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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诩愣了一瞬，没想到我会和他说话：“灵兮，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我说不怨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怨，我只是不希望自己被怨恨和不甘吞噬，最后重蹈覆辙。
“上一世你娶了我后她嫁给侯府做妻，为了让她不被人欺负，你恨不得住在侯府为她撑腰才好，怎么如今不去了？”
“灵兮，上一世是我糊涂，如果你愿意……”
我走到梧桐树下，迎着风雪看他：“可我不愿，我只愿与你再无瓜葛才好。”
“那阮谦之呢？你真的爱上他了？”
谢文诩声音沙哑，仔细听还能听见一丝哽咽。
“他与你不同。”
谢文诩走上前替我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灵兮，他和我是同类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抓住他的衣襟，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文诩低头，在我耳边低语：“灵兮，你还记得上一世阮谦之是什么模样吗？还记得他是怎样的性格吗？”
上一世的我只在宴会时见过阮谦之几面。
远远看去，阮谦之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像是一首雅韵十足、能传唱百年的诗词。
如今的阮谦之依旧是温润的谦谦君子，可却暗藏锋芒。
谢文诩再次问道；“你还记得吗？”
我猛然发觉，也许我对阮谦之并不了解。
不，准确来说，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灵兮，你在和谢公子说些什么？”阮谦之见两人一直在树下拉扯便寻了过来。
谢文诩贴在我耳边：“灵兮，这样你还要选择他吗？”
我向后微仰，扯开和他的距离。
“谢文诩，我说过了，是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谢文诩神色黯然，我抬手指尖一点一点描摹他的眼：“不然我上一世受的苦算什么呢？”
谢文诩连忙握住我的手：“是不是只要我将你受过的苦都受一遍，你就会原谅我？”
谢文诩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但他有一点说错了，哪怕他受过一遍我受过的苦，我也只会选择不再和他计较罢了。
可惜谢文诩不知道。
阮谦之看着亲密相贴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谢公子，还望你自重。”
谢文诩确实只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受过的苦我会将它都尝一遍，我不想与你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