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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后来送给他喜欢的女孩了。”王千雪有些羡慕地说。
“那个女孩呢？”步悠然可不认为，那个女孩回家了。
这里有进无出，不是谁都能和厉锦天一样，拿出一个亿来赎人。
如果一个亿不行，就十个亿。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一定有，那就是钱不到位。
王千雪化好妆，对着步悠然一笑。
“死了，那块表，和那个女孩一起埋了。”
步悠然愣住了，裴鄞没保护好她吗？
“为什么而死？”
“她是卧底，专门接近寻哥，想要偷李哥的文件，被抓个正着。”
步悠然已经无法想象那个女孩的下场。
王千雪很仔细地描绘了当时的情况。
“把她抓住后，用了各种刑罚，拔了她手脚的指甲，电刑，水牢，被人强奸……最后砍断她四肢，做成人彘，她都没开口交代她的同伙，后来脑袋被挂在门口一个月，被苍蝇吃得只剩下白骨……”
步悠然脑海里浮现那个画面，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捂着嘴，跑到马桶那边吐了起来。
早上，胃里是空的，什么都没吐出来。
王千雪递给她一张纸巾。
“所以，别跑了，别有歪心思，否则，不管谁喜欢你，都救不了你。”
步悠然吐出了眼泪，“千雪，你先去吃饭，我再缓一会儿。”
她现在这样，实在是吃不下。
“嗯，你快点下来。”王千雪踩着高跟鞋走了。
步悠然脱力地坐在地面，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又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等她下楼，早餐时间已经错过了。
今天是每月一号，集体大会的日子。
所有人集合在空地，听李离表彰上个月业绩好的人。
业绩好的，有资格提出来要一个陪睡。
女人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男人，男人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女人。
用李离那句话来说，上帝对所有人平等。
轮到付愧了，他眯着一双小眼睛，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女孩们。
视线巡视一圈，最后落在步悠然身上。
“我要步悠然。”
步悠然心头咯噔一声。
她已经努力地做到隐藏自己，还是被盯上了。
她知道付愧选她是公报私仇，她今晚要去付愧房里，不死也得被拔掉一层皮。
步悠然急忙寻找裴鄞的身影，看见他双手抱胸，站在人群中，盯着台上的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步悠然本能地想要过去，被王千雪拉住了。
“这是规矩，谁也不可以打破，你找他也没用。”
这时候付愧还对着步悠然做了一个挺腰的下流动作。
“步悠然，我的腰，可是传说中的公狗腰，保证让欲罢不能。”
他做了一个舔舌头的动作，恶心的步悠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快要哭了，大脑飞速地运转，怎么都想不出靠自己过这一关的办法。
最后，她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裴鄞身上。
等会议散了，步悠然就跑到裴鄞跟前，“夜先生，帮帮我，我不要去。”
裴鄞单手插在裤兜里，慵懒地靠在树上，嘴角微微上扬。
“求我？”
“嗯，我求你。”步悠然诚恳地回答。
然后裴鄞就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的唇。
那眼神，带着探究，玩味，暧昧。
步悠然捕捉到了一种信息，她羞红了脸。
“我可以伺候你的，我没经验，你教教我。”
相对被付愧弄得半死不活，留在裴鄞身边，就是天堂。
耻辱算什么？活下来才是王者。
“我只是想要一个吻，你却要这样。”
裴鄞走到她跟前，伸手人揉了揉她的黑发，“学坏了，嗯？”
步悠然原地社死。
等裴鄞走远了，她才想起来，他还没答应她帮忙呢！
可是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不帮忙。
男人心海底针，真难猜透。
步悠然回到岗位，袁媛就担心地靠过来，“怎么样？夜先生答应帮你了吗？”
“我不知道。”步悠然现在是一头雾水。
袁媛急得快要哭了，“那怎么办？付愧那个浑蛋，在我们第一天来，就表面了要我们两个，你还得罪过他，你要是落在他手里，会生不如死的。”
步悠然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想起和疯狗关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她能杀了那么多疯狗，攻其不备，杀死付愧，应该不是问题吧？
袁媛被步悠然眼中的寒意吓着了。
“婉婉，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太吓人了。”
步悠然回神，“别怕，我有安排。”
步悠然登录之前的那个QQ，那个叫王柏的人刚好在线。
看见她上线了，立马疯狂地发信息。
{宝贝儿，你还好吗？你家人逼你了吗？你好久不上线，我好担心你。}
步悠然手指飞快地敲打字过去。
{我大哥逼我嫁给了一个老头，我新婚夜跑出来了，现在不敢回家，每天睡桥洞，捡垃圾吃，我好饿，哥哥，我快要死了。}
王柏在那边诅咒步悠然的家人不得好死。
步悠然继续发信息。
{哥，我手机快没钱了，马上停机了，咱们后会无期。}
言毕，她发了很个大哭的表情包。
王柏最后还是心疼她，给她转了五千块。
{拿去住酒店，买点吃的。}
步悠然第一次骗钱，看着到账的信息，她闭上了眼睛。
她干了这种肮脏的事情！她干了她最为不齿的事情。
她利用别人的善良，欺骗了别人的感情和钱！
步悠然知道这一脚跨出去，她就是犯罪分子，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害虫。
她的人生完了！
步悠然捂着脸，无声地哭泣，为自己死去的善良而哭泣。
李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她身后，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
“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遭，这是好的开始，有了第一个五千，就有五万，五十万，五百万……”
李离抓着她的双手，放在键盘上。
“继续，这个上帝是一个潜力股，我们的目的是把上帝榨干，榨得一滴都不剩，女人，不能不会榨干男人。”
步悠然心里拒绝，手上却停不下来。
继续和王柏互动，上午和十几个人聊天，他们要图片。
步悠然就在网上找一些清凉性感的照片发过去。
转眼到了中午吃饭，步悠然跟着袁媛一起排队。
付愧插队，站在步悠然身后，一把抱住了她。
步悠然吓得尖叫，拼命地想要掰开他的手。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颈，呼吸急促。
“我忍不了了，现在就要你。”
步悠然被恶心得想吐，疯狂地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袁媛也急忙加入，想要解救步悠然，却被张强拉住。
“这是规矩，坏了规矩，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