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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正义虽然迟到,但是好在还没有缺席。」
拐卖村的存在不是一年半载,山下的保护伞也绝不弱,可是他们不是万能的。
总有人比他们更厉害,也总有人是有心、爱人民、有儿女的。
我在来的那天晚上,出来可不仅仅是吃了顿饭。
我把婆家姑姑打晕了,拿了手机。
其实,我还用她的微信加了我师兄,发了个定位过去。
师兄是真的生气,但也真的疼我,报了警。
我和警方一直在追查的那条路线不谋而合,省里迅速调拨警力,进行抓捕。
人贩子当然要判刑,可买家也不会好过。
他们买卖人口,虐杀,非法拘禁,强奸,数罪并罚,未来会很刑。
忽然,我身后窸窸窣窣传来了声音。Ƴž
我吓了一跳。
深山老林不会有鬼吧?
我学姐更害怕:「是活人,他不在村里吗?」
我把周暖暖放在树下,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
把我师兄踹下了斜坡。
我师兄龇牙咧嘴地爬了回来。
拿个手电筒指着自己:「沈离,我是自己人。」
我和周暖暖抱成一团,战战兢兢:「你是我师兄吗?」
我师兄:「我是你爹!!!」
嗯,他真是我师兄!
我师兄接到我的信息后就报警了,由于我跟警方成立专案组追查的那条线重合了,警方对我这里特别重视,立刻开展抓捕行动,我师兄沈舟不放心,跟着过来了。虽然警方要求他留守在山下,但他好歹也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自小翻山越岭,还没少打架,自保不成问题,于是自己偷偷上了山。
我坐在树下,把他外套撕成条给他把伤口包住,有点不理解:「警察都来了,你来干吗?」
沈舟没好气地说:「废话,万一警察来晚了,你个大姑娘生米煮成熟饭,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这话说得,我都感动了。
然后沈舟踹了我一脚,开始揍我:「我让你犯犟,我让你不听我话,我让你上陌生人的车。」
我学姐拉架:「你们不要打啦!」
我师兄这才意识到学姐这人,连忙收了手,和缓了语气问:「你也是受害者?」
学姐点了点头,我师兄叹了口气,见她站在坡下,要来扶她,结果手穿过去了!
穿!过!去!了!
沈舟:……
沈舟:Σ(っ°Д°;)っ
沈舟:「我在做梦对吗?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我:「师兄你少见多怪,从小到大你没见过鬼吗?」
我师兄面容呆滞:「阿离你开什么玩笑,这世上哪有鬼?」
我:「……师兄,那师父从小到大教咱俩的是什么?」
沈舟:「他不是骗子吗?」
我:……
沈舟:……
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沈舟压根就不明白从小到大我们学的是什么。
我和师父都以为沈舟是不想继承玄门术法,就没逼着他学。
师父私底下跟我感叹,说那么好的天赋,浪费多可惜。
我们谁都不知道沈舟是压根不相信玄门术法。
还一直拿我们当骗子。
沈舟当时是先进了村,被我婆家群魔乱舞的煞气冲开了天眼,要不是师父给的护身符,可能他当时就被吞了,靠着护身符,他也只是难受了一会,随后就来找我。
所以看到学姐的时候,他把学姐当成了真人,而不是鬼。
现在我师兄,一个农学院身高 185 六块腱子肉的硕士生,能种地能杀猪的汉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即使是这样还把我扒拉到身后。
他问:「你不怕?」
我说:「我不怕!」
他就把我扒拉到身前了。
12
山下警铃大作。
师兄想代替我背着周暖暖下山,但是周暖暖害怕男人接近,于是还是我背着她。
我问沈舟:「那些人能判多久啊?」
沈舟:「不知道,有些人可能会死,更多的人不会。」
不是死刑就好。
他们总有释放的那一天。
他们没处可去,只能回到这里。
他们没有邪修庇佑,这个小山村,还有厉鬼无法投胎。
从现实角度来说,他们受到的惩罚很少。
但是从精神层面来说,他们的痛苦会让他们后悔活着。
值得一提的是,上警车的时候,我老公看见我了,忽然间爆发,就挣脱了警察的桎梏冲了出来。
把我吓了一跳。
然后被电趴下了!
警察同志歉意地笑了笑,对我道歉。
我表示没关系。
我看着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婚没离,就近找了纸笔写了封和离书。
没领结婚证就不用再领离婚证,但是我到底也算走了个程序,所以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的。要不将来老天把我算他媳妇,打雷劈他的时候连累我怎么办?
纸是信纸,笔是圆珠笔,我写完了跑过去跟警察叔叔说了这件事,警察叔叔嘴角抽动,不知道怎么处理。
我师兄点头哈腰:「同志您别见怪,我妹子自小就有病。」
在我发飙前,他接着说:「您还是同意她吧,要不这孩子吃不下睡不着的,莫名其妙被拐到这里还结婚了,我妹妹也挺倒霉的。」
警察看了我写的和离书,确认内容没问题,就答应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民警察爱人民,虽然人民看起来精神有点问题,但是他们包容受害者。
我老公并不答应,死活不肯签,我师兄看着烦了,找了块尖锐的石头把他手扎破了,按了手印。
警察同志忙了一天,好容易尘埃落定,喝口水抽根烟,没看见。
于是我顺利离婚。
周暖暖被医生接走,我拿着和离书去前夫家里烧了。
沈舟跟着我过来,问:「你能跑,怎么乖乖让人拐过来的?」
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发现找不到理由。
我出生在一个山村,父母同样是重男轻女,但我比这些女孩幸运,我父母没有打骂,没有虐待,师父给了三千块钱,就把我抱走了。
那个时候,我趴在师父的肩膀上,恨恨地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就这么从莫欺少年穷到了莫欺青年穷。
我不是个读书苗子,但玄门的东西学得还算透彻,只可惜没办法以这个谋生。
我在高中就不怎么上学了,白天给人算命晚上去网吧当网管,但就是指缝漏财,存不下钱来,高考前我师兄专程回来狠压着我学,最后考上了个三本,师父随大流给我填了个金融,开始了痛苦的四年大学生涯。
不出意料地因为啥也没学,论文没过延毕了,就在这时,我师父给我接了个活。
他亲哥的把兄弟侄媳妇的表叔家出了怪事,公鸡不仅不打鸣,鸡窝里还出现长吁短叹,把一家人吓得够呛。
我去了一趟,在鸡窝里提了只公鸡出来。
公鸡瑟瑟发抖,张嘴就是:「妮儿啊,我可啥事没干啊!」
他们最后为了感谢我不仅把公鸡给我了,还给了一兜子鸡蛋,外加两千块钱,结果被小偷把钱偷了,我和大公鸡只得走路回家。
本来我是不想上那辆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