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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媃贺珩(媃中珩)的小说媃中珩-陆媃贺珩讲的什么

时间: 2023-06-13 14:06:27  热度: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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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贺珩大约是舒服的,不轻不重的哼哼了两声,声音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有些撩人。

陆媃心口颤了一下,手上动作越发用心。

“今天倒是很懂事。”

贺珩含糊了一句,掀开眼皮目光湛湛地看了过来。

陆媃不理会他这句像极了嘲讽的称赞,仍旧不轻不重的揉捏,可下一瞬就被人抓住了手。

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虽然还称得上温柔,可言语间却满是嫌弃:“都肿成萝卜了。”

陆媃一滞,猛地将手拽了出来,转身要走却又被贺珩抓住小臂拉了回去:“朕说的不是实话吗?你看看,丑成什么样子了?”

他一边嫌弃,一边仍旧一下一下地摸,不多时指尖便顺着袖子钻了进去,另一只手也揽住了陆媃的腰,将人压在了床榻上。

“待会乖顺一些,大年节底下,别让朕不高兴。”

陆媃抿了抿嘴唇,默认了他这句话,就算不冲着年节,只看他到了含章殿还肯全须全尾地回来,她今天就不想计较别的。

可这含蓄的赞同却还是让贺珩意外了,他撑起身体垂眼看了过来,直刺刺地许久都没移开目光。

陆媃有些羞窘:“看什么?”

贺珩一扯嘴角:“过年还真是件喜事。”

他含糊一句猛的低头亲了下来,明明只是个亲吻,可陆媃的嘴唇却肉眼可见的红肿,甚至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陆媃很想纵容他,可还是被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给呛了一口,不得不侧头换了下呼吸。

“你先去洗漱……”

话未说完,脑海里却陡然响起来一道声音——

若不是因为醉酒怕伤了她们,你以为朕会愿意动你?

陆媃只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浇得她遍体生寒,她躲开了贺珩再次亲吻下来的嘴唇,嗓音微微发颤:“你喝酒了?”

贺珩被问得莫名其妙:“家宴如何能不喝酒?”

可陆媃问的不是这个——

“你是喝醉了才会回来的,是吗?”

贺珩醉酒有些不清醒,见她在这紧要关头说这些有的没的,眼底顿时露出不耐烦来:“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陆媃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下意识扭开了头,嘴唇上那细小伤口的刺痛感却陡然清晰剧烈了起来,果然醉酒的人容易失了力道,会伤人。

她垂下眼睛慢慢摇了摇头:“没什么。”

第54章做事就要一视同仁

贺珩稍微迷糊了一下就醒了过来,一是习惯,虽然这些日子不上朝,可他以往都是这个时辰起身,便仍旧醒了;二则是陆媃走了。

这很正常,他不允许陆媃在龙床上过夜,那是后妃才有的恩宠,他要用这个提醒陆媃,她不配。

偶尔他闹得厉害,陆媃十分疲惫的时候,会稍微拖延一会儿,那时候他会毫不客气地将人撵下去,次数不用多,以陆媃的脾性,有那么一次就足够她教训深刻,再也不犯。

但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天歇得又太晚,他以为陆媃多少会多赖一会儿地,没想到她会这么识趣。

外头传来开门声,是陆媃出了正殿,可脚步声却没响起,贺珩听着外头的安静,忽然好奇起来,抬脚走到了窗前。

陆媃果然没走,外头的雪还在下,此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陆媃裹着雪色的斗篷站在廊下,身形几乎和周遭融在了一起。

她在廊下呆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既不说话也不动弹,倒是安静得很。

可贺珩却突兀地想起了那个凶巴巴的雪人,心口莫名地一揪。

大年初一,兴许可以允许她放肆一回。

他抬手将窗户推开了一些,正要开口喊人进来,陆媃便抬脚走了,她走路也无声无息的,大约是不想吵醒睡梦中的人,可贺珩这么看着她走远,竟恍惚产生了一种她会消失在雪色里的错觉。

可终究也只是错觉,还有四年,陆媃一定会很努力地撑下去的。

四年……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隔着单薄的寝衣,他清楚地碰到了心口的疤,那么厚,那么疼。

陆媃,你真的就没为当初的事后悔过吗?我险死还生,连你一句抱歉都得不到吗?

他也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的雪,久到蔡添喜捧了朝服过来,提醒他该起身了,他才收回目光。

今日他要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去前朝接受百官和使臣的朝贺。

蔡添喜走近了些,却只觉一股凉气自贺珩身上散出来,顿时被吓了一跳:“皇上可要保重龙体,这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好。”

贺珩摆了摆手,虽然有时候他会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温和可亲的。

“无妨,朕身体康健,何惧风雪。”

蔡添喜叹着气服侍他换了衣裳,外头传来细碎的说话声,是乾元宫的宫人们都预备着伺候了,旁的时候可以偷懒,今天可是必定会有赏的,若是谁偷懒错过了,会懊恼一年。

等穿戴齐整出去正殿的时候,乾元宫的宫人果然都已经起了,跟在德春身后排了四列,一见他出来,齐齐俯身拜贺:“奴婢/奴才恭贺皇上新春之喜。”

陆媃适时端着装了金裸子的红封出来,上头一个最大最醒目的便是蔡添喜的。

贺珩亲手拿起来递了过去:“这一年也要劳累你了。”

蔡添喜连忙跪地陆恩,虽然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回,可做奴才的能得主子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很难不感动。

他砰砰砰磕了几个头:“能伺候皇上是奴才的荣幸,奴才陆主隆恩。”

贺珩弯腰将蔡添喜扶了起来,剩下的人便不够资格他亲自发,陆媃便端着托盘走了下去,宫人各自取了一个,等秀秀拿完的时候托盘已经空了。

今年照旧是没有陆媃的,哪怕是她自己装的红封,也没给自己留一个。

宫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些,只是偶尔有几个刚调过来顶缺的小宫人不懂内情,困惑又好奇地看着她。

这种时候总是难免尴尬的,但陆媃也已经习惯了,放下托盘走到了一旁:“陆恩。”

宫人们乌压压跪了一地,山呼拜陆。

贺珩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将人遣散了,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了陆媃身上:“新春大吉,陆媃姑姑终于又熬过一年。”

陆媃没什么反应,只将一本册子翻开递了过来:“这是待会儿要往各宫送的赏赐,和年前给您看的大致一样,只是悦嫔如今降了位,这赏赐……”

“按照妃位赏。”

贺珩淡淡打断了她的话,似是猜到了陆媃还有别的话要说,他面露嘲讽,“怎么,陆媃姑姑现在也会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了?”

陆媃有些恼怒,若是她当真看人下菜碟,两个贵人怕是早就被宫人们作践死了。

然而和贺珩争论毫无意义。

“奴婢谨记皇上教诲,这后宫里的都是主子,确实不该只看分位,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屈膝一礼,将册子收回去转身要走,贺珩却是一愣,陆媃可不是这么好办的人。

他下意识喊住了她:“你……不争辩?”

陆媃微微低下头,姿态恭谨,毫无错处:“既是皇上的意思,奴婢自然没有异议,何况这是悦嫔,奴婢也着实不敢多言什么。”

贺珩被噎了一下,虽是实话,可听起来的确太过刺耳,他没再言语,抬脚就去给太后请安了。

等他们不见了影子,秀秀才凑到陆媃身边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姑姑……”

陆媃一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略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放心吧,就算皇上偏爱悦嫔,她以后也不会动你了,经了这一遭她怎么都得长点脑子了。”

秀秀有些着急:“姑姑,奴婢不是担心这个……”

她是怕陆媃难过,皇上回回都护着悦嫔,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她这个旁观的心里都难受的厉害,何况是陆媃呢?

然而陆媃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从怀里掏出个红封来:“呐,新春大吉,万事顺遂。”

秀秀摆了摆手:“奴婢不要了,姑姑是要出宫的人,攒着以后用吧。”

陆媃塞进了她手里:“拿着吧,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在宫外都可以议亲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你出嫁,以后给你的东西只管收着,就当是我给你攒的嫁妆。”

秀秀又害羞又感动,这才收了红封,正要退下去干活就被陆媃喊住了:“你替我往内侍省走一趟,调些宫人来,再找人去惜薪司提四篓红罗炭。”

“是,奴婢这就去……提炭用什么名目?是从官中提还是挪了哪位娘娘的份例?”

“从皇上的份例里出,就说是皇上赏给两位贵人的。”

秀秀下意识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就猛地反应了过来:“从,从皇上的份例里出?皇上赏给贵人的?皇上刚才说了吗?”

她怎么没听见啊。

陆媃轻飘飘瞥了一眼乾元宫的大门:“皇上不是说了吗,不能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后宫的人都是主子,她们的东西不够用了,自然要从皇上的份例里出了。”

秀秀被吓了一跳:“姑姑,这,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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