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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沈秀梅！
可猛然间，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晓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记得，你是爷爷的骄傲！”
余嘉芳骤然松开手，一股久违的酸胀感涌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
肖天钧也险松口气，再想说什么，余嘉芳突然大步离开。
他心一紧，连忙跟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余嘉芳声音沙哑：“做司令的都像你这么闲吗？非要跟着我这个外来兵？”
话音刚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余嘉芳！”
她被迫停下，迎上肖天钧深沉的视线后下意识要挣开。
可这一次，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之前让她轻易逃脱只是没用尽全力。
“放手！”余嘉芳冷下脸。
话音刚落，肖天钧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怀中！第20章
久违而熟悉的皂香顿时在鼻尖周围萦绕，让余嘉芳有瞬间的失神。
“晓慧，对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晓慧’，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余嘉芳一时忘了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紧。
肖天钧喉间发紧，嘴里话好像每个字都有千斤重，让他难以再开口。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面对余嘉芳这样艰难和惶恐。
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地走了。
吞咽几番，肖天钧才找到一丝说话的力气：“五年前我就做了决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复婚。”
闻言，余嘉芳眸光一怔，心的跳动似乎在瞬间不规律了几分：“不可能……”
“为什么？”
肖天钧紧咬着牙，思绪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折磨的一团乱。
余嘉芳阖眼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肖天钧：“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和姜延结婚了，可以了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可才走出几米，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余嘉芳步伐一滞，转身看去，神色一紧，只见肖天钧倒在地上，拧眉紧闭双眼。
“肖天钧！”
漆黑的天空挂着朦胧的月亮，风吹过，云遮盖住了仅有的月光。
“因为演练，司令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两天前他发了一次高烧，现在还没好。”
听着警卫员的话，余嘉芳皱眉，心绪复杂。
见她什么话都没说，警卫员忍不住替肖天钧说话：“孟小姐，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这么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对你的。”
“每年孟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会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细心听了几句，他在向孟老司令道歉，说没照顾好你，没做好一个丈夫……”
余嘉芳出了神，听着这些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并不需要肖天钧做这些……

警卫员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了。

环顾熟悉的客厅，一点都没变。
上辈子，她总是坐在客厅，一夜夜等着肖天钧回来，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争吵。
压下心头的复杂感，余嘉芳用脸盆倒了盆水进了房间，拧干毛巾后将它放在肖天钧额头上。
周遭一片寂静，这是两人重逢后，她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脸还是那样好看，或许是因为生病，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深沉。
余嘉芳苦笑：“也许是老天爷故意惩罚上辈子的我吧，让我这辈子又一次失去爷爷，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不再堕落……”
“肖天钧，我们都要学着放下，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你跟我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肖天钧猛然睁开眼，凌冽的眼神犹如一把匕首。
他骤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后将视线停在余嘉芳身上。
余嘉芳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来，这样冷漠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五年前的肖天钧。
不，应该是上辈子对自己深恶痛绝的肖天钧。
肖天钧像是看见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余嘉芳？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不是边防哨站？”
余嘉芳心咯噔一下。
边防哨站？
难道……肖天钧也重生了！？第21章
气氛陷入一种说不出诡异中。
两人像是不同阵营的将士对峙着，余嘉芳清晰看到肖天钧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果然，上辈子的肖天钧在边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这里不是边防哨站，是沪北军区大院。”

余嘉芳抿抿唇，又补充了句：“你的家。”
闻言，肖天钧愣了。
军区大院？他不是在边防哨站吗？而且还为了救人被埋在雪里，怎么会在军区大院？
像是被什么牵引，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
借着白炽灯的光，他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
1995年！？
两年前？他回到了两年前！？
从没有过的经历让肖天钧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嘉芳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