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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平常的语调，但是林凯知道，我做这事儿非常反常。
“岚姐，老夫老妻了整这些吃不饱的玩意干嘛？
而且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假形式了嘛？”
他很了解我，这是20多年夫妻的默契。
“对啊，以前确实很讨厌，但是今天日子不一样。”
“今天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不是，结婚纪念日不是，相遇的日子？
好像也不是我们相遇是在冬天，现在是夏天，琳琳的生日？
第一次买车买房的日子？”
我坐在对面笑盈盈看着他为了这桌我们都不喜欢的仪式感困惑的样子，人啊，都有两面，林凯是，林琳是，我也是，只是我们都把阴暗面藏起来不对外开放罢了。
“因为今天是离婚纪念日。”
我拿出手机上的照片给他看，他很快就承认了，他想要一个儿子，而那个女人是我们KTV的一个公主，愿意帮他生儿子，只需要支付酬劳，儿子可以过继给我们。
我越听越离谱，“意思是你瞒着我在外面买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还是你亲自参与制造的？
看你们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也不像是单纯的支付酬劳的关系了吧。”
“岚姐，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夜场里这些女人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那我呢？
我也是从夜场出来的，你也是从夜场出来的，我要的是什么？”
我从夜场底层摸爬滚打到今天，夜场女人男人的千人千面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看得透，所以才会听到他这句话怒气瞬间升起。
我怒的不是他出轨，怒的不是他跟别人生孩子，怒的是他自己和我都是从夜场的淤泥中爬出来的，现在竟然拿夜场里女人的青春和孩子当做可以买卖的货物，需要时付钱不需要时让她当单亲妈妈，这种混蛋事竟然是从我千挑万选看中的觉得没有被污染三观的男人做出来的。
而这个女孩子看向他的眼神，也不仅仅是因为钱。
他对我要什么这个问题，毫无头绪，这么多年了，一开始我要钱，后来有钱了，也没有跟他要很多的爱，所以这个问题难住了他。
“离婚吧，协议在这，看完自己签了，没得商量。”
“岚姐，我们再谈谈。
净身出户，那孩子怎么办？”
“我挣了20多年的钱，就是挣来给你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