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桑宁贺兰殷》_桑宁贺兰殷全文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
绿枝知道她是因为皇帝去了玉琢宫而气晕的,因此,一见她醒来,就传达了这个好消息:“娘娘,陛下为您出气了,昨儿就禁了玉妃的足。”
桑宁听了,内心没什么波动,也许是她的精力都被胸口的沉涨感吸引去了。
怎么回事?
胸口这么个涨痛法,像极了女人生理期的那种反应。
该死,原主不会要来事了吧?
那她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
这病弱身体遇到生理期,天,快让她死了吧!
“娘娘不高兴吗?”
绿枝没看到桑宁欢喜的表情,有些失望,又见她眉头紧锁,不禁担心起来:“还是娘娘哪里不舒服?”
是啊。
她不舒服,很不舒服,头昏脑涨胸口疼,连续躺了几天,腰酸背痛的厉害,四肢也有些麻,小腿偶尔抽筋,真真是痛不欲生。
但没有人能切身体会她的痛苦。
她曾困在病弱的身体达二十年之久,一朝解脱,重活一世,还是相似的命运。
难道别人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而她是上辈子毁灭了地球?
真是糟糕透顶的人生啊!
桑宁苦笑着,没说话,闭上眼,默默流着眼泪。
绿枝看她哭,也跟着哭了:“娘娘,您别哭,奴婢这就让人去叫风国师,他就在偏殿给您熬药呢,陛下特许他暂住偏殿照顾娘娘身体,他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风雀仪已经得了消息过来了。
绿枝看他来了,忙给他让开位置。
风雀仪坐到床边,熟稔地伸出左手,给她把脉,同时,皱着眉,打量着她苍白的面色,似乎又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眼尾红红的,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一颗亮晶晶的泪珠,实在是娇弱可怜的紧。
他揪着心,把脉之后,忍不住伸手抹去她的泪水,轻声问道:“哭什么?”
桑宁不想跟他说话。
他是救她的神医,也是折磨她的恶鬼。
她想起消失无踪的余潭,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杀他?
如果他死了,她的苦难就结束了。
她偏执地这么想,便生出了恨意,在他的手指流连着她的脸时,张嘴就咬住了他的左手食指。
她不舒服,所有人都别想舒服。
十指连心。
风雀仪疼得皱眉,想抽出来,又忍住了。
她还在用力,像是要咬断他的食指。
他不由得看向右手的食指,那儿戴着硬邦邦的指套,每到阴雨天,就开始钻心的疼,但似乎比不得现在的疼。
他一次次救她,将真心给她,换来的是她无情的撕咬。
真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明知她没有心,还忍不住地为她心动、心痛。
他觉得自已没救了,甚至生出一种佛祖割肉喂鹰般的痛快:“桑宁,你断了我一根手指,现在想再断一根吗?”
鲜血从他的食指上流下来。
“如果我想呢?”
她张开嘴,嘴里都是血,刺眼的红,眼睛里也湿漉漉的红,真像极了勾人堕落的吸血鬼。
他见了,拿鲜血淋漓的食指为她的唇抹上血色,然后,缓缓笑了:“那就断吧。”
第68章 他们都爱而不得,才叫痛快!
桑宁到底没有咬断风雀仪的左手食指。
倒不是她心软了,而是她没力气了。
当然,还有绿枝一旁求情的缘故:“娘娘,不要啊!娘娘,嘴下留情啊!”
桑宁看在她的面子上,就张开了嘴。
风雀仪收回手指,看着上面鲜红的牙印,久久不语,像是在发怔。
绿枝见了,忙拿帕子想给他擦拭鲜血。
风雀仪躲开了,把食指放入了口中。
绿枝就傻眼了:这、这、这样不好吧?
桑宁见了,嫌恶地说:“变、态!”
她早看出来风雀仪比任何人都疯癫,才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清风明月、与世无争。
“你亲眼所见了吧?以后不要什么事都喊他过来。他最是心黑了。”
她借机提点绿枝,无所顾忌地当面骂人。
绿枝还没消化掉风雀仪的变、态行为:呜呜,他怎么能这样做?她沉稳庄重、温柔内敛的风国师啊!
风雀仪听着桑宁的言语,心里没什么波澜,不,还是有些高兴的,为什么不高兴呢?她把他看的如此透彻,简直是他的知音。
他自然珍惜这个难得的知音,俊颜含笑,语气越发温柔:“听绿枝说,你是被陛下去了玉琢宫而气晕的?为什么生气?”
桑宁看他不顺眼,知道他迷恋自已,就肆意用言语伤害他:“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对陛下情根深种。因为我对陛下有占有欲。因为我只想他留在我的月桑殿,不,留在我的床上。反正不是因为你。”
风雀仪对她的话,一字不信。
她没有心,她谁都不爱,冯润生为他绝食两天了,也不见她过问一句。
想到冯润生,他就提了句:“冯小侯爷的伤情很不好。”
桑宁:“……”
她不妨听到冯润生的事,愕然片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冯润生啊!那可怜可爱的小傻狗啊!伤情不好?是没好好养伤吗?他这会在做什么?有想她吗?
她是有些想念他的,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她看着风雀仪的脸,突然就好想念冯润生啊。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在意他。”
风雀仪心慌了,没想到桑宁对冯润生有偏爱,妒忌像是虫子,开始啃噬他的心脏:什么时候的事?妖妃怎么会对那个没脑子的蠢货动心?她的眼睛是瞎了吗?他哪里比冯润生差了?
他这么想着,几乎要因妒生恨了:她故意的!她太残忍了!她明知他的真心,却丢在地上随意践踏!
桑宁确实是故意的,看出风雀仪的妒忌,更加故意:“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他们都情根深种呢。”
哼,快妒忌疯了吧!
她喜欢那么多人,唯独不喜欢他!
真可怜啊!
风雀仪看到她在同情自已,只觉得脸被她狠狠抽了几巴掌,疼得他面容要扭曲了:冷静!冷静!不能失控!她就是故意激怒他!没必要的!她再喜欢冯润生又怎样?她得不到他的!她是他的!他的地下囚牢快要完工了!他会把她锁在里面,永远不见天日!如果她爱上冯润生那才好!他们都爱而不得,才叫痛快!
“那我要说声恭喜了。”
他皮笑肉不笑。
桑宁笑颜如花:“先谢你的恭喜。等我把他们宠幸了,会给你发喜糖的。”
风雀仪:“……”
这喜糖大可不必!
绿枝听不下去了,忙端来一杯雪莲茶,想着堵她的嘴:“娘娘,喝点水吧。”
她家娘娘这张嘴怎么就那么敢说呢!
桑宁确实有些口渴了,便喝了水,喝完后,说要洗漱。
风雀仪不便久留,就迈步走人了。
他也该走了,再不走能被桑宁气死!
桑宁在绿枝的帮助下,开始洗脸、刷牙,还泡了个澡。
等香喷喷躺到床上,想着伤情不好的冯润生,就吩咐了:“你派人请公主过来。”
绿枝点了头,派人去请公主了。
公主落后一步。
先来的是贺兰殷。
贺兰殷本来在上朝,不出意外,政事一议完,就听到了大臣奏请杀妖妃的声音,他当没听见,直接就下朝了。
下朝时,以亚父潘战为首,领了一群言官,拦住他,跪请杀了妖妃。
理由还是那个理由:亡国妖妃,红颜祸水。留其性命,不详之兆。
他听腻了,压着烦躁,反问道:“桑国皇帝不日到达敬都,他有俯首称臣之意,这时候你们让朕怎么杀妖妃?”
这也是他说服自已的理由:妖妃还是有价值的。桑国皇帝定然是来求和的。只要他求和,不战而胜,大胜也。
潘战不这么想,目光狂霸而不屑:“不过弹丸小国,陛下便是杀了妖妃,想那桑国皇帝也不敢有二话。如果他有不臣之心,臣立刻带兵为陛下扫平桑国。”
他有这个实力。
在场的大臣都不惧战。
御史大夫程彬更是附和:“镇国公言之有理。桑国不足为惧,也不是妖妃的护身符。”
贺兰殷心道:桑国不是妖妃的护身符,但他是啊!
他依旧是满身反骨,见他们步步紧逼,便怒喝了:“你们前不久还说天下苦战久矣,不宜开战,如今又要出兵扫平燕国,如此前后矛盾,是把朕当傻子耍弄吗?”
“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大臣们尽皆低头。
贺兰殷看他们低头,不再多说,甩袖而去。
他本来去的是御书房,想着处理政务,但半路想到一件事:妖妃动不动就晕过去,身体那么差,不会是有人在诅咒她吧?
听说燕国流传巫蛊之术?
他其实不信神佛,这会就有些心动了:要不让人去长照寺给她点个长命灯?
“陛下?”
王诚见皇帝半天不动,便小声唤了一下。
贺兰殷回了神,扫他一眼,问道:“燕国的巫蛊之术,你了解吗?”
这话题来的突然。
王诚愣了片刻,才小声道:“奴才略懂一些。陛下想了解什么?”
贺兰殷想说:这宫内或者宫外会不会有人在诅咒她?如果有人诅咒她,要怎么破解?
但这话像是在剖白他的真心,他说不出口。
“没什么。”
他是皇帝,高高站在神坛之上,还是不肯向妖妃低头。
但他的身体背离主人的意志,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