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稚语韩征明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沈稚语韩征明)-完结版小说(沈稚语韩征明)
解痛经的作用。沈稚语好不容易睡着,不好再叫醒她,他躺在她身后给她裹了好几层毯子和衣服,手伸到里面去轻轻揉按。
但沈稚语半夜还是痛醒过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时被疼痛惊醒更难过,抱着韩征明的脖子哭着说疼。
韩征明差点带沈稚语连夜下山去看医生,见她哭了两下喝了点热水又睡了才作罢。
冬天日出来得迟,但山里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韩征明一整晚没睡,轻轻喊了声“沈稚语”。
“唔。”
“肚子还痛不痛?我带你下山。”
沈稚语点头,她身下黏糊糊的不舒服,只想回去洗澡。
韩征明给她穿好衣服带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她趴在自己后背,他背着下去,她还能睡一会儿。
到半山腰,空气里水雾湿润,沈稚语朦朦胧胧转醒,看见韩征明一半侧脸。
没什么表情,但莫名带来安定的力量。
“韩征明。”
韩征明侧头,知道沈稚语醒了。
“嗯?不舒服?”
沈稚语摇摇头,“你看,日出。”
韩征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对面山顶爬起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沈稚语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日出,它真漂亮。”
韩征明凝视日出片刻,说:“我也是第一次。”
其实,算一算,他们也共同经历了很多第一次。
下山后就有车了。
韩征明带着裹成粽子的沈稚语加速回到家,沈稚语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间隙韩征明出门给她买了热腾腾的早饭,沈稚语穿着韩征明准备好的衣服吃完早饭,肚子已经舒服很多。
韩征明让她回去睡个回笼觉,她没有拒绝, 但是醒来发现自己弄脏了他的床。
她捂着屁股,感到不好意思。
“裤子弄脏了?”
韩征明的视线从床单移到她身上。
沈稚语点点头。
他神色正常,并不把她当成负担,“要不要去厕所洗一下?裤子拿出来我洗。”
“……好,谢谢。”
沈稚语当初在酒吧初次见他,觉得他外表痞气张扬,现在渐渐发现他内里藏着很多贤淑的居家品质。
沈稚语回家后时间已经不早,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发现爸爸妈妈也提前回来了,心里一惊,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夜不归宿。
“清佳?下午你去哪了?也不见人?”宋茹走出来问她。
沈稚语鲜少撒谎,咬了咬唇,纠结怎么开口。
本应该回自己家的许泽丰竟然又回来了,跟在宋茹后面出现,说:“姐和谁出去吃饭吃一个下午啊?中午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他一番话让沈稚语将要出口的劣质谎言咽回去了。
宋茹当即转移了注意力,"大学生了,寒假回来从前的朋友肯定都要见一见的。也是,你没上过大学,还不懂罢?"
许泽丰以一声嗤笑回应宋茹。
等宋茹去花园,沈稚语犹犹豫豫,但还是真诚地跟许泽丰说了声谢谢。
没有他帮着圆谎,妈妈大概率会发现她夜不归宿的事情。
第十五章 满脑子都是她
大学以来,韩征明做过很多兼职。
酒吧营销、健身房教练……到现在给一个培训机构做篮球老师,平时教小朋友打打篮球。
这是他干得最久的一份兼职,和老板熟了,心里也渐渐有了点想法,这年头最赚钱的行业就是教育培训,家长最舍得砸钱给孩子辅导文化培养兴趣。
他独立早,知道攒钱的重要性,手上有点积蓄,机构的老板也有开分店的意思,好几次透露过想让韩征明大学毕业后直接跟他合作当合伙人。
韩征明还没想好,回宁州还是荞市。其实也就是等沈稚语一个发展规划而已,可是沈稚语从来没跟他聊过这些。
他们俩这些年,说是床伴吧,又比床伴亲昵许多,甚至平时生活习惯已经熟稔到近似老夫老妻的模式了。但从来没有人提过“恋爱”这样的字眼。
韩征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这也是一段很纠结的心路历程。
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想他们都这么亲密了,她不和他在一起还要和谁?
白日清醒时候又为自己那点僭越的想法感到可悲可笑。
他们的阶层一个天一个地,他凭什么为了自己自私的欲望让沈稚语跟着他一起走下神台过平凡甚至艰苦的日子?
所以沈稚语越来越觉得韩征明床上放荡得像是变了一个人,因为只有情欲浓时他的理智暂时退场,才会显出一些黑暗的人格。
边上的小屁孩红着眼过来喊教练,说谁谁谁抢了他的球自己玩。
韩征明不喜欢男生哭鼻子,思绪从沈稚语那里暂时抽回来, 眉一皱训斥道:“哭什么?羞不羞?”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看沈稚语在床上哭鼻子的样子。
沈稚语,沈稚语。
又想到她。脑袋里全是她。
她去上海好几天了也没个消息,也许他赖皮贪来的这段时光也快要结束了。
韩征明想起许泽丰前几天给他发来的消息。
许泽丰追着喜欢的女生也考上了荞大,他是许家人,ʝƨɢ当然知道叶行远。
叶行远和陈耳分手了。
不仅如此——沈稚语还和叶行远见了一面。
所以韩征明前几晚在床上比往常还要失控。
韩征明知道自己当初能赖上沈稚语,是在她灰心失意的时候捡的空子。
现在呢?
沈稚语没想到会在回去的飞机上遇到学姐。
老师和同门还在上海游玩,但她结束了表演后立马就回来了。因为韩征明生日就在隔日。
韩征明从小没过过几次生日,可在沈稚语看来这是很重要的日子——小时候每次生日妈妈都会为她举办一个生日宴会,生日当天,也是她朋友最多的一天。
沈稚语之前不知道,前段时间无意间看到韩征明的身份证才记下的。问他,他也只说不过生日。
怎么会有人不过生日呢?这明明是一个接受大家祝福和收获快乐的日子。
沈稚语今年想帮他过一个。
沈稚语如果一个人出行,都是坐头等舱的。
头等舱私密性好,她快下飞机才看见陈耳和她身边的男人。
年纪看着不算年轻,容貌出色,但比容貌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周身气度。
他西装革履,下飞机后亲昵地挽着陈耳的腰,沈稚语跟了他们一段路,想证明是自己看错,学姐不是才和行远哥分的手吗?这么快……
她忽地回忆起学校里那些谣言,都说民族舞的陈耳被人包了。
沈稚语当时是不信的,可是现在……
许是沈稚语跟得太近,被男人的助理发现,到男人耳边耳语了一阵,接着那个男人和陈耳齐齐朝沈稚语看过来。
沈稚语尴尬,学姐也愣了一下,但她回过神后却是大大方方的,跟身边男人说了什么,然后朝沈稚语走来。
“清佳。”
“学姐。”
沈稚语不知道除了叫她还能说什么。
陈耳已经毕业,实习期就搬出宿舍了,说起来她们不见数月有余。
“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所以你刚才是……和我同一班飞机?”
沈稚语点头,“我也下飞机才看到你的,和老师去上海参加了一个表演,刚回来……你也是去上海吗?”
“嗯,毕业旅行。”
陈耳说这话的时候,沈稚语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他坐在休息椅上处理公务,从容得像坐在高级写字楼的最顶层。
陈耳发现她的目光,也回头望了一眼。
“那是,”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男朋友。”
“那行远哥……”
“我们很早就分手了。”陈耳淡淡道。
陈耳大叶行远一岁,更比他理智很多。
叶家的反对、叶行远的幼稚,还有一些……现实问题。陈耳跟叶行远提了分手。
叶行远不愿意,但拗不过陈耳态度坚决,丝毫不给他挽回的余地。
沈稚语更不知道其中缘由,叶行远最近状态不太好,她看了……难免有些担心。
但好像也只是担心了。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境的变换。
机场人来人往,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陈耳看眼时间,“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沈稚语犹豫一下,说:“好。”
陈耳的男朋友姓季,沈稚语称他季先生。
季先生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就停在机场外,饶是沈稚语跟着父母见多识广,也鲜少见这种阵仗。
阶层上还有更高的阶层。
陈耳和季先生怪异的相处方式,加上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沈稚语在车里挺不自在。好在季先生只将她们送到餐厅,并没有一起用餐,临走前给陈耳留下一张卡。
举手投足间颇有英式贵族的气质。
“你听说了吧。”
侍者倒了红酒,陈耳摇晃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酒像血液一样在玻璃杯里来回晃荡。
她看向沈稚语,表情依然淡淡的,沈稚语一时没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