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重生后躺赢了全文无删减 宝藏小说推荐孟嫣陆昊之
来好似有什么东西,紧紧的锁住了他的咽喉,几乎令他窒息。
那熟悉而可怖的剧痛,又一步一步重重的朝他走来。
这痛楚,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似乎想要将陆昊之吞噬。
你不让朕想,朕偏要想!
陆昊之几近偏执的抱持着这个念头,他紧搂着孟嫣,甚而想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飞扬的剑眉紧拧成团,俊容几近扭曲。
孟嫣被他勒的极其难受,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挤压了出去,“皇上,臣妾……快要喘不上气了……”
话未完,她却觉搂着自己的双臂赫然松了开来,进而陆昊之健硕的身躯竟软倒在了炕上。
“皇……昊之!”
这是陆昊之陷入昏迷之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你还会这样喊我啊。
皇帝昏厥,养心殿自然又乱成一团,好在有孟嫣压场,倒也不至方寸大乱。
孟嫣一面吩咐荣安去太医院请夏侯宇过来,一面嘱咐御前宫人封锁消息,又派了心腹到寿康宫传信。
皇帝动辄心疼,太医束手无策,如今还发展至昏厥地步,如传扬开来,必然人心浮动。
陆昊之是大周第二任皇帝,这皇权远未稳固,朝堂民间多少派势力暗流涌动。
孟嫣便是同陆昊之有多少爱恨恩怨,也断然不会拿着国家大事当作儿戏。
陆昊之的心疼虽怪异,但发作几次之后,孟嫣也算有了些经验,还是照旧吩咐宫人调化养心丸,喂他服用下去。
夏侯宇赶到,并未多问,只是取了些银针,分别刺入皇帝周身穴道。
片刻功夫,陆昊之便被扎成了一只刺猬。
夏侯宇又替皇帝诊过了脉,翻看了眼睑,皱了皱眉,看向孟嫣,“娘娘不必太过忧虑,皇上脉象倒是稳健,这还是……那件老毛病。”
孟嫣微微颔首,面淡如水,令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只是目光还是落在陆昊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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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强摁了这段不适,退了出去。
君臣之分,他还是明白的。
但自从重新见到她时起,原本被他埋葬了的记忆又一日比一日的鲜活了起来。
初夏的午后,穿着粉色衣衫的小丫头,摇摇晃晃的跟在屁股后面,软软的嗓音一声声的喊着,“宇哥哥,等等我。”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蒋太后也匆匆赶至。
她起初听闻陆昊之心疼昏厥,甚感震惊,陆昊之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强健,更无什么心疼宿疾,她离宫才几月,就闹出这么个病根来了。
此外,她也深虑孟嫣独自在养心殿招架不住,再有消息走漏出去,更难收场。
熟料,到了养心殿,但见一切有条不紊,进出的宫女太监甚而连一丝悲伤焦急的神色也无,竟似无事发生。
蒋太后看在眼中,虽依旧挂心儿子安危,但悬着的心已放下一半,暗自点头赞叹,这个嫣丫头,几月不见,竟已长进如斯。看她进退举止,已颇有中宫皇后的气度了。
她来至寝殿内,孟嫣低声见礼过,看着被扎成刺猬的儿子,睡得倒是还算踏实,便同孟嫣一道走了出来。
“皇上这场怪病,发了也有几次,臣妾固然医术不精,但夏侯御医看诊之后,也并无看出端倪。只好在,每次发过便好,也不见有别的什么症候。太后娘娘不必太过挂怀。”
孟嫣随着太后走到养心殿外,向她述说着陆昊之的病情。
蒋太后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还不至于乱了手脚,只点了点头,却转言道,“嫣丫头,昊儿有意立你为后,你知道么?”
第103章 不配做他的妻子
太后这句话,仿佛一块石头,投入了孟嫣的心湖之中。
她一阵愕然,片刻才摇头回话,“太后娘娘,臣妾不知。”
孟嫣这番反应落入蒋太后的眼中,她心底颇为满意,微微颔首,“看的出来,你是不知情。嫣丫头,陪哀家走走吧。”说着,当先一步,走下台阶。
孟嫣只得交代了宫女几句,跟随其后。
这皇宫之中最为尊贵的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漫步于乾清宫内。
太后昂首,瞩目着湛蓝天际的一行飞鸟,似是颇有兴味,良久才又开口,“嫣儿,那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孟嫣心头微紧,斟酌着词句,“皇上抬爱,臣妾自认德行不匹,不足以母仪天下,不敢妄居后位。”
蒋太后回首望着她,眼角的鱼尾纹路轻轻叠起,慈和微笑道,“丫头,你长进了,不再莽撞冒进了。哀家本当还想着,你听了这消息,会欢喜的忘乎所以。如今瞧来,你是稳重多了。”
初闻此讯,孟嫣心头确实震动不已。
皇后的权柄与荣光,她心知肚明。这顶凤冠,对于弋阳侯府而言,必会成为拉扯其腾飞的一扇羽翼。
只是,除却眼下时机不对,孟家未必担待的下来,她心底里也有着抵触。
中宫皇后,为君主正妻。
可在她心中,早在当初睁眼的那一刻起,就已同陆昊之划清了这一道界线。
她如今站在这里,那是因着根本就离不开这座宫殿,再者孟氏宗族也需要她这个贵妃。
陆昊之是君,她是臣,他们只有君臣之分,而无夫妻之谊。
可是如今,陆昊之竟然动了立她为后的念头。
上辈子,他可从未起过这种心思!
孟嫣始终以为,自己在他心目之中不过是爱宠之流,是不配做他妻子的。
垂首片刻,心中百转千回,她终于抬首,直视太后的眼眸,“臣妾不敢揣摩圣意,但皇上垂爱,臣妾承受不起。臣妾侍奉皇上多年而无子,已是德行有亏,何敢擅居后位。”
字正腔圆的说罢,孟嫣便向着蒋太后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看着地下俯首的孟嫣,蒋太后却皱了皱眉,自她那话中嗅出了些别样的味道来。
她这番话倒是谦逊恭谨,却也冰冷乏味,再听不出半分小女儿的旖旎情思,这与往日的孟嫣大相径庭。
自己才离宫数月而已,她如何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蒋太后不由想起了适才藏秀所言,当着孟嫣的面也不便提起,只笑着亲手将她扶了起来,替她扶了扶发髻上的发钗,“傻孩子,咱们娘两个好好的说话,动不动就行礼干什么?可见,哀家出去这段日子,你跟我这老婆子都生分喽。”
说毕,便拉着孟嫣的手,在乾清宫内走了走,同她说了些路上见闻之类的闲话,又道,“回程路上,途径一处市镇,听闻底下人说当地出的好松花糖。哀家买了许多,就想着带回来给嫣丫头甜甜嘴。待会儿,哀家就吩咐宫女送过去。”
孟嫣正要拜谢,却被蒋太后拦了,但听她低声说道,“嫣儿,你放心。不论将来如何,哀家必定保你。昊儿若敢立了旁人,哀家定不饶他。”
这话,沉坠坠的压在了孟嫣心头。
蒋太后确实疼爱她,上辈子最后闹到那个田地,她还是为着孟家说了几句话的。若不然,依着那场大罪,孟氏一族都留不下几人了。
又说了几句闲言,蒋太后便回了寿康宫。
孟嫣又到养心殿,守着陆昊之。
回至寿康宫内,蒋太后略做休整,换了一套衣裳,便在明间内坐了,扬声吩咐道,“去养心殿,把荣安这贼奴才给哀家提来。”
宫人去后,只少顷功夫,荣安便一溜小跑的进了寿康宫,趴在地下给太后行了大礼。
“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福寿康安!”
蒋太后鼻子里却哼了一声,“宫里出了这样的乱子,哀家明儿就能给你们气死,还怎么康安!荣安,哀家走前交代你什么来着?你是怎么伺候的,皇上与贵妃怎会闹到这个田地!”
荣安心中叫苦不迭,就晓得太后娘娘一回来,必定过问此事,可这也不是他搅和的啊。
“太后娘娘哎,奴才也是冤啊!这打从林常在入宫之后,贵妃娘娘便同皇上置了好大一场气,到如今了还不肯理皇上。奴才也是无法可施。”
横竖皇上也不待见林常在,他索性就把林常在咬了出来。眼见太后娘娘是无处撒火了,要拿个人来排揎一顿。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可掺和不起。
蒋太后将手一拍炕几,“狡辩!你伺候皇上多少年了?贵妃当年进府的时候,你就在了。他们俩是个什么脾气,你心里不清楚?就闹些别扭,你从旁劝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哀家听着,他们谁也不见谁,甚而贵妃几度逃避侍寝?!”
荣安咚咚磕头,“太后娘娘,奴才无能,调停不了皇上与贵妃娘娘。奴才私心里琢磨着,这一遭儿贵妃娘娘是当真动了大气了,任凭皇上怎么哄都不中用。娘娘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瞧了,奴才又算的了什么!”
蒋太后只觉的脑仁生疼,又盘问了他几句,便将他撵了出去,独自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