的。

周皓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后把短信删了，手机扔到了一旁。

很快又来了一条。

【我知道错了。】

周皓再次删除。

后来她又发了三四条过来，周皓都没有理会。

一直到晚上下班之后，林苏染又跑来了他的办公室。

第076章盖章

公司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林苏染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周皓似乎并不意外，冷漠的目光扫过她，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狗东西，还在装。

林苏染对他这态度不意外，先前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也没指望回复。

估计他还在因为之前她不回短信的事儿耿耿于怀，心眼比针眼都小的东西。

林苏染厚脸皮地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去缠他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错了。”她主动向他道歉。

不过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周身仿佛淬了冰，薄唇掀动，赏她一个字：“滚。”

林苏染不滚，甚至还拽住了他的领口，找了半天，没看到那枚口红印。

但她依旧红了眼眶，“你让她亲你了。”

周皓冷睨着她。

林苏染：“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周皓：“你哪里来的自信。”

林苏染盯着他，认真且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后不会再闹脾气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么？”

“我只是……想让你哄一哄我。”她拉住他的手，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极了。

即便周皓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戏，还是不可避免会被这张脸迷惑。

林苏染好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周皓还是不理人，但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让她滚了。

指望这张嘴里说出好听的话是不可能了，林苏染对付他也有了经验。

周皓的不拒绝，就等于给人台阶下了。

林苏染顺着台阶下来了，搂着周皓，不断地在他下巴和喉结上亲。

亲一下，就喊一声“哥哥”。

几轮下来，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拨到浑身僵硬。

林苏染贴到他耳边低语，“哥哥，要不要玩办公室play？”

周皓猛地掐住她的腰，起身把人推到了办公桌前，翻了个身。

林苏染马上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双手撑住了桌子，回过头看着他，不必说话，眼神已经足够勾人。

周皓的手掐得更紧，身体紧贴上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林苏染也不躲，软绵绵地说，“哥哥好厉害。”

简单五个字钻入耳朵，周皓却觉得自己体内烈火燎原，一路烧到了大脑里。

“弄死你，满意了？”

林苏染湿着眼睛看他，莹润的唇轻轻动着，“求求你，弄死我吧。”

——

深夜，林苏染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倚在了床头。

周皓刚洗完澡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和平时一样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