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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盛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方蔓眉梢一跳，看着宋音音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裴炎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裴炎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方蔓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裴炎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宋音音被方蔓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盛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方蔓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盛家的晚宴回来。
裴炎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方蔓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方蔓的脸。
对着宋音音开玩笑道，“宋秘书，你家盛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方蔓听得清楚。
宋音音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方蔓姐，他们开玩笑的，盛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音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裴炎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方蔓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音音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裴炎第一次带方蔓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裴炎交代了，哪能对宋音音这么友好？
方蔓难免自嘲，她跟在裴炎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音音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裴炎。
刚转身，就看见裴炎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方蔓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音音身上。
她听见裴炎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音音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方蔓姐来了。”
裴炎这才看到方蔓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音音：“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音音受宠若惊的接过。
裴炎这才有空问方蔓，“开车来的？”
方蔓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音音回去。”
宋音音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方蔓还有裴炎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方蔓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方蔓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裴炎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裴炎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方蔓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方蔓低头，看见裴炎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方蔓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裴炎。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裴炎给方蔓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方蔓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裴炎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方蔓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裴炎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裴炎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方蔓，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方蔓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裴炎不愿意，是他舍不得。
方蔓第二天又在公司看见宋音音的时候，她正在被人为难。
宋音音也看见了她，但又很快收回视线，有点躲闪的意思。
方蔓脚步一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中午，秘书处的丽萨被辞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丽萨就是早上为难宋音音的那个管理。
而下午的时候，方蔓就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宋音音。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满脸的稚嫩，低声介绍自己：“方蔓姐，盛总让我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裴炎说的没错，她确实很乖。
方蔓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裴炎让你做什么？”
宋音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方蔓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方蔓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音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音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方蔓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音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方蔓姐。”
方蔓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裴炎到哪一步了？”
宋音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盛总只是上下级，盛总是个很好的老板，方蔓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方蔓不仅仅是裴炎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