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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Edge的读后感大全

时间: 2021-07-31 11:42:33  热度: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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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Edge》是一本由Sheelah Kolhatkar著作,Random House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USD 28.00,页数:36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Black Edge》精选点评:

●后半部分写得越来越好。前一部分有点啰嗦。读完后记,一声叹息。电视剧Billions过于苍白和夸张。

●故事精彩十分

●Let's see Cohen's return in 2018.

●日常迷信给五星

●对金融业内幕的描写。用笔太过夸张,很多细节可能源于臆测或者演绎。

●3.5 本以为是一本能够了解这位著名且神秘的交易员生活、工作、人生的一本书,前半部分还好,但也很多时间是在以非第一手信息、并不是亲身体验观察的角度来进行描述的,到了后半部分,完全就是在围绕Bapi案件展开,主角完完全全变成了Martoma以及SAC雇佣的律师团以及南区部分检察官的戏份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Billions和这部书的描写相似度极高,可能又在有限的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吧。

●本来就对司法系统和人性就悲观的人不适合看这本,没有什么是金钱解决不了的,包括正义。

●最appalling的大概是政府的不作为 这本书其实一篇长一点的ny times也够了。。。新信息比较少

●作者做过几年hedge fund的analyst,又有Bloomberg的背景,写的应该都是真实的故事。2018非虚构第一本。

●比起现实,《Billion》太苍白了

《Black Edge》读后感(一):Find your "black Edge"

1、名义上是写“金融犯罪”的书,实际上可以看成是”法律宫斗剧“。

2、Steven Cohen的Black Edge就是Inside information of stock

3、可以直接看美剧《Billions》,美剧的编剧比《Black Edge》的作者靠谱的多。

4、Steven Cohen早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Day Trader(日内交易员),后来创立SAC capital,管理资金规模增大,无法像以前那样在一个交易日内快速进出。 但是,SAC Capital的风控体系非常严格,这一定来自于Steven Cohen早期做日内交易的严格止损有关。

《Black Edge》读后感(二):SAC不平凡的成功(WEI GUI)路

投资门派繁多,但真理检验的标准永恒不变 – 即是否能跨经济周期持续稳定的给投资人带来回报。

各个成功门派的背后唯一相同的就是付出的汗水,坚持的武学宗旨和练功的手法却各不一样。

SAC的投资哲学一开始应该是基于马赛克理论,基于其强大的信息收集和研究能力来分析公司的基本面和对未来某重要事件的判断。这个其实是很大程度上走在监管灰线上面的,书里提及的Grey Edge就是指的这个。 但这绝不就是违法或者违规。一个有毅力有智慧有洞察力的分析师是能够通过很多公开渠道去拼凑出非公开信息的,这个直到现在在各个成熟市场里也不被认定为违规。很遗憾的是作者压根就没提这个立命之本。

为什么SAC从1992年的2300万美元管理规模能迅速在2007年增加到170亿美元资金规模? 15年达到750倍的规模增长;并在1993年到2003年连续十年保持年均30%以上的增长。这个成绩首先依靠的绝对是合法合规的干货本领,绝无可能单纯依靠Black Edge. 现在Point72照样管理着150亿的资产,就是最好的说明。

全书精彩和不精彩的部分都是对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的把控。对SAC,Wyeth/Elan案几个主要人物的背景描述还是读的很有感觉,但对SEC的执法人员,联邦调查局查案人员及纽约检察署的办案过程,几个单位之间权责所属就描述的非常乱(大概率实际情况就是乱的)。全书开篇是FBI的B J Kang, 中间代表正义的主人公又换成FBI的Makol, SEC的Wadhwa, Attorney Office的Bharara。为什么不能选取一个专门的视角剖析,在覆盖的别的视角后,再回来这个视角推动案情呢?书里大篇幅描述了各个视角,但我相信大多数读者都还是乱的。

另外书中一味强调SAC其本人和公司本身的黑暗和以Cheat为公司价值观的论断也是要辩证的来看的。个人感觉业务突破合规的现象是有的,而且在一段时间是比较频繁和猖獗的。但这不是SAC能保持成功的真正秘诀。所以全书很遗憾的一点就是为了创造书的销量,来有意识和无意识的塑造这个Main Street的敌人;也或许是因为资料有限,无法客观的阐述SAC成功的实打实的原因。

美国的金融为什么能蓬勃发展就是创造了允许百家争鸣的土壤,也有以法治为本的纠错机制(当然很多时候也是建立在金权之上)。比如Bharara 16年就一脚让特朗普踹掉。弊端明显,优势更明显。如何真正吸取精华对我们国家下一步的金融发展就显得很重要.毕竟我们现在似乎因为一部分体制原因,连真正意义上的对冲基金都没有。

以上。

《Black Edge》读后感(三):金融监管:猫鼠游戏

花了一个多月才读完这本书,因为涉及的人物实在太多,场景不断切换,作者描述的方式和语气又太重复,导致读起来断断续续。但本书的主题,涉及美国金融业的运转,仍然很有意思。

作为一个曾经相关专业的学生,对金融监管主题并不陌生,对故事的结局也早已有所预知。Cohen能够逃脱法网逍遥自在,并不令人意外。美国金融市场无疑是全球最为领先的,与大多数国家对直接融资市场加以一定的限制而对银行融资较为倚重的做法不同,美国的金融市场一直处于创新的风口,以其无穷无尽的想象力著称,其产品、机构和实践的复杂程度让人难以想象。直接融资市场的发达让创新层出不穷,汇集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吸引了全球最好的金融精英和相关的会计、法律、税务等服务业者,其繁荣程度远非市场监管者的立法、执法发展速度所能比拟。创新也意味着对规则的挑战,因此,美国市场也一直处于“规制与反规制”的拉锯之中。一次危机过后,监管者往往会收紧手中“武器”,但随着市场逐渐繁荣,监管也会随之放松,直至下次危机来临又是新一轮的加强监管。从1930年代的大萧条,到2008年金融危机,莫不如此。本书所关注的,只是最近一次金融危机后监管者加强管制措施中的一起案例。

读书群里很多人表示,现实果然不是大电影或是美剧,能够来个“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大团圆结局。在程序机制已经相当成熟的今天,监管者和从业者之间早已不是正与邪的势不两立,而是一场游离在法律边缘的猫鼠游戏——一场游戏而已,并非生死之战,命运之搏。信息在金融市场即意味着巨大的牟利机会,而如何获得合法信息将其转化为合法利润,这一边界往往是相当模糊的,在绝对的白与黑之间,是无尽的灰色;无数的从业者(包括为金融业服务的合规服务人员)都在不断的在这一灰色领域中探索这一边界,建立保护性屏障,而Cohen无疑则是这一做法的实践者,也被庞大机构和资金建立的重重屏障所保护。另一方面,监管者所能做的,无非只能是利用现有的法律框架和背景所构成的网,来捕捉那些不幸撞网的人,其对游荡在其网眼中的滑泥鳅所能做的,却极为有限。网眼大小,本身就随着经济繁荣程度和几十年一次的危机轮回而时时变化;而更为讽刺的是,“监管者”本身并非是铁板一块,其中每一个具体个人,尤其懂得金融监管的法律从业者,也随时会脱下鲜亮的机构名头,转化为从属于金融业的服务者;金融业的佼佼者,更随时可能加入机构,乃至进入政府、议会、智囊,成为行业政策的制定者和行业未来的规划者,从拉网的那一方,变为织网者,或者变成那条鱼。因此,本书结尾作者所深以为憾的结局,也是意料之中。

因为对金融行业的运行逻辑并不陌生,因此看罢此书对作者故弄玄虚、阴谋论般具有强烈倾向性的笔调有些反感。标题即已对法律上难以说清的事实界定为其为“黑色”,寓意其绝对违法;很多具体情节的表述,也往往来源于当事人具有偏见的描述或自己的主观臆断。这无疑是作者用以吸引读者的噱头,但也削弱了本书的严谨性。毕竟,市场运行与法律监管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一个个体案件所能充分展现的,也不是个非黑即白的故事,而是个涉及行业、社会乃至国家、全球的议题,而本书,只能作为这一议题一个小小的注脚。

《Black Edge》读后感(四):悬在半空的人

对冲基金之王科恩卷入华尔街史上最大内幕交易案,FBI历时6年挖内幕

司法调查深入,投资者压力日增,大有将科恩及他的公司拉下马之势

2008年的一天,大卫·蒙诺(David Munno)决定找自己的老板一吐心中的疑惑。当时,蒙诺在SAC Capital Advisors做医疗保健行业的分析师,这家对冲基金公司大举建仓买入制药公司Elan和惠氏制药有限公司(Wyeth)股票的做法让他大惑不解。这些持股没有进行风险对冲,更加剧了交易的风险,而且从战略角度也找不到任何显而易见的合理解释,买入的唯一理由是一位34岁、经验相对欠缺的投资组合经理一直在竭力推荐。这位投资组合经理名为马修·马托玛(Mathew Martoma)。

据一位目前仍在SAC工作、因无权代表该公司发表评论而无法署名的消息人士透露,当时许多同事都对马托玛持怀疑态度。不过有一个人信任他,而此人正是唯一可以拍板做决定的那个人:SAC的创建者史蒂文·科恩(Steven A.Cohen)。

因为担心长期持有这些医药股将带来风险,蒙诺和另一位分析师本杰明·斯莱特通过邮件竭力陈述劝阻科恩,并罗列了理由。美国政府在一份起诉文件中援引了这份电子邮件中的内容。科恩对此并不感兴趣,并且告诉这两人,他不想再谈论任何有关Elan和惠氏公司的话题了。他坚持站在马托玛一边。

据一位了解此次调查工作的人士称,蒙诺不理解科恩为何如此看好Elan的股票,因此十分恼火地给自己的直接上司、当时在SAC旗下子公司CR Intrinsic Investors任研究业务主管的杰森·卡普(Jason Karp)写了一封邮件。卡普同意蒙诺的看法,并写道,从马托玛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有“黑边消息”。该调查最终促使执法机构提起了诉讼。

交易员能拿到“黑边消息”,这是他的优势;这种优势来自于他针对一家公司所做的工作以及他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据熟悉调查的人表示,“黑边消息”一词可能是用来表示那些不容置疑而且别人无法获得的信息。这类信息可以让交易员变得身家百万,也可以让他身陷囹圄。

根据《彭博市场》统计的数据,总部位于康涅狄格州斯坦福的SAC Capital在2012年前10个月里的费用收入及投资回报总计7.89亿美元,比其他任何一家对冲基金都高。该公司还是一起历时六年、有多家机构参与调查的华尔街违法交易案件的主角,科恩本人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调查追踪对象。

在执掌SAC的20年里,科恩的平均投资回报率达30%,而他的收费,最多能占到利润的50%,也是业内最高的。他的才华、他的偏执以及他容易被竞争对手激发出动力的个性,都是广为人知的。如今,民事和刑事的司法调查越来越深入,而来自投资者的压力也日渐增加,这些力量逐步积蓄起来,大有将科恩及他的公司拉下马之势,在这个时候,科恩是否得到了“黑边消息”成为了华尔街上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科恩拒绝了就本文接受采访的要求。

去年11月20日,马托玛被指控存在证券交易欺诈行为,因为他提前得到了某种治疗阿尔茨海默综合征的药物的开发进展,并在消息公布之前,对Elan和惠氏公司的股票进行了交易。今年1月3日,他表示不认罪。在许多指控原SAC交易员有不当行为并最终进入民事和刑事诉讼程序的案件中,马托玛的案例很特别:这是科恩第一次涉嫌参与了犯罪行为,从而增加了科恩被控从事内幕交易的可能性。

案件的核心事件是一通打了20分钟的电话,电话是2008年7月20日上午9点43分,在马托玛和科恩之间进行的。据检方称,当时,这位年轻的投资组合经理突然改变了他的持股立场。他劝说科恩这位资历在全球都数一数二的投资者卖出手头所持有的7亿美元Elan和惠氏公司的多头头寸。马托玛进而还劝说老板做空这两只股票,他建议的金额高达数亿美元之多。这笔数以十亿美元计的多转空交易后来带来了巨额收益并避免了大笔损失。该通话只有马托玛和科恩两人知道。

根据美国政府所说他们掌握的那些证据(其中包括一位科研人员的证词,此人表示自己泄露了有关药品试验方面的信息),人们以为,38岁的马托玛将会踏上之前许多人走过的老路,同意认罪并予以合作,将他所知道的有关科恩以及其他人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可到目前为止,马托玛一直拒绝服罪,让一些熟悉此案的律师大惑不解。在美国政府打击内幕交易的行动中,参与犯罪者改变立场后的证词一直十分关键,此外起作用的还包括电话窃听和文件分析等手段。迄今,当事人的证词已经让纽约南区联邦检察官普里特·巴拉拉(Preet Bharara)手下的73名嫌犯被定罪或是表示认罪。那些合作的人通常会提供证词、线索,或者有时候会偷偷录下他们与相关者的对话,以此换得对自己罪行的从轻发落。马托玛原名阿佳·马修·马瑞阿姆丹尼·托马斯(Ajai Mathew Mariamdani Thomas),他曾在波士顿的Sirios Capital Management工作过一段时间,之后于2006年加入SAC。如今,这位家有3个幼子的英俊父亲可能将面临至少10年监禁的判决。马托玛的律师查尔斯·斯蒂尔曼(Charles Stillman)坚持表示,他的当事人并不是在等待政府开出更好的条件,或是期待通过保持沉默来换取科恩的报答。斯蒂尔曼说,只是因为他真的是无辜的。“有没有任何关于申诉方面的讨价还价?我的回答是没有。”

马托玛是第八位因在SAC工作期间涉嫌内幕交易而受到指控的人。还有更多的前员工或是目前仍在SAC工作的人要么与政府合作,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要么本人直接就做了调查者的线人。在SAC任职最久的一位交易员——科技类基金投资组合经理迈克尔·斯坦伯格(Michael Steinberg)去年9月份开始被安排休长假,此前他在托德·纽曼(Todd Newman)和安东尼·恰森(Anthony Chiasson)一案的审讯中被指参与共谋,不过尚未被起诉。纽曼是Diamondback Capital Management的一位投资组合经理,而恰森是Level Global Investors的创建人之一。去年12月17日,纽曼和恰森最终被定罪。斯坦伯格尚未遭到正式起诉,不过,据一位熟悉此事的人称,也快了。斯坦伯格的律师巴里·伯克(Barry Berke)说:“斯坦伯格绝对没有做任何错事。”

至于SAC公司在去年11月20日收到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发来的韦尔斯通知,发出韦尔斯通知意味着,美国证交会正在考虑向这家公司提起民事诉讼;12月12日,SAC提交了应答文件。

即便科恩不被起诉,这家他在1992年创建的公司也已经被毁掉了。投资者纷纷准备撤出资金,而一些员工也开始另觅新工作,这让SAC不得不提高了交易员的奖金,而这之前,SAC员工的奖金在业内已经算是数一数二了。SAC发言人乔纳森·加斯泰尔特(Jonathan Gasthalter)说:“科恩先生和SAC相信,他们的行为是合宜的,他们将继续配合政府的调查。”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探员B.J.Kang获取证词的技巧里没有什么大秘密。通常就是出其不意地采取些招数,然后将那些证明当事人有违法行为的证据摆在他们眼前。只不过Kang会利用某些特殊技巧来对人们的羞耻心和迷失感加以利用。

2009年4月,他在硅谷与一位名叫理查德·李(Richard Choo-Beng Lee)的对冲基金经理进行接触,试图说服李予以合作,帮助他们展开针对拉贾拉特南的帆船集团从事内幕交易的调查。当时,Kang绝不会想到,这次调查会把他引到马托玛,更不会想到会把他引到科恩在格林威治的家中。李早先曾在SAC做过交易员,后来加入了纽约一家名为Stratix Asset Management的基金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两位前SAC交易员。后来,他同一位名叫阿里·法尔(Ali Far)的前帆船集团员工创立了自己的对冲基金Spherix Capital。李对于自己在职业生涯的一些阶段所做过的越界行为感到内疚,在FBI的压力下,他和法尔很快就都招了。

之后,李于2009年承认自己犯有证券欺诈行为,并与政府方面签了一份协议。他和法尔悄悄关闭了经营了18个月的Spherix,因为他们如今在为美国证交会和美国司法部工作。特别是李,他开始向调查者提供大量信息,这些信息让调查者如获至宝。李的律师杰弗里·博恩斯泰因(Jeffrey Bornstein)说:“我所能说的一切就是,李一直而且还将继续尽其所能地与政府合作。”在他向调查者提供的信息中,有一条是对冲基金交易员们是如何利用专家人脉网络来与一些公司的员工取得联系的,这些人在收取一定费用后,能够为交易员提供他们所关注行业的内幕消息,收费标准从数千美元到数十万美元不等。上世纪90年代,在安然公司和华尔街研究部门的丑闻被曝光之前,交易员常常会通过纠缠公司高管的方式来得到自己的消息;还有一些人则要求那些与他们有业务往来的券商在下调某只证券的评级之前先给他们一点暗示。2000年,美国证交会通过《公平披露规则》,规定选择性地向少数人透露信息的行为属违法行为;此后,专家人脉网络应运而生,填补了空白。李特别提到一家名为Primary Global Research(PGR)的公司。根据美国政府针对这家公司的员工和顾问所提起的诉讼,该公司的一些顾问会向他们的对冲基金客户提供一些重大的非公开信息,并为此收费。后来,调查员们都管这家公司叫“黑店”。

据一位原先在SAC工作、曾与马托玛共事的人表示,当初在SAC,利用诸如PGR、Gerson Lehrman Group(PGR的竞争对手,但规模更大)这样的公司,从他们的专业顾问那里获取信息是家常便饭;不这样做的人反而被视为工作不尽职。这位消息人士还表示,在对冲基金领域,所有人都这么干。李就曾从PGR专家那里买过消息,而且他现在还在继续这么做,不同的是现在会有FBI的探员监听他的电话。例如:高级微设备公司(AMD)的经理马克·安东尼·隆戈里亚(Mark Anthony Longoria),曾向他透露了AMD的收入、不同产品线的销量以及收入预期。2011年,隆戈里亚承认犯有证券欺诈罪。

李还按照自己的回忆勾勒出了SAC的内部结构,他将这种不同寻常的投资结构描述为“豆荚”——即将单个的基金划归不同的团组,这些团组分开管理,且相互竞争。这其中包括Sigma Capital和CR Intrinsic。李的线索还帮助调查人员找到了其他有用的证人,得到了更多的信息,这些证人包括诺亚·弗里曼(Noah Freeman)。弗里曼早先也在SAC做交易员,他告诉调查人员,他认为拿到那些能帮助公司做交易赚钱的非公开消息是他当时工作职责的一部分。

现任美国证交会纽约地区办公室执法部门高级副主管的桑贾伊·瓦德瓦是决定立案调查帆船集团的人,他还在证交会监管着由帆船集团牵连出来的一宗接一宗的内幕交易案件。瓦德瓦让证交会设在华盛顿的市场监管办公室将所有关于SAC或是CR Intrinsic的相关材料都转过来。结果,他拿到了一堆关于异常或是可疑交易行为的警报。其中一些材料提供的线索至今仍在追查之中。这里面有一条尤其惹眼。这是一封来自NYSE Regulation、标注日期为2008年9月5日的信。NYSE Regulation是一家独立的监管机构,该机构的市场监督职能部门后来被并入了美国金融业监管局(Financial Industry Regulatory Authority,简称Finra)。这封长达数页的信称,一位来自RBC Capital Markets的人提供的证据显示,有一条关于Elan的、能够影响市场走势的信息曾被泄露。“若确有信息泄露,”信中写道,“那很可能是发生在ICAD(国际阿尔茨海默综合征会议)期间。”开会期间,医生和投资者有可能相互接触并相互联系。

这个猜测后来被证明并不对,不过这封信的确促使证交会启动了一场大范围的调查。为了这次调查,有140张传票被发出,收集的文件多达200万页,而越来越多的证据将矛头指向了SAC。瓦德瓦指派了多位律师参与调查Elan一案,包括自2008年以来一直在证交会工作的马修·沃特金斯(Matthew Watkins),帆船集团案和专家人脉网络案他都参与过调查。他们试图将线索拼接起来,为SAC通过交易Elan股票而赚取的惊人回报找到一个解释。他们从发传票、索取电话记录和来自第三方的交易数据着手,并没有去惊动这家对冲基金。最初阶段的调查工作进展非常缓慢。

在调查工作逐步展开的过程中,Kang的内线李曾试图悄悄回到SAC Capital。据熟悉此次调查的人士称,在FBI探员的指导下,李与科恩联系过,还试图引他说出一些涉嫌违法的话。李甚至还尝试重新成为科恩公司的员工,不过科恩拒绝让他回来。就在李的工作看起来有点起色,可能即将有所收获的时候,《华尔街日报》在2009年10月20日发表了一则报道,其中披露了他与政府合作的事情。他的身份暴露了,他作为线人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对于美国证交会和FBI来说,这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2010年春天,准备搜集证据提起民事诉讼的美国证交会的律师们首次与纽约南区联邦检察院的官员们开会讨论了Elan一案。他们尚未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在就发生了什么事、都有谁参与其中进行调查梳理。他们花了几个月时间仔细审查了与Elan有关之人打入SAC的每一通电话,之后将目标锁定为马托玛和他的消息来源——神经学专家西德尼·吉尔曼(Sidney Gilman)医生。吉尔曼是阿尔茨海默综合征方面的专家,他通过Gerson Lehrman公司向对冲基金提供咨询服务。科特雷尔、瑞埃利和沃特金斯按照时间顺序编出了一份详细到每一分钟的记录,这份文件最后长达几十页,上面列出了2008年7月那次交易前后,马托玛所打的每一通电话和所进行的每一次交流。他们又对马托玛更早之前的电话进行追踪,终于摸到个规律:在2007年和2008年间,Elan的安全监督委员会每开一次会,马托玛和吉尔曼都会通话。比如说,该委员会在2006年11月21日开了次会,而这两个人在会后第二天就安排了一次咨询。根据法庭文件显示,这一模式在2007年2月8日和2月9日再次出现,之后又出现了几次。吉尔曼是Elan安全监督委员会的成员,该委员会负责监督Elan开发的治疗阿尔茨海默综合征药物的二期临床试验进程。

到2011年7月,调查小组开始“正面出击”——正式接触案件的一些核心人物,并首次告知他们这项调查的存在。迈出这一步事关重大,通常需要与有刑事调查权的机构相互合作。民事案件中,证交会若要起诉成功,必须能够证明被起诉者违法的可能性大于没有违法的可能性,若要提起刑事诉讼,控方则须承担更大的举证责任,所提出的犯罪证据必须达到无合理疑点的标准。刑事案件调查者有权动用电话窃听和大陪审团做证等手段,这些手段不能与他人共享;而民事案件调查机构则没有这些权力。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两个机构合作显然会有优势。

同年夏天,巴拉拉所在的检察院指派了一位名为阿洛·德夫林-布朗(Arlo Devlin-Brown)的联邦助理检察官参与此案。证交会的律师们在发出传票后,得到了查看调查对象电子邮件的权力,并从中得知,马托玛和吉尔曼在Elan的安全监督委员会开会期间安排了他们的“专家会面”,而且他们对专家说明他们计划谈论的话题时,通常会给些错误信息。这位交易员和这位医生在过去的42次有偿咨询服务期间,已经发展出密切的关系。每次咨询,马托玛都会扮演一位求知若渴的学生的角色。显然,他对阿尔茨海默综合征复杂的治疗手段进行了大量研究,他针对吉尔曼干了一辈子的工作所提出的那些深入细节的聪明问题,深得吉尔曼欢心。11月,调查者决定开始与马托玛正面接触,当FBI探员马修·卡拉汉(Matthew Callahan)出现在马托玛位于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那座价值190万美元住宅的草坪上时,他吓了一跳。卡拉汉告诉他,你现在可以与我们合作,否则下次再见到我,我就要逮捕你了。马托玛懵了,不过他没有选择合作。

2012年2月,证交会传唤马托玛前来提供证词。那次会面,局面始终僵持不下,马托玛只是在反复援引宪法第五修正案中有关不得强迫公民自证其罪的条款。根据了解那次询问的人讲,马托玛极为沉着。5月份,科恩本人也被传唤前来提供证词。据熟悉此次问询的人称,他几乎在证交会设在曼哈顿下城的办公室待了整整一天,对调查者提出的十多个问题,他的回答是他不记得了。这位消息人士还说,科恩看起来不是很担心,也没有失态。

那年夏天稍晚时候,吉尔曼也被传唤。8月中旬,他听从律师的建议,同意提供证词,从而使自己免受刑事起诉。他的这一决定提供了一大突破,帮助案件调查工作走向最后阶段。在这一年的秋天,随着最后准备工作的完成,调查中的那些漏洞都被填补好了。11月20日,马托玛被起诉。

当一位早先在帆船集团工作的交易员被问及在他看来,“消息”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时,他笑了,他说从他到帆船集团工作的第一天起,一直到他离开,这大概是办公室里最经常被提到的一个词了。这位交易员称,这是一种优势,如果你没有这种优势,你很快就会出局。它是指,你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据一位知情人士称,当另一位交易员(此人是政府内幕交易调查中的证人)被问到,他是否知道有哪家对冲基金不从事非法信息交易时,这位交易员的回答是:没有,那样他们不可能生存下来。这样一来,交易非公开重大信息的行为就有点像是在职业自行车赛中服用违禁药物:一旦像兰斯·阿姆斯特朗这样的人开始这么做,其他人就不得不效仿。但要证明这件事相当困难。“调查这些案件就好比大海捞针。”Buckley Sandler律所的合伙人、曾任证交会高级执法官员的汤姆·斯波金(Tom Sporkin)说。

“内幕交易调查是一桩难以置信的体力活。”瓦德瓦说,“那些能成功的都需要有坚持不懈的毅力、与众不同的思维和对事实不厌其烦的细致分析。”

科恩的未来会怎么样,很难预测。现在要找到他在哪儿都已经够难了。科恩是一位名声在外的收藏家,据说他曾以1.1亿美元的高价购买过贾斯珀·约翰斯(Jasper Johns)的一幅画,还出价800万美元买下了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的艺术作品——一条泡在福尔马林水箱里的鲨鱼。2012年的巴塞尔艺博会,科恩没有去。

或许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他在格林威治的豪宅有30个房间,他的高尔夫球场、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风格的雕像、还有溜冰场的印迹,在卫星图片上都清晰可见。SAC所管理的140亿美元资产中,有一多半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手中的财富继续膨胀,正如他去年所做到的那样,去年SAC不包括费用收入的收益率是13%。他所拥有的财富已经超出了一般人一生中所能花费甚至挥霍的钱财。他最近一次在公开场合吐露心声是在2010年,当时,在接受《名利场》记者布莱恩·伯勒(Bryan Burrough)采访时,科恩说:“我的梦想是让自己解脱。”

今年1月,SAC宣布将关闭设在芝加哥的办公室。从2月15日起,投资者就可以开始赎回他们交给SAC管理的资金。预计将有逾10亿美元资金撤出。撰文/Sheelah Kolhatkar 翻译/孙莉莉 编辑/毛曼京

来源:商业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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