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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说:“没关系。”
周倦笑了笑,然后想到什么,说:“刚刚是我小叔教你打牌的?”
提到这个话题,阮枝又想起陈抒礼的话,她说:“教了几次。”
周倦说:“他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他不是个轻易会去教别人的人。”
上次还送了阮枝礼物。
“可能是做给温小姐看的。”阮枝说:“他教我,即便温舒苑今天不来,也会传到她耳朵里去,当时那里坐的是我,还是别人,没有任何区别。”
周倦却不觉得,但他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问起阮枝见张晋辉的事情。
“你前两天不是见了张晋辉?和他谈得怎么样?”
“没谈成。”
周倦并没有意外,张晋辉和温珩玩在一起,当初阮枝对他说要约见张晋辉的时候,他就知道阮枝谈不成。
但他并不想打消阮枝的积极性。
周倦说:“你先别急,宋氏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就是资金周转的问题,我这边会帮忙想办法。”
阮枝“嗯”了一声,没多说。
阮枝回去后,想了想,联系了贺祁洲,问他包包的事情。
贺祁洲给她发了个地址。
阮枝仔细看了一眼,是他现在住的小区。
阮枝盯着地址看了半响,最后将手机放下了。
因为除了包包和戒指的事情,她想得更多的,是陈抒礼的那句话。
第二天,阮枝就找人查了一下宋氏集团最近的财务报表,与流失的那些项目,以及她新签的几个项目。
宋韫以前的秘书姓许,叫许竟,是个很厉害的人,对宋韫很忠心。
许竟问:“你要这些资料干什么?”
“看看。”阮枝说:“只要近三个月的就行,顺便把恒源那个项目和那些毁约客户最后签订的公司的所有资料信息给我一份。”
许竟很快明白,他说:“你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恒源那个项目,是宋韫还在的时候,就遇到问题,但是没彻底解决的,后来宋韫出事,没多久,这个项目出现暴雷的迹象。
网上也开始有人报道。
宋氏为了捂嘴,花了不少代价。
而这个项目,因为宋韫和别人签了对赌协议的关系,一旦彻底暴雷,宋氏将要面临天价赔偿。
宋氏当时急于脱手,但没人敢接。
是周倦出面,将这个项目盘了下来,价格是宋家提出来的,他压了价,但他在项目暴雷的情况下,将对赌协议,转签到了自己名下。
项目暴雷会导致公司损失惨重,而对赌协议,会让整个宋氏陷入彻底瘫痪的状态。
也是因为如此,宋世乾才会让她进宋氏,并且答应她,不让宋豫章外面的女人和小孩进宋家。
而阮枝那个时候,身陷囹圄,对公司的事情了解得并不清楚,后来进了宋氏,又一直在连轴转,还被叔叔伯伯们打压着,并没有顾得上这个已经解决了的项目。
许竟办事很快,下午就将所有资料给了阮枝,阮枝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她将所有资料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完,又让许竟调查了一下恒源那个项目出问题的地方。
等弄完,已经很晚了。
她并没有查到周倦动手脚的任何信息。
周倦盘下恒源那个项目,无论如何,也是她阮枝受惠最多。
阮枝在办公室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最后决定,在证据没查出来之前,她不能让因为陈抒礼一句话,就完完全全的否定掉周倦的付出。
接下来几天,阮枝应酬挺多的。
她每天都快把自己喝吐了,但效果甚微。
还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
周倦好几次打电话给她,她都喝多了,周倦心疼得不行,也忘记问戒指的事情,只要有空就会去接她。
阮枝知道周倦自己公司的事情也多,她说:“你不用每天过来接我。”
她喝了酒,脸上有些说不出来的醉意,那双眼睛里的剪影,都像是带着一抹旖旎的媚态。
周倦说:“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接你,送送,我知道宋韫出事,你很害怕,我想让你知道,除了宋韫,还有我在。”
阮枝朝着他看过去,她说:“周倦,你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周倦顿了一秒:“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和你更好地在一起。”
阮枝轻轻的笑了一声,好像绷了很多条的心事,一下子松散了,但她还是看着他,说了一句:“我相信你,周倦。”
这天周倦还是将阮枝送去了深航小区,阮枝上楼的时候,周倦说了句:“明天过来周家,好吗?我们就快要订婚了,老爷子让我们商量商量订婚宴的事情。”
周倦说的老爷子,是贺祁洲的爷爷。
阮枝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过来接你。”周倦还是没忍住,抱了她一下,说:“送送,我真的很想快点和你订婚。”
第32章如坐针毡
周倦是在第二天,阮枝快要下班的时候,过来接的阮枝。
阮枝去之前,依旧是买了很多礼物。
然而没想到,两人一进别墅大厅,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陪着周老爷子下棋的贺祁洲。
自从上次,阮枝给贺祁洲发信息后,两人就没见过面。
阮枝也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而她不急,贺祁洲就更不会急。
阮枝几乎是在一进客厅的瞬间,贺祁洲就抬了眸,两人视线对个正着。
阮枝没想到两人能这么快见面。
才几天而已,贺祁洲嘴唇上的伤口,还没好彻底,依旧非常鲜明。
两人对视。
阮枝提着礼物的手指,收紧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她才迫使自己朝着两人走过去:“爷爷。”
又去喊贺祁洲:“小叔。”
贺祁洲手指上还拿着一颗黑色的围棋,看起来很沉静,他“嗯”了一声。
周老爷子对阮枝很是喜欢,他说:“小妤过来了?”
阮枝说:“是。”
“周倦的父母等会才会过来。”周老爷子说:“订婚宴的事情,等会吃完饭,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你和周倦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求。”
阮枝很自然的说:“好,谢谢爷爷。”
周倦也跟着过来打招呼。
他每次看到贺祁洲,都莫名有种压迫感,上次他教温舒苑打牌的时候,周倦都打错了好几次。
等打完招呼,周倦将阮枝送的礼物,给了家里的佣人,佣人报了几个名字,里面还有幅画,周老爷子说:“你有心了。”
阮枝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贺祁洲会在这里。
尽管他已经收回了视线,垂着眼睫,正在同周老爷子心无旁骛地下着棋。
阮枝说话的时候,喉咙还是显得有些哑,她说:“应该的。”
佣人招呼阮枝坐下。
阮枝跟着周倦一起坐下来,有些如坐针毡。
周倦和贺祁洲今天都是穿的白色衬衫,周倦穿着灰色休闲西裤,更多的是少年感里桀骜的那一面,只是比一般这个年纪的,更加的沉稳一点。
而贺祁洲则更多的是一种权利场上浸滢出来的,身居高位的矜重感,带着让人捉摸不透,又畏惧的沉敛,他薄唇浅浅地抿着,好似完全不在意嘴唇上的伤口被谁看见。
阮枝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周老爷子问:“你哥哥那边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提到宋韫,贺祁洲的目光,便又朝着阮枝看过来,他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深谙。
不动声色里,却又直透脊背。
阮枝放在腿上的细白手指紧了紧,说:“医生说,他现在情况算是稳定下来,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
“宋韫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太伤心,还是要把自己的身体顾好,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想别的事情。”
周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因为身居高位,哪怕只是平平淡淡看人,也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让人不敢造次。
阮枝说:“我知道的,谢谢爷爷。”
两人没多说,周老爷子与贺祁洲下着棋,他将棋子放下去的时候,发出的“哒哒”声,每一声都像是落在阮枝心上。
阮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绷得太紧,觉得有些胃疼。
没一会,周父周母过来,两人看到贺祁洲,也同样对他有几分忌惮和畏惧,周母尤其明显,说:“不是听说你今天要去邻市?怎么有空过来?”
贺祁洲声音很淡,说:“临时取消了。”
周母笑笑。
没敢和他多说。
很快,佣人便准备好了饭菜,阮枝坐的位置,有些巧妙,刚好坐在贺祁洲的对面。
贺祁洲的视线明明没有落在阮枝身上,但整个过程中,阮枝都感觉压力很大,没敢怎么抬眼。
一顿饭吃得艰辛。
宋母对阮枝这个儿媳妇,其实并不是很满意,倒不是对阮枝这个人不满意,而是她有自己的人选。
要不是周倦当初十分坚定,而且周老爷子对阮枝挺满意的,她是不会让周倦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投资宋氏的。
而且当初周倦为了和阮枝在一起,还和自己置气了很长一段时间
还没进门就让他们母子闹得不愉快,周母心里当然不舒服。
周母问了几句阮枝公司的事情。
阮枝侧过头,朝着周母看过去,都一一答了,好像完全看不出来周母对自己的不满意,侧头看她的时候,也很认真。
她答得很细致,周母对生意上的事情并不懂,但阮枝态度很好,她心里的不舒服稍微好了一点。
周老爷子爱喝酒,阮枝陪着小酌了几杯,但不知道是因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