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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贴在玻璃上，目光暗淡又带着一丝希望看着手术台上的人。
你看啊，他都老了。。他本来是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
我就是个祸害。”
“没事，会好起来的。。”
明芙握住他的手安慰，
“只要去掉一部分记忆就好。”
“嗯。。”
晓琪的眼里的光渐渐暗下来。
过了一会。
手术室的灯熄灭，晓琪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被人推着出来。
身后的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
“病人去除记忆的手术很成功，身体各项指标也恢复正常，现在和正常人无异。”
晓琪喜极而泣。
“太好了。。”
明芙揉了揉他的头。
“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医生有些担忧。
“。。病人可能会忘记身边最亲近的人，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傅程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衣角忽然被人扯了扯，低头看见晓琪愣愣地看着他。
“你好漂亮，可以当我老婆吗？”
明芙：？
医生：？
“帅哥，加个微信啊！”
明芙颇有些震惊的看向傅程。
傅程擦去眼角的眼泪，咬着牙恶狠狠道。
“你没有老婆吗？”
晓琪愣了一下，咧嘴笑道。
“没有哎，我觉得你好好看，请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他又犹豫了一下，笑道。
“有也分了！”
傅程被他脸上的表情逗得笑出了声，宠溺又无奈。
“我很难养的。”
“就算你千娇肉贵我也要养！”
晓琪的眼底好像有星星在闪烁，握住他的手不肯撒手，余光瞥见两百瓦灯泡的某人，凶神恶煞道。
“你是谁，离他远一点！”
明芙：= =
啊对对对。
“得，我走了。”

明芙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

“好，不好意思。”
傅程抱歉的笑了笑，推着晓琪的病床回了病房。
手背突然一阵冰凉，手被人轻轻托起，沈纵拿着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擦拭明芙手背上的伤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可，贴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后，沈纵揽着明芙，用鼻尖蹭了蹭他泛白的侧脸。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明芙摇头。
“我要先去看望你继母，你要一起来吗？”
沈纵的脸一下子暗下来，漫不经心地玩着明芙的手指。
“不了。”
。。。

第32章 飞鸟
警察抓捕时，肖明月因为情绪失控，一时间陷入昏迷，被人送入医院。
明芙走进私人病房。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眼线胡乱黏在眼下，形成一层浓浓的黑眼圈，脸上没了往日精致的样子，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
听到明芙的脚步声，愣愣地转过头。
看到有人进来，突然挺直了后背，将侧脸凌乱的刘海撩至耳后，故作坚强。
“你来干什么！”
明芙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是沈纵让你过来的吗？我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那死去的父亲一个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明月笑得癫狂。
“他父亲真是用情至深啊。。他母亲去世了，依然没有忘了她。。”
明芙说不上她眼底的复杂的情绪。
有爱，更多是恨。
“为什么？”
明芙开口。
肖明月轻笑一声，盯着明芙久久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
“我喜欢他很多年了，每次看见他只能在公司边上远远望着他，他是那么耀眼，Sᴊsɢ级Alpha，他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而我呢，是一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
“我这种级别的Beta注定要听从父母的安排，草草嫁给一个人。
然后啊，我拼命工作，拼命上班，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肖明月眼底突然涌出泪花，她捂着脸，努力维持最后一丝尊严，没让明芙看到脸上憔悴的样子。
“突然有一天。。他和我告白了，还说要娶我，我好开心，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我感觉命运还是关顾我的，我愿意把沈纵当成亲生孩子养，我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她的声音几近哽咽，几滴透明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在地，溅起几道尘土。
“只是婚后，他经常加班，看都不看我一眼。
直到有一天，我走进他不让我进的书房，在办公桌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照片。
真美啊。。”
肖明月将自己缩成一团。
“那个女人和我有六七分相似。。原来他娶我是为了那个女人。。”
肖明月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擦去脸上的眼泪，笑的凄凉。
“讽刺吧？我满心欢喜嫁的人原来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身。。
他将我从一个深渊里拉了出来，转身又把我推入另一个更深的深渊。。
我摔的好疼。。好疼。。疼的四肢百骸都跟着疼。。
原来他不是来救我的，是要我命的。。”
肖明月仰头苦笑。
她的手抚上小腹，眼神凄凉。
明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为什么这么久都。。。”
“对。”
她闭上眼睛。
“他拿掉了我的子宫，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我怀孕，我只是他一个精致的收藏品，从我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人格，我是一个玩偶，一个只能附属在别人身上的物品。”
她突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