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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陈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小伍陈策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时间: 2023-10-23 09:44:02  热度: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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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倒好说话,亦随她起了身,信步缓行到亭外,却又立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动。

古人用芝兰玉树来形容翩翩公子,可陈策立在那里,却说不上他与那株木兰相比,到底谁算芝兰玉树。

小伍抬眉望他,见他摘下一朵木兰捏在手中。

他的半边衣袍已淋上了雨,他那修长白净的手此时已沾了不少雨水。

小伍心里奇怪,忽觉髻上一动,她讶然抬眸,那朵木兰已插进了她的髻中。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魏国没有木兰,因而小伍从前不曾见过木兰。兰台的木兰倒是许多,不知是因为木兰多,因而叫兰台。还是因为叫兰台,因而木兰多。

小伍从前不喜欢木兰。

她喜欢魏国的山桃花,喜欢大表哥送她的云纹玉环。

她想,自己大概是不会喜欢木兰这种素净的花罢。

那人目色罕见的温柔,他竟说,“再好一些,我带你去草原行猎。”

小伍没有应他,她正是因为清楚自己的归宿与分量,因而才不会像槿娘一般生出妄念。

她撑起伞来,“公子回罢。”

他身量太高,小伍伸高了手臂亦是撑不住他,手忙脚乱的,宽宽的袍袖堆至肘间,一时半边身子便都淋了雨。

那人竟接过了伞。

小伍自觉地跟在后头,哪知那人伸过手来,一把将她拉在伞下。

甚至还护住了她的肩头。

他的反常令小伍手足无措。

春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在兰台的青石板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她的丝履踩在浅浅的积水里,溅起小小的水珠来。她微微提着裙摆,一步步拘谨地走着,生怕溅上那人干净的袍角。

那人玄色的衣摆此时也沾了些许雨水,袍角那只白鹤在他腿间轻曳,分明是身在高位铺谋定计的人,却倒似谪仙一般萧然尘外。

他平日总迈着四方方的步子往前走,此时步伐很慢,似在等她。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小伍几乎被他揽进了怀里,他的怀里很暖,他身上的雪松香在雨里益发分明。

她从未与他这般近地行走,以往也有距离极近的时候,但那不过是在他的茶室,他的卧房,抑或他的王青盖车。

往往是被他压在身下,抑或被他握在掌心。

他在外从不曾如此靠近她。

那人笑问,“在想什么?”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但那人甫一开口,便叫人耳中再没了旁的声音。

小伍身子僵僵的,“什么都没有想。”

“你总不说真话么?”

小伍垂着头,“小伍说的便是真话。”

忽地天旋地转,那人已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小伍低呼一声,本能地扑腾起来,“公子!”

她这一扑腾,顿时将履底的雨水甩到了那人脸上去,那人一凛,步子倏然停了下来,一时垂眸瞥着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小伍规规矩矩不敢再动,歉然道,“公子恕罪,小伍弄脏公子了......”

“那便老实不要动。”

她压低声音叫道,“公子快放我下来!”

那人依旧不理。

小伍不由地朝四下看去,周延年与槿娘正远远地跟在后头,垂头不敢端量,路过的寺人亦是纷纷侧目避让。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醒着便不行?”

小伍不明白他的鬼话,但最了解他的为人。若是再敢胡乱扑腾,必要惹他不悦。

那人又说,“你既已是郡主,有什么不自在的。”

小伍心里一动,“公子愿意承认小伍?”

他轻言浅笑,“玺绂你不必拿,我认了你便是,以后......”

以后要怎样,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戛然止在了唇间。

“公子怎么不说了?”

他只是唇畔含笑,并不往下说下去。

小伍想,以后的话,以后会是怎样呢?

第88章开个价

虽不知以后怎样,但她暗猜陈策大抵是知道她终究要回魏国,因而才承认她的身份,以免燕国大公子苛待魏国郡主的事传出去惹起世人非议。

定然如此。

总觉得自昨日起,陈策待她好似与以往又不太一样了。但若要小伍说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小伍又说不出来。

他既待她好,她便也受着这份好。

他稳稳地抱着她在雨里走着,春末雨意潺潺,虽下的不大,却被风卷起斜斜地打进伞里来,打到她的肩头脊背。

小伍顺势往他怀里凑了凑,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雨吹进来的缘故,并非别的缘由。

她似小兽一般乖乖蜷着,就紧紧靠在不久前他受伤的地方。

那里她曾亲手缝合了四针。

她想,他在她肩头做过标记,如今她也在他的胸膛做过标记了。

总也算是扯平了。

他的心有力搏动,好似击鼓迎敌,又好似鸣金收兵,她因靠得近,听得便尤为清晰。

遑论心跳,他这个人亦总是在攻击与防御之间不断地转换阵脚。

她悄悄抬眸去看,那人真是有一张刀削斧凿般的脸呀,许氏王族大多肤色偏白,因他饮了酒,面上竟难得的红润。

他的眉峰很高,剑眉很浓,他的眼窝深邃,他的睫毛也很长,他有一双天生的凤眸星目,惯是能摄人心魄,他的鼻梁高而坚挺,薄唇抿着,下巴坚毅。

上天造人时,怎就如此偏爱许氏。

好身量,好相貌,好地位。

真是好一副鹤骨松姿。

真是人间顶尖好颜色。

小伍把他一张脸看了个遍,终归是在伞里藏着,他又往前看路,必是不会发现她的窥视。

那人果然也并不垂眸望她,只是唇畔微扬,似含着几分笑意。

罢了罢了,小伍不再看他。

木纱门吱呀一声推开,陈策抬步上了木廊,方才在伞中不曾留意,他竟带她来了茶室。

她从前在茶室可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体验。

乍然到了檐下,耳畔雨声顿时小了起来,一时寂无人声,如此亲近反倒令人觉得窘迫。

那人伞都未收,抬手便随意丢在了外头。

小伍看见那把油纸伞在庭院里翻腾了好几下,才静静地躺在了水里,片刻功夫又被风吹得连翻了几个跟头,最后被那棵青松拦住才算消停了下来。

小伍挣了两下,那人倒也不为难她,叫她安稳地落了地。

抬眸望去,茶室案上竟置好了六七样小鼎,两幅杯盘银箸,甚至还有酒樽。

小伍就在一旁站着,那人竟牵了她的手去案旁落了座。

从前她大多坐在他对面,今日他竟引她坐在自己身旁。

当真奇怪。

她方才只顾胡思乱想,这才察觉他的春日宴竟没有穿素日最喜欢的绯色长袍,不过是一身玄色绣白鹤的袍子,看起来低调岑寂。

虽说他穿什么都掩不住那份天人之姿,但是日宫中都是贵女,哪有这般去相看的。

那人自顾自斟了两盏酒,一盏自己留了,一盏推至她身前,“陪我饮一杯。”

小伍奇道,“公子不是在宫里饮过了?”

那人便笑,“宫里是宫里,家里是家里。”

分明什么都没说,也都是寻常的话,却总觉得有股子暧昧意味。

小伍细声,“公子有伤,还是不要再饮了。”

那人又笑,“生辰怎能不饮。”

小伍不肯,说起酒来便想到从前,就是在茶室,就是在此处,他曾亲手灌她桃花酒,还浇了她一身。

小伍记仇,别以为过了月余就给忘了。

她便说,“我还要守夜,不能饮酒。”

他还是笑,“许你以后不守夜。”

小伍摇头,“守夜能赚钱,我喜欢钱。”

他笑了一声,抬袖自竹筒中取出一只木牍来,提笔便书了“刀币百枚”。凝思片刻,又将那“百”字划掉了,重写了一个“十”字。

小伍瘪嘴,堂堂大公子,还真是抠门。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小篆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尤其此时更是格外优秀。

他拂袖盖了大印,将木牍扔给她,“来不来?”

别说,他掷木牍的模样还真是贵气风流。

十枚刀币亦是她劳作一年才能换来的血汗钱,不过陪他饮几盏酒便能得来,简直不要太划算。

小伍笑眯眯地接了过来,“来来来。”

果然对酌一盏。

那人问她,“魏人的舞,你可会?不曾见你起舞。”

他兴致好的时候最好说话,小伍趁机道,“那是另外的钱。”

“多少?你开个价。”

小伍不知道一支舞能值多少钱,怕要多了他不肯,因而不敢多要,琢磨了片刻,“一枚。”

“你倒不贪。”他笑了一声,又写了一支木牍,上书“刀币两枚”。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

小伍很快收起木牍,起身便跳起舞来。

她起的是魏国民间的采桑舞,魏人常在采桑时节以此舞求雨祈福。采桑舞不难,但讲究的是翘袖折腰,刚柔并济,若有长服曳地更好,长服曳地能翻卷出好看的袍摆袖花来。

他定定地望着她,眉眼柔缓缱绻,若再细看,却又幽深不见底端,似一口深井般要将她吸卷进去。

小伍蓦地便红了脸。

他生在燕宫,长在燕宫,什么样的莺歌燕舞不曾瞧过,自己出自乡野,竟为了贪图两枚刀币跳起了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民间舞曲。

真是后悔,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小伍戛然而止。

那人却并没有怪罪,只是微笑朝她招手,引她落了座,温声问道,“回魏国后,你会干什么?”

回魏国后要干什么,小伍早就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他愿意问起,便是愿意放她离去。

是极好的事。

第89章亲一口,就给你

方才的不快顿时消散,小伍欢喜起来,“我会养一条狗看门,还要酿许多桃花酒。”

“那你以何为生?”

“我会像父亲母亲一样去镇上卖酒,桃林的人喜欢饮酒,路过的客商也喜欢饮酒,会有人去买。”

她娓娓道来,“他们饮酒的时候会说些南地见闻,说南面的人与北境大不一样,那里的人大多乘船,亭台楼阁大多建在水上,但那里也连年打仗,也到处都是无人收敛的尸骨。”

她极少说这么多的话,因而他便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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