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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又看看姜铮，男人在一旁并没有否认小蝴蝶的话，甚至还颇为赞同的颔首肯定。

“那你前妻，现在在哪呢？”屈琳琅小心翼翼的试探他。

这么多年，是否有联系？

谁知姜铮道：“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前几年跟一个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也许现在孩子都有了。”

……

陈夏妍在跟陈英芝一同吃饭出门前，陈英芝又问起了姜铮和孩子的事情。

陈夏妍闭口不谈。

陈英芝道：“前几天听说了一句话，说越是不肯说起过往事情，就说明越是没有放下过去。夏妍，你是不是这样？”

陈夏妍三缄其口。

陈英芝道：“夏妍，你说句话呀。”

“我放下了。”陈夏妍说，“我会结婚，不会去想之前的事。”

陈英芝就无话可说了，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陈夏妍如今像是一只闭塞的蚌壳，怎么样都不肯张开一条缝，没有人清楚里面的她是健康柔软，还是已经溃烂腌臜。

陈英芝没有逼她。

到了餐厅，她也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温和模样，但陈英芝发现她吃得很少，身子看上去似乎比跳楼后那段时间，还要羸弱。

“夏妍，你……”

陈英芝的声音突然被小孩的嬉闹声打断。

她扫过去一眼，是一个女人带着小女孩，大概是母女，她没有放在心上，想重新跟陈夏妍说话。

但陈夏妍站了起来，她略显急切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没有等陈英芝说话就走了，陈夏妍跟在屈琳琅身后，视线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女孩。

小女孩跟两年前比，已经长高了许多，她趴在屈琳琅怀里，跟她说说笑笑。

屈琳琅逗她：“小蝴蝶，你都不想你妈妈吗？”

“不想啊。”小蝴蝶理所当然，“屈老师，要不你当我妈妈吧，我觉得你比她要好多了。比其他，我更喜欢你。”

陈夏妍的脚步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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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屈琳琅丝毫未发觉身后还站着个女人，只是教育道：“你妈妈生了你，已经很伟大了，你可千万不能在你妈妈面前，拿我跟她比，她会很难过很难过的。我可以是你的好老师，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母亲。”

“才不是呢，她是一个冷血的自私鬼。”小蝴蝶说起这句话，平静而又充满敌意，说，“琳琅老师，她很坏的，她只想着自己。”

屈琳琅声喊警告：“姜酒，再闹等会儿不带你去超市买糖了。”

小蝴蝶瘪瘪嘴，不敢再说话了，可是却还是亲近的靠近她怀里撒娇，怕跟依赖，原来是可以和谐共存的。

陈夏妍站在身后一动不动，身体崩得很直，要是换顾泽元此刻在她身边，或许会形容她：夏妍姐你站得好像一棵松树。

姜酒。陈夏妍想，原来女儿如今的名字叫姜酒，她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是哪个酒。

她对女儿，知之甚少。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不是一会儿，她也不知道多久，她只看见了屈琳琅带着，小蝴蝶转身过来调蘸料。

陈夏妍就转身走了。

片刻后，她看见姜铮从大门走了进来，这一见到，陈夏妍恍惚了很久，纵然隔了很远，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姜铮变了。

跟她捡到戒指那天，他在丢了戒指时，只是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并不是很放在心里一样，他变得像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了。

那两年，她一直隔着很远的距离，待在他身边，但她没有想过跟他和好。陈夏妍只是希望他这辈子不要再吃苦，她心里也不需要那样愧疚。

陈夏妍没有刻意避着姜铮，但他们也没能碰上。

她回到位置时，陈英芝纳闷道：“怎么去个洗手间那样慌张？”

好在叶晨曦这会儿也到了，陈英芝便没有多问。一家人气氛还算融洽的吃了顿饭。

用了“还算”这个词，是因为几分钟后，陈夏妍就起身离开了。

“夏妍呀我可真看不懂她了。”陈英芝说。

她跟叶晨曦没一会儿也走了。

陈夏妍进了超市，买了一大包糖，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不知道等什么。

屈琳琅一走进超市，就看见了陈夏妍的身影，立刻打招呼说：“陈小姐，你也在。”

陈夏妍看了眼她身后，然后温和点头：“你也来逛超市？”

“对啊，来给孩子买糖。”屈琳琅往超市里看去，人山人海，她蹙眉，“人好多啊。”

陈夏妍道：“我正好买了许多，分你一半吧。”

“不不不，我自己去就好。”

“上次你给我买了裙子，我就当感谢你的。”陈夏妍道，“我买了很多，也吃不完。”

屈琳琅一看她手里的量，确实吃不完，这才要了她的糖，道：“陈小姐也是给孩子买的？”

“不是。”

“陈小姐该不会还没有结婚吧？”

陈夏妍说：“没有。”

屈琳琅祝福道：“陈小姐这么好看，也很有气质，肯定能找到一个喜欢你并且你也喜欢的男人的。”

陈夏妍眼里带笑，说：“你很善良。”

“大家都充满了善意不是吗？”

“如果你爱的人，他父辈跟你父辈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会怎么做？”

“父辈的事情，父辈解决，我会选择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屈琳琅道。

陈夏妍想，她很适合姜铮，他们都是在爱情里奋不顾身的人。

“你会是个好母亲。”陈夏妍喃喃道。

“陈小姐，你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屈琳琅说。

陈夏妍笑了笑，说：“我算过十次命，都说我这辈子孤煞命，所有爱我的人都会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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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安慰她，说：“陈小姐，算命那是封建迷信。你不要去相信那些。”

陈夏妍自己倒是不算在意，挺心平气和的笑着：“就算真是这种结果，也没有关系。一个人也是同样活着。”

不过是孤独些。可是她能接受孤独，各种痛苦她都习惯承受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种活法落在她身上，她都能接受。

屈琳琅拉住她的手，恳切真诚：“陈小姐，不会的，你这样优秀，不要妄自菲薄，男人只会围着你转。”

陈夏妍眼底含笑，笑得格外柔和，她终于开口问起她叫什么了：“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屈琳琅落落大方说：“我叫屈琳琅，琳琅满目的琳琅。”

陈夏妍想，有一句话说，星河滚烫，人间琳琅，果真很适合她，她热情又美好。

“要不要去旁边喝一杯咖啡？”陈夏妍问。

屈琳琅为难片刻，还是拒绝道：“我得回去带孩子，她还在停车场里等着我。”

陈夏妍理解浅笑，说：“对了，琳琅，小孩子一天吃糖最多吃一颗，粉色的那种可以吃两颗，糖吃多了对牙口不好。另外爱吃糖的小孩比较聪明，可以尝试挖掘她某方面的天赋。”

屈琳琅疑惑蹙眉，她似乎很了解小孩，可是她分明又是单身。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陈小姐，你是不是有孩子？”

陈夏妍笑意消失了，她说：“嗯，不过她离开我了。”

风一吹来，声音就散了，乍一听，声音缥缈，唯有遗憾。

屈琳琅不知道这离开是孩子已经不在了的意思，她愧疚道：“抱歉，我……”

她温和道：“没有关系。”

屈琳琅还想说几句话，但手机响了，她背过身去接，小蝴蝶声音极大，说：“琳琅老师，快来快来，这里有人在跟爸爸搭讪，那个女人想要把你老公抢走。”

小蝴蝶话未完，电话就被抢走了，紧接着姜铮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腔调慵懒染笑，说：“你别听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