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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皮蛋粥和一些点心，以为是周美芳点的，看她还没起来，就先吃起来。

吃了没几口，唐茹的信息也来了：“周小姐，感觉怎么样？”

赵辰边吃边回：“醒了。什么怎么样？”

唐茹立刻打了过来：“不是吧，周小姐，你属金鱼的吗？昨天晚上喝成那样，这么快就忘了啊？”

“茹茹，小点声，耳朵要聋了。我头还疼着，胃也不舒服，谢谢你送我回来。”

唐茹那头更激动了：“真的假的，你断片成这样，小邱打给我的时候，只说你心情不好，没说你断片啊。”

“我没有吐你身上吧？”

“你吐了？” 唐茹为赵辰在杨嘉树面前的形象捉急。

赵辰努力回想了一下，只有一些零散片段，不过也够惊悚了：“茹茹，我是不是还亲你了？” 也许还咬了你的舌头。

她不敢往下想了：“嘉林在不在，我跟他解释一下，你脖子上如果有什么印子，应该也是我弄的，让他千万不要误会。”

“天哪，赵辰，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记得啦，所以只能问你啊，给你个机会讹我一下……我知道的，包治百病，聊表心意，你自己去选吧，上限一万，下不封底，找代购也行。”

唐茹那边犹豫了一下，为了友人的终身大事，放弃了一万大洋。

“弥弥，是杨嘉树送你回去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去问他吧，最好能私了，你又肯又咬的，小心人家告你故意伤害。”

故意伤害，还是轻的。

赵辰挂了电话，默默拿起碗，不知道监狱里还有没有这么好喝的粥了。

25. 无限期包退不包换

淋雨加上醉酒，赵辰成功地病倒了，一病就是两天。

厂里来了两单急生意，都是以前没合作过的大公司，老张联系不到赵辰，就找了周美芳。周美芳作主，让他带着乔卓全权处理，等赵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一家的合同已经签好了。

乔卓把合同传过来，赵辰对老张很放心，也知道周美芳一定把过关了，大略看了一遍，只是扫过对方公司名字的时候，觉得很眼熟。

等在包里翻出来梁安平给的那张纸，赵辰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一家是梁氏的关联公司，她立刻打给了老张，问了另一家公司的名字，也在名单上。

这么短的时间内两家梁氏关联公司抛来橄榄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巧合，赵辰让老张先把第二家的合同流程停下来。

老张不理解：“周总，为什么呀，是不是我合同上没处理清楚？”

“不是。”

其中的原因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合同签得这么快，送样了么？”

“对方没有要求送样，货要得急，怕送样把时间耽误了，但是也写明在合同里了，第一批货相当于送样，有什么问题他们承担，我们第二批再改进就可以，如果对方要求太严苛，我们可以在第二批送货前取消合同，不算违约。”

“产能呢？现在虽然施耐特的业务停了，但是这两家的单子只多不少，产能跟得上么？”

“这个周总不必担心，一两周的时间就可以处理好。”

“那就等一两周之后吧，我一直说不接急单，前年我接了一次急单亏了多少你忘了？”

“那是意外。” 老张说着，心里也同意了赵辰的决定，他是看着利润实在好，才决定再试一次的：“好，我就按周总说的，先送个样，按正常流程走。”

赵辰放下手机，松了一口气，梁安平就是这样，他希望发生的事，总会想尽方法让它发生。

她看着手上的那张单子，有的钱会咬手，赚得时候得特别小心。

如果放任梁氏相关的业务大量涌入，以佳泰现在的产能，一定会挤压到其他老客户的业务，等梁氏的单子占到了八九成，佳泰又怎么能不仰人鼻息？

梁安平的钱可以赚，目前来看，补足了她在施耐特损失掉的业务就好，慢慢来，想一口吃成胖子的人会被撑死。

周美芳看她在电脑旁边捣鼓了半天，端了鸡汤过来：“病刚好，少看看电脑，把汤喝了。”

“喝不下去，太荤了。” 赵辰把汤碗推远了，怕翻到电脑上：“妈你那天的粥是在哪家点的，味道还不错，我吃完忘记看包装了，你手机里还有记录么？”

“什么粥？”

“那天早上的皮蛋粥啊。” 很少有人知道赵辰喜欢没有瘦肉的皮蛋粥，她下意识以为是周美芳点的。

“那粥不是你自己点的？”

“不是……”

“那就是小杨了。”

赵辰不语，杨嘉树怎么知道她喜欢没有瘦肉的皮蛋粥？她没工夫细想，有件极尴尬的事占据了她的大脑，那晚是杨嘉树送她回来的。

这几天杨嘉树传过信息来，问她好不好，她说还好，生病的事没提，那天晚上的事更没提。

这种事她是一点经验没有，道歉就行了么？还是要补偿人家？

“那天晚上你怎么喝成那个样子，小杨都不好意思进来坐。” 周美芳嗔怪道。

“他没进来，你怎么知道是他？”

“茹茹说的啊，茹茹打来问我你到家了没有。”

“我自己走回来的。” 赵辰嘴硬，她更希望是自己走回来的。

“叫小杨来吃顿饭吧，就算不是为了他特地跑一趟把你从酒吧送回家，我也得谢谢他送来的山货，每天煮了给你这只小白眼狼吃到肚里，你都不知道。“

“你也吃了啊，我是小白眼狼，你就是老白眼狼，我们是一窝的。”

赵辰嘻嘻哈哈的，周美芳不高兴了：“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不管你，你自己开心就好，但是人家小杨，如果你没那个意思，就早点和人家说开了，毕竟是唐茹家里的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知道了。” 赵辰想了想：“我单独请他，在外面吃好了，你别忙了。”

还是那家淮扬菜馆，人一样，就连点的菜也和上次差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天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杨嘉树表现得很正常，没有一点尴尬的地方，赵辰留心了他的脖子和耳朵，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也许那天晚上她做梦了，梦里那些难于启齿的事并没有发生。

但她觉得还是现在就问清楚的好。

“你那天送我回来，我很狼狈吧。”

杨嘉树放下筷子，半天没说话。

赵辰心里一咯噔，片刻后又壮起胆子试探道：“我吐在你身上了？”

杨嘉树看着她，开始的时候表情是很严肃的，又突然笑了：“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很懵懂，他心里一动，又笑了：“不记得就算了。”

“真的？”

“嗯。”

“那你以后不要提，唐茹如果提起来，你也别说什么。”

“好。” 杨嘉树很干脆。

他不是故意瞒她，只是觉得她如果知道了真相可能会受不了，但他心中也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你和施耐特的梁总只是校友么？”

赵辰看着杨嘉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往窗外看了看，河里游过来两只鸭子，一公一母，先后跳上了岸，公的在给母的整理羽毛。

“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也是，两个认识的人，每次见了面都一句话也没有。” 像在刻意回避。

“是么。” 赵辰笑了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大学的时候谈过。”

杨嘉树有点意外，那晚在赵辰家附近碰到王倩，他本来以为他们是最近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才熟稔起来的，没想到有这样久远的过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赵辰拿起手机来，扫了桌上的码，把账结了，上次是杨嘉树请的，这次不好再让他请，人生有残酷的一面，也有圆满的一面，比如这家菜馆，是起点也是终点，多么完美。

“大学好像不是个恋爱的好地方。” 杨嘉树若有所思：“我如果遇到大学时候的女朋友，估计也会有点没话讲。”

赵辰没多问，他们对对方的情史一无所知，所以也不能妄加评论。

“初恋么？” 杨嘉树见她不说话，问道。

“嗯。你呢？”

“严格说来不算，高中有一个，那时候什么也不懂，感觉更像哥么。”杨嘉树很坦白，也想知道更多：“你后来呢？一直单身么？”

“后来一直很忙，也抽空再试过一次，没什么感觉，就算了，想想一个人也挺好的。”

“那我们还挺像的。” 杨嘉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