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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不入流之辈,做不出那种随意打探别人信息的事。
这些都是蔺亭自己告诉她的。
想到蔺亭,林梦语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埋头在枕间,发出“呼呼呼嘿嘿嘿”的痴笑声。
与蔺亭相熟的契机,还要从京城暴雨那日说起。
客栈金玉其外,屋顶却年久失修,略一淋雨便被冲出一条缝儿来,滴滴答答地往屋内床上滴水。而林梦语就是那个淋雨的倒霉蛋。
雨太大,修缮屋顶的人赶不过来,只能任由雨水滴在床上。
林梦语艰难地抱着床褥,声音闷在被子里:“现在怎么办?”
客栈老板也自知理亏,尴尬赔笑道:“客栈也没有空ʝƨɢ房了……这样吧姑娘,我让小二给您支起一张小木床,等雨停了我一定找人来修!”
简易木床又硬又窄,还要忍受寒风冷雨从缝隙钻入屋内,怎么看都不是良策。不过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林梦语叹了口气,正待答应,隔壁的门突然开了。
“如果姑娘不介意,”蔺亭走近,替林梦语托了把快掉在地上的床褥,嗓音低沉,“我们换房。”
林梦语傻傻地看向他。
蔺亭低头,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线比冬夜的寒风还锋利,嗓音却温柔道:“我有个妹妹,也同你差不多年纪。”
在客栈老板的极力促成下,林梦语最终还是和蔺亭交换了房间。没了寒风肆虐,屋内暖融融的,林梦语躺在柔软床褥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这可是蔺亭睡过的房间欸!
虽然他已经将随身的行李带走,床褥也换掉了,但这张床,这间屋子,似乎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林梦语越想脸越红,忍不住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目光落在房间内的木桌上。
那里有半杯茶,是蔺亭饮过的……
林梦语如梦初醒,猛吸一口气,躺下将被子拉到头顶。
不能再想了!我可是正经人,才不是什么“变态采草贼”呢!
4.
经过这一遭,林梦语与蔺亭算是熟悉了起来。
她本就活泼好动,前些日子本着给蔺亭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想法,便努力装得淑女一些,但时间一长就原形毕露了。所幸蔺亭并未觉得她跳脱,只觉得可爱。
某日,蔺亭刚进客栈门,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露出一口小白牙向他冲来,手里还拿着样黑乎乎的东西。
蔺亭本想错开身,却觉得那人的装扮和身高略有些眼熟,又听那小姑娘突然发出熟悉的声音:“蔺亭哥哥!我借用客栈后厨做的烤红薯,要尝尝吗?”
林梦语在蔺亭身前站定,浑然不知自己如今像个小煤球。
蔺亭扶额,一手接过已经被烧成炭的红薯,一手掏出手帕按在林梦语脸颊上:“不急,你先擦擦脸。”
触及被锅底灰遮住的滑嫩肌肤,蔺亭忽然一愣,耳侧莫名烧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帕子递进林梦语手中,低头面色不变地咬了一口已经烧成炭的红薯:“很好吃。”
林梦语捧着蔺亭的手帕,光是害羞都不够,哪来的时间观察别的动静,也没发现蔺亭的不自然。
如果说一开始对蔺亭的好感是见色起意,那如今相处下来,林梦语对他就已经完全是喜欢了。
二人相处时总有种莫名的暧昧流动,林梦语情窦初开尚未发觉,还当自己只是单相思,全然不知蔺亭已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今日林梦语换上一袭嫩紫色的裙子,古灵精怪地从房外探头,约蔺亭出门逛街。蔺亭却抱歉道,要去随爹娘探亲访友,晌午才能回来。
林梦语鼓鼓脸颊,扬起一个笑脸:“没关系,我自己逛街就好。”
蔺亭注视了她一会儿,突然轻咳一声,问:“梦语,你觉得我……如何?”
林梦语猛点头,将“想嫁”二字咽回喉咙,只道:“蔺亭哥哥很好啊!”
蔺亭这才长舒一口气离开。
蔺亭这一走,让梳妆打扮全都失去了意义,林梦语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着滚儿。
隔壁怎么还没动静?蔺亭什么时候回来?
傍晚时分,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响起,停在房门之外。房门被敲响之前,林梦语就已经爬起来去开门了。
她喜上眉梢:“蔺亭哥哥,你回来了!”
蔺亭表情复杂,像是藏了许多心事,犹豫着问她:“梦语,你是否……有个婚约?”
乍听此言,林梦语汗毛直立,还当自己那对不省心的爹娘已经丧心病狂到将她定了娃娃亲的事四处宣扬,要害得她“追夫火葬场”,她连忙解释:“那个!这个!我可以解释!我和对方没有感情基础啊,甚至都没有见过,我不想嫁才逃出来的!你不要误会!我只喜欢你!”
“不必解释了……”蔺亭脸颊一热,“我今日去找爹娘,才知原来与我妹妹定下娃娃亲的正是伯父伯母。”
林梦语晕乎乎的:“妹、妹妹?”
“嗯,”蔺亭道,“爹娘未曾想到,蔺家与林家生的都是女儿,今日已经在商讨解除婚约了。”
“但我想问问你,你的娃娃亲,”蔺亭微微俯身,眼中只容得下林梦语一人,“可不可以换成我?”
月下意浓
七月的梦川已足够炎热,孟兰意一手折下一片巨大的芭蕉叶遮挡炎炎烈日,一手拎起腰间的水壶晃了晃。
空空如也。
她浅色的唇瓣如今已经干涩起皮,稍微抿抿嘴就能感到一阵刺痛,颊边的汗珠倒是没停过,顺着姣好的面容不停滑落。
忽然,腕间能感知妖气的玄铃手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耳边的蝉鸣忽远忽近,孟兰意迟钝地眨眨眼,只能分辨出不远处有人靠近,似乎是位一袭白衣的身量极高的男子。
再然后……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少女除妖师初出茅庐,还未曾碰到过什么魑魅魍魉,就先被热晕了。
孟兰意梦到了尚为幼童时,同师父、师兄和师姐们一同过年的画面。
那时她是整个门派最年幼的弟子,每逢过年,师兄都会从山下搬来长长一卷鞭炮。但鞭炮点燃的声音总会将她吓到,这时,有位看不清面目的人将孟兰意抱进怀里,温柔地捂住她的耳朵,替她挡去那些嘈杂声。
孟兰意只记得那人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可具体是什么味道,却想不起来。她迷迷糊糊地从这个梦中脱身,孟兰意皱了皱细细的眉,耳边似乎仍有什么在噼里啪啦地轻声作响。
她睁开眼,猛地坐起身,额上半干的手帕落进她怀里。被折断的树枝在火堆中燃着,孟兰意的目光从火堆移开,看向正对面的英俊男子。
手腕上的玄铃仍在震颤,孟兰意握住玄铃,警惕道:“你是妖怪?”
掌心碰到怀中的手帕,孟兰意一愣,后知后觉对方大约正是照顾自己的恩人,便逐渐收敛了敌意,却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是你在照顾我?多谢。”
男子没有责怪她的质问,只唇边含笑,给人的感觉与背后恰好升起的弯月有种微妙的相似。
“在下执月,”他道,“非人非妖。”
“我姓孟,”孟兰意礼尚往来,同他交换姓名,“孟兰意。”
人世间的确是有半妖存在的,孟兰意听师父说过,他有位友人就是半妖。
孟兰意年幼时似乎曾见过那位半妖一面,但长相和声音都忘了,脑海中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听执月道自己是半妖,孟兰意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因为比起妖怪来说,半妖大多会更通人性一些。这并不是说妖怪只有兽性,只是它们更向往自由,不喜欢被人类所规定的法则束缚,行事作风与常人有些区别。
而半妖只要不伤人,便与人类无异。
孟兰意不禁松了口气,若是在今日撞见恶妖,恐怕她的历练还没开始便要结束了。
她正出神时,执月叫了她的名字,抛来了个东西。孟兰意伸手接住,好奇地揭开那层油纸,看到了一块桂花糕。
执月微笑:“吃吧。”
走了半天的路,又躺了半天,孟兰意的腹中空空如也,正是饥饿的时候,也没推辞,红着脸道了声谢便咬了一口。
填饱了肚子,孟兰意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她原本就是天真活泼的少女性子,又在门派待了十几年,对山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