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周月瑶谢棠最新章节-(顶尖乖巧)最新试读-知乎小说
「不会的。」
陆彦捏着我下巴往上抬,看着我满是泪水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然后他倾身吻上来,辗转啃咬,力道极大。
直到尝到血的味道,才肯罢休,
「谢棠,你乖一点,我明天来看你。」
我伏在他怀里,情动般急促地喘气。
「好,你要记得,不可以骗我。」
温存片刻,我擦拭通红的眼睛,又一次下了车。
这一次,黑色的劳斯莱斯未作丝毫停留,绝尘而去。
时间已经不早,再晚一会儿,他就赶不上给周月瑶的接风宴了。
她是周家大小姐,众星捧月惯了,如果陆彦迟到,一定会生他的气。
我一边想,一边走进别墅。
当着保姆吴妈的面,一口口吃下她炖的燕窝。
然后顶着满脸斑驳的泪痕上楼,进屋,将房门反锁。
——冲进洗手间,扒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好恶心,好恶心。
和陆彦接触的每一秒,从他身上飘过来的每一丝气息,都带着纸醉金迷的腐烂味道。
只要稍微回想,就会吐出来。
可我还要和他撒娇,和他接吻,和他上床。
让他深信不疑,我是一株柔软无助的藤蔓,除了攀附他、全心全意地爱他之外,毫无办法。
然后在他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陆彦,你要付出的,是血淋淋的代价。
吐到最后,我嘴角发麻,口腔里满是酸苦。
我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灯光明亮的天花板,视线被光芒交融成一片模糊。
我抬手挡住眼睛,呜咽着出声。
「但是,哥,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好想你。」
2
十岁那年,常年酗酒家暴的我爸过世后。
我妈带着我,改嫁给镇上一个做服装生意的老板。
为了讨好她的新丈夫,她把我锁进继父的房间里。
隔着门板,安抚大哭的我:
「棠棠,你乖一点,听你贺叔叔的话,明天妈妈给你买糖——」
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下一秒,反锁的门被硬生生踹开。ÿƵ
一个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厌恶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真脏。」
这两个字好像激怒了贺叔叔。
他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抓起床头的杯子就砸向少年:
「贺济川,你是那个婊子偷人生下来的,都不是老子的种,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贺济川不闪不避,玻璃杯砸在他额角,当即有血蜿蜒淌下。
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把缩在床角的我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路过我妈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既然他嫌我是野种,你应该早点给他生个亲的。」
「别拿自己的女儿献媚。」
那是我和我哥,第一次见面。
3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我哥。
梦到十六岁那年,为了供我读书,他跟学校办了休学,出去打工。
得知这件事,我和他大吵一架。
「贺济川,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
「我又不是你亲妹妹,我妈和你爸连证都没领,你大可不必为我做到这地步——」
说这话时,我的声音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并不是不知好歹。
我只是怕他未来有一天会后悔。
但我哥只是把我揽进怀里,安抚地摸着我的头发:
「棠棠,我不会后悔。」
「出身不能选择,但亲人可以自己选。」
「你是我选择的妹妹。」
我没告诉他的是,我一点都不想做他妹妹。
我是个变态。
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那样,下流又肮脏的想法。
我想再等等,等到十八岁。
等到他的人生不再为我牺牲。
两个月后,我哥告诉我,他得到了一个工作机会,去某私人游艇上做服务生,一天有两千块。
他告诉我,拿到这笔钱,他就安心回家,继续上学。
可他被送回来时,已经是具尸体。
浑身的骨头碎裂,和血肉混成一团。
他们说:「贺济川在船上和人发生口角,互殴至死,凶手已经畏罪跳海了。」
他们还说,出于人道主义,游艇的主人会赔偿我五万块。
我什么也听不到,像是丧失了五感,盯着面前我哥的尸体。ЎƵ
阳光和血色混成斑斓杂驳的一团。
「……哥。」
我哥不是跟人吵架死的。
他为了我去赚钱,怎么会跟人起冲突?
是游艇的主人,他的白月光和他调情,故意把酒倒在我哥身上,调戏了几句。
说他身材好,想跟他试试。
那位游艇的主人因此醋意大发,跟白月光和好后,让人活活打死了我哥。
「月瑶说他身材好?那就把他浑身的骨头打断吧。」
自始至终,是一个律师来处理的这件事。
游艇的主人甚至没露过面,据说两人和好如初,陪着他的白月光去北海道滑雪了。
几个月之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京圈某位大人物的儿子,陆彦。
4
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很快和周月瑶碰面的。
但她骄纵惯了,哪里能忍受。
自己只不过出国两年,陆彦身边就多了一个我。
于是第二天,她挽着陆彦的手,来片场探班。
我正在拍一场落水戏。
周月瑶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嘲讽地笑了:
「听说你上个月刚拿了影后,演技就这啊?」
摆明了要为难我。
这部戏由陆彦投资,于是导演小心翼翼地去请示他的意见:「陆总,您看——」
陆彦安抚地拍了拍周月瑶的手,淡淡道:「重拍吧,拍到过为止。」
他是来给周月瑶出气的。
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包括我。
深秋寒冷的天气里,我一遍又一遍跳入冰冷的湖水。
身上的戏服被冷水浸透,沉甸甸地包裹着身体,刺得骨头发痛。
我冷到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连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周月瑶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放过我:
「这演技才算合格。」
我湿淋淋地从湖水里爬出来。
谦卑地弯下身体:「周小姐满意就好。」
重新站直时,睫毛上挂着水珠,衬着一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到极点。
陆彦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在我脸上,喉结动了动。
经纪人赵静举着毛毯冲过来,正要往我身上裹,突然尖叫了一声:
「血!谢棠,你腿上都是血!」
我低头,看到裙摆上一点点洇开的红色。
从一个小时前就被我刻意忽略的,小腹处冰冷尖锐的疼痛,终于卷土重来。
我看着大步向我走来、脸上再也没有冷淡之色的陆彦。
突然仓皇地掉下眼泪来:
「怎么办,阿彦?我们的孩子好像没有了。」
5
陆彦在我面前,向来冷淡自矜,淡漠到极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医院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缭绕。
陆彦死死握住我冰凉的手,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一张好牌,当然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来,才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