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染墨北冥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云倾染墨北冥大结局
娃忍不住翻白眼,三人就朝下走,刚走两步便被拦住:“谁也不许走!”
他一发话京兆府的官兵顿时围了上来,云倾染三人看去,台阶上中年男子走在前头,卫衍明落后小半步,似乎并不太在意这里何样,行走间腰间翠玉随着动作轻微晃动,活脱脱一副世家子弟的傲。
护卫怕云倾染不识人,道:“这是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尹琼,他身后便是卫杉的弟弟。”
尹琼近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升官后身边都是谦维之人,又与卫家攀了好,走路都昂首起来,走上台阶来,摆着官腔道:“你们是——”
话还未至,云倾染当头一脚将人踹滚下台去。
尹琼咕噜咕噜滚了好一下才被手下接住,爬起时面红耳赤:“你——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无法无天了简直!
卫衍明有些吃惊的朝云倾染看去,她已大步走来,欲要下楼梯,朝卫衍明道:“你挡路了。”
卫衍明莫名有一瞬间的退缩,好似站在跟前的不是个女子。
他到底是忍住了,道:“姑娘,你这般胡来,就不怕官府追究?”
云倾染没答他的话,尹琼已经下令道:“拿下!拿下他们!”
京兆府的人纷纷拔了刀,董九在身侧道:“放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人是谁!”
尹琼气急败坏上前来:“我管你是谁!给本官拿下!”
董九骤然拔刀,刷的一下架在尹琼脖子上,云倾染面无表情:“你来到此处,问也不问缘由就料断是我们惹是生非,京兆府尹这个位子你是怎么做上的?”
她顿了顿,“还有——我方才进门时已经道明了身份,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拿刀对着我?卫家吗?”
云倾染看了眼卫衍明,眸色意味不明,随即又看回尹琼,缓缓道:“是卫家吗?”
尹琼一头雾水。
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身份?
卫衍明心生不悦:“你这话——”
“你要知道——”云倾染打断卫衍明的话:“哪怕你大哥到了我跟前,也是要跪的。”
卫衍明到底也才二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见她年纪轻轻却口出狂言,讥笑道:“你真是好大口气!我大哥跪你?你也不怕折命寿!”
云倾染扫了眼踏春楼,一片杂乱,她心下担忧着墨北冥的伤,那么大一片红,若不及时敷药这厮明日定然要喊疼的,只道:“我们走。”
卫衍明哪里肯依,拦住人:“打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可知你们打的是谁?那可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与工部侍郎的独子!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
云倾染却道:“那定是他们该打!”
卫衍明眸子一沉:“你说什么?”
云倾染说:“我说他们该打!你若是再拦着我,便是该死!”
世家的少爷心气高傲,总是经不住激,卫衍明闻言脸色阴沉:“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今日是谁该死!”
他边说边招手上人,一旁被架着的尹琼实在很慌,忙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董九嫌他碍事一脚又将人踢了下去,尹琼哎哎呀呀间摔在半台阶:“拿下!通通拿下!”
程瑶这才有些悔不当初起来,这事今日看着着实难善了,她无奈之下道:“早知道刚刚动手轻些了。”
董九跟护卫卡着楼梯,一时间人冲不上来,云倾染不见急色,闻言道:“怎么?晚饭没吃饱?”
程瑶笑道:“吃的倒是很饱。”
云倾染便道:“手要是没废的话今日敞开了打,打死不论!我说的!”
程瑶不由动了动手,顿时一点也不觉得疼,神情亢奋起来,道:“我就喜欢你这一句!”
卫衍明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心底已经恼得不行,哪怕是个姑娘他也按不住什么君子风度,动手就想拿住云倾染,刚一碰上便被抵住反扣,冷不丁对上那双冷似冰霜毫无温度的眼眸,霎时一怔,这片刻怔神间被云倾染抓住手腕,一股巨疼瞬间从手腕处传来。
云倾染三两下将人按住,卫衍明被强推架到围栏旁,半边身子摇摇欲落,云倾染睥视着人,似笑非笑道:“卫家的小公子想替自己的兄弟出头?那好,我成全你!”
说罢一掌猛然推去,卫衍明霎时晃着坠下,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哀叫起来。
这一通操作可把卫家护卫吓得魂飞魄散,有人嚷嚷着飞奔出去:“快去禀告大公子!”
番外2 惹是生非(3)
云倾染自上而下漠然凝视着一楼地上痛得打滚的卫衍明,带着墨北冥走下楼梯,她眉眼间不见厉色,却直直逼得人下意识往后退。
云倾染到了一层反倒不急着走,找了张尚且完好的椅子坐下,看模样竟是要等卫家的人,坐定后侧目朝近卫道:“这条街的街尾有家回善堂,去请大夫来此。”
护卫听闻立刻就按吩咐朝外,一时竟无人阻拦。
云倾染看向一旁被搀扶起的卫衍明,再看看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什么兵部尚书之子什么工部侍郎之子,毫不在意掸了掸膝上的衣袍,漫不经心道:“有没有人能说说什么情况?”
无人说话。
尹琼惊惧她此刻竟然还如此云淡风轻,卫家此次进京是为探望舒妃,据说是已有身孕,一个怀了身孕且受恩宠的妃子,显赫的家族,父亲还是一方将帅,得罪这样的世家简直是自寻死路!更别提还有兵部尚书的公子在内!
候在门口的近卫进门来低声道:“主子,锦衣卫的人朝这边来了。”
云倾染没什么表情,看向程瑶。
程瑶霎时觉得头大起来,她自知今夜是自个儿不对,实在是云倾染与谢允谦谈话太久了,周丽华又被孩子绊住,程瑶初来京城,隔着几条街听见外面喧嚣声,便想着出门转转不打紧,可她又不认路,便拉了墨北冥出来,一路听着路人议论说这儿的桑葚酒甚好,二人便来了。
踏春楼的酒与其他酒肆的不一样,是陈酿经过处理再售卖,讲究一个现喝,程瑶与墨北冥只当品饮,寻了处二楼靠窗地坐下,没一会便等来了麻烦。
程瑶说到这时,踏春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身着龙爪黑服的锦衣卫涌入内来,为首的韩树山大步跨入内,一转头便看见一旁巍然不动的云倾染,神情有些惊讶。
云倾染神情难窥喜怒,似是在笑,可又无端带着冷漠,不咸不淡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来了。”
韩树山胆子也是够大,微微抬手,算是见了礼,说:“路过这附近,听说踏春楼出了事,京兆府一帮人都没解决,韩某便亲自过来看看。”
他边说着边挥手,十几个锦衣卫便避远了去,明摆着不管这事,在一旁坐下来。
云倾染便不理会他,见程瑶说到一半便停下,道:“后面呢?接着说。”
程瑶心知她是要当面讨回,可一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便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墨北冥,怎么都张不开口。
云倾染也不逼人,环视一圈,看见瑟瑟躲闪的几个客人,指了指,说:“你们来说给我听。”
她明明声音温和,可几个客人却吓得浑身激灵,比起京兆府的官兵,他们更害怕后面进来的锦衣卫,传说锦衣卫杀人如麻,镇抚司的诏狱人去了就回不来!
几个客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当即有人跪下来连声说:“我说我说我都知道我全说!”
——
二楼不知是谁认出了墨北冥,隔了好几桌有人过来攀谈,那边谈笑的人喝得兴致正高,一人遥遥笑问道:“子轩你瞧准了没?到底是不是谢岑那厮啊?”
另一人道:“看花眼了吧!绝不可能是谢岑那小子,他如今可不得,跟着云倾染去了肃北做上门婿,靠色相可得了不少好处。”
有人哄笑道:“依附着个女人,把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的脸都丢尽了!”
“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