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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青艺捂着自己的肋骨处，“什么被我搅黄了。这个项目万家不给北银了吗？”

　　KK 冷笑一声，倒是她没想到。本以为予青艺是喜欢盛总的，没想到予青艺跟周怀才是一条船上的。

　　“是！这个项目还在北银。”KK 走近，恶狠狠地瞪着予青艺，“可现在是周怀总的项目了！”

　　“多可笑，盛总被踢出局了！”KK 握着予青艺的胳膊，手劲颇大，“理由竟然是，周怀总说你和盛总在恋爱！盛总不具备执业独立性！”

　　“你当着全公司的面告诉大家！”KK 甩开予青艺的胳膊，“你和盛总是不是在恋爱！”

　　予青艺险些没站住，被林羽扬扶住。

　　林羽扬拉开予青艺，皱着眉头，“你有病吧，关你屁事啊。”

　　“真是周士年的一条好狗！”林羽扬低声骂道，扶着予青艺走出去。

　　KK 被激怒，立刻回嘴道：“周怀的好狗倒是有两条！”

　　天台，林羽扬在北银的各个八卦群里搜寻信息，总结出一个故事大概，拿着手机跟予青艺说：“怪不得 KK 那么生气。

　　今早高管例会，周怀以你和周士年在恋爱为由把万家地产的项目抢走了。”

　　“这周怀也是个真小人，你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就在董事们面前这么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同公司的项目也抢。

　　予青艺站起身，“我去跟杨斌总解释，我和周士年根本没在一起。”

　　林羽扬拉住心急的她，“然后呢。这个项目起码也要一年才能结束。这一年你们不谈恋爱？一年后呢，有没有脱敏期，脱敏期也不谈？”

　　“我倒觉得这个项目周士年做不了也好，你们俩感情更纯粹，没有利益的纠葛，想谈谈想分分。”

　　天台的风有些热辣，让意识不清醒的人更加混乱。

　　予青艺捂着脸，不知如何去做。

　　她拿起手机，想给周士年打个电话，这件事是她做错了。她太没有工作经验，之前只在书本上读过“执业独立性”这几个字，并不知道独立性背后的意味是什么。

　　她太蠢了。只顾着自己要在万振庭面前“扬眉吐气”，却没想到会把周士年拖下水。

　　她想问问他。如果他想要这个项目，她可以立刻去高层面前解释他们并没有恋爱，以后也不会恋爱。甚至，她可以去万家地产……

　　周士年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林羽扬看着她咬着嘴唇不知所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更不幸的消息。”

　　“听说周士年要离职。”

　　“什么？！”予青艺震惊地问道，“是因为这个项目吗？”

　　“我觉得都有吧。”林羽扬说道，“原先是职位被周怀抢了，现在手里成熟的项目，一个蓝葵一个万家都被周怀拿走了。他什么也没剩下。”

　　“欸，你说，这个周怀还真是个吸血鬼哈。就可着周士年一个人吸血，有病吧他。”林羽扬疯狂吐槽着，他根本不怕别人听到，到不了回家继承家业。以后让这帮投行精英跪舔他。

　　予青艺抬腿就要走，找不到周士年，她起码要去问问周怀！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利益交换早就结束了，没想到反被周怀当了棋子，将了周士年的军。

　　“别着急走啊。”林羽扬跟着她，“还有个最大的好消息。”

　　“你确定可以留在北银了！”林羽扬其实不清楚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好消息，“据说周怀在例会一结束，就去找了人力资源部，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你谈薪酬了。”

　　“你说，周怀这个人哈，还真是……”林羽扬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成语形容他，“吃人不吐骨头，一个萝卜两头切甜头都占了。”

　　“这一边把你说成和周士年恋爱，一边又把你招进他的队伍里。”林羽扬分析着问题，“虽然周士年是他自己要走的，但也是周怀煽的风点的火呀。”

　　“他就不怕你恨他？把一个恨自己的女生招进自己的队伍，咋滴，他活得太滋润了，想让你对他又爱又恨呐。”林羽扬是真的搞不懂，周怀这个人实在老谋深算，城府颇深。

　　“我不会承这份情的！”予青艺说道。

　　见予青艺又要走，果然女人一旦沾染爱情，就容易上头，十分冲动。

　　“你先别急着为周士年出头。你把你自己的事儿想清楚。”林羽扬认认真真地说，“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想不想留在北银？！”

　　“如果想留下，那你现在就不应该去找周怀要说法。如果不想留下，那我建议你去找董事们大闹一场，反正你也不在乎在北银再丢一次人。”

　　林羽扬很不满地说：“丢了顶级 offer，收获了爱情，也算没白来。”

　　末了又嘟囔了一句，“反正不管你怎么闹，这项目也不会是周士年的了。”

　　予青艺气得尖叫，“啊啊啊啊，周怀王八蛋！”

　　周怀把他们每个人都当提线木偶似的拿捏，让他们动弹不得。惯用权数的高手。

　　到了下班时间，予青艺才去找了周怀。

　　“怎么，来找我兴师问罪？”周怀淡然地看着予青艺，“呐，这杯水我刚倒的，温度正合适，可以用来泼我。”

　　予青艺盯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她得承认，周怀的能力确实在周士年之上。

　　“既然不泼，那我喝了。”周怀呷了口水，缓缓开口，“如果你是为周士年的事来，我想跟你说。作为副总裁，在这件事里我不过是为公司解决了一个潜在的危机。独立性的问题，看似只是一纸空文，但如果真要被有心人利用，如千钧重，可以砸死一波人。不要说周怀在北银混不下去，身上背着证监会的处罚，中国哪家券商敢用他。”

　　予青艺思路清晰，“可这一切的基础在于，如果我和周士年是恋爱关系。”

　　周怀忍不住笑了，“如果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今天就不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应该是在人力资源部谈薪酬待遇。”

　　周怀说着打开电脑，手指敲在嘴唇上，“嗯，目前为止，我在系统并没有见到你入职的审批单。”

　　将一切因素考虑在内，根据当时情况，做出最正确的决策。是周怀一直以来的原则。

　　予青艺垂着头，如丧家之犬。

　　“如今唯一的损失就是周士年失去万家的项目，未来他还会有许多项目。但你和他的现在会有一切可能。而且你拥有了成为金融圈顶尖人才的机会。”

　　“如果你今天是在我的老东家实习，我根本不会跟你说这些，因为你根本没有留下的机会，仅仅因为你的性别。

　　等十年后，你再去看今天，幸运的话你的配偶会是周士年，但不管是不是他，留在北银一定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决策。”

　　周怀见过不少女生，包括他的女同学，毕业后为了爱情，甘愿去男方的家乡发展，甘愿为了家庭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甘愿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