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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而这种症状只有在自己和冯灼靳唐贝贝靠近时就会更强烈些。

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梁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

“不用客气，最近头疼好些了吗？”

蒋琦芸来的时候梁书正坐在椅子上看病案，他泡了壶浓茶，一边看一边喝着，样子像极了那天外祖父坐在舅舅院子里的那个场景。

但梁医生俊朗年轻，周身透着儒雅，怎么看都感觉泡浓茶有些不搭。

想到这，蒋琦芸怀念地笑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些雀跃。

“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坐着，我帮你检查看看。”见蒋琦芸忍俊不禁，梁书虽然不明白，但也为她高兴。

梁书走到蒋琦芸面前，他伸出手点在了蒋琦芸眼睛上方，用小灯观察着蒋琦芸的瞳孔。

随着和蒋琦芸的距离靠近，梁书却闻见了一阵淡淡清香。

蒋琦芸的瞳孔在灯下从纯正的黑变为琥珀棕，她的眉像画上的远山，眉间有些化不开的忧愁，像那神山里溢出的烟云，让人为之愁苦。

梁书的手不由顿住，蒋琦芸的美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这念头只出现刹那，却被尖锐一声打断了。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

第20章

蒋琦芸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冯灼靳定然又会出现在唐贝贝身后。

果不其然，门口的冯灼靳显然是被唐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唐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冯灼靳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

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蒋琦芸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霁华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冯灼靳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

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蒋琦芸的恍神让冯灼靳非常不舒服。

“我们该回家了。”冯灼靳淡淡地。

蒋琦芸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

那副神情落在冯灼靳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

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蒋琦芸，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

现在倒是他误会了？

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

“蒋琦芸，我们该回家了。”

冯灼靳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蒋琦芸说道。

“陈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

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蒋琦芸身前。

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蒋琦芸，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

“宛秋，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

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蒋琦芸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蒋琦芸，你敢！

冯灼靳愤怒的眼神让蒋琦芸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冯灼靳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冯灼靳生气的。

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

半晌，蒋琦芸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冯灼靳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冯灼靳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蒋琦芸的手腕，手扣得蒋琦芸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

疼得蒋琦芸冷汗直出。

见梁书还要来拦，冯灼靳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

梁书愣住，护着蒋琦芸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

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蒋琦芸被冯灼靳扯走。

“我和梁书没有什么。”

冯灼靳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蒋琦芸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

“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

他的声音冰冷，蒋琦芸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

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冯灼靳拉上了门栓，将蒋琦芸甩在床边。

“衣服脱了。”

蒋琦芸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冯灼靳神情冰冷，再也不顾蒋琦芸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

“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第21章

蒋琦芸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冯灼靳。

“冯灼靳，你冷静点……”

冯灼靳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蒋琦芸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蒋琦芸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冯灼靳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蒋琦芸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蒋琦芸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蒋琦芸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蒋琦芸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冯灼靳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冯灼靳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冯灼靳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蒋琦芸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蒋琦芸，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冯灼靳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蒋琦芸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蒋琦芸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冯灼靳。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蒋琦芸呜咽地唤着冯灼靳，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冯灼靳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冯灼靳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蒋琦芸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蒋琦芸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冯灼靳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冯灼靳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蒋琦芸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

冯灼靳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

蒋琦芸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蒋琦芸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蒋琦芸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蒋琦芸弄碎了。

蒋琦芸闭着眼，眼睫轻颤，冯灼靳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灼靳抱着蒋琦芸，低声轻哄着，想让蒋琦芸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蒋琦芸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蒋琦芸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

冯灼靳应声缓缓收回了手，蒋琦芸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

第22章

唐久，哭声渐止。

对方的呼吸声弱不可闻，冯灼靳见蒋琦芸背影单薄，替对方掖了掖被子。

可冯灼靳的手指才轻触到蒋琦芸的背脊时，她颤抖一瞬，躲开了，刚掖好的被子又小敞开来。

冯灼靳的手停在那，生生僵住。

过了半晌，他才斟酌了一下开口问：“还疼吗？”

蒋琦芸没有说话，但身子显然移得更远了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底，那种恐惧根本没有办法被消磨掉。

好久，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