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付司忱哪里可以看 俞清付司忱免费阅读第二章
右手输着液,只能尽力伸着左手过去。
从腰一下就像被冰冻住了,无力又无知觉的感觉让俞清付心底掠过丝不安。
失神间,才碰到杯沿的手一抖。
“咵嚓!”
刺耳的碎裂声在病房里炸响。
几乎是一瞬间,一声“俞清付”伴着司忱的身影出现。
见俞清付耷拉着左手,只是打碎了个杯子,才松了口气。
倒了杯水,舀起一勺喂给俞清付。
然而俞清付只是定定看着他,没有要喝的意思。
司忱皱眉:“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过又被她深深伤害过的男人,俞清付满心复杂。
“司忱。”
第二次叫他全名,依旧有陌生感。
司忱嗯了一声,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气氛微凝中,俞清付重新开口:“我有渐冻症,无法治愈,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也可能几年后就死了。”
司忱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我知道。”
“孩子和我妈,都因为我们才会死。”
“我知道。”
两人的声音都逐渐沙哑,平静中又夹着些许波澜。
俞清付眼尾泛红,一字字说:“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第22章
不知道是因为晚冬残余的寒意,还是俞清付的话,病房的温度突然骤降。
门外原本在跟司忱说话的陈医生见病房两人僵持着,便转身离开了。
沉寂中,司忱只觉每一次心跳都像被鼓槌重重捶打。
他怎么会不知道俞清付恨自己,只是此时此刻,他根本回答不了。
看着沉默的男人,俞清付鼻尖酸涩。
这句话她早就该说了。
“我妈说过,单方面付出的婚姻无法长久,爱情也一样,有些人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他也不会回头。”
俞清付抑着心尖上的痛:“我累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无言了几秒,司忱语气平稳:“说完了?”
见他不仅没生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俞清付不由怔住。
她越来越猜不透他了。
司忱缓缓坐下,比起以往的冷沉的压迫气势,现在的他温和了些许。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你可以恨我,更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把我对你的恶劣行径公之于众,但我始终只有那句话,在那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
一字一句,倾注了全身心诚恳般的态度。
俞清付怔望着他,一时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好半晌,她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方的冷漠让司忱心头一颤。
到现在他才发现,比起俞清付的责骂和怨恨,自己更害怕她的视而不见。
试图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最后只能落寞放下。
“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将吸管放进杯中,又把杯子放在能让俞清付拿到的地方,司忱才离开。
听着远去的混乱脚步声,俞清付看向水杯,眸光渐暗。
……
之后,司忱几乎一直都守在俞清付身边,可整整一个月,她只跟他说了几句话。
只要他一说到两人感情问题,她就闭上眼休息。
哪怕是池父的关心,她也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雪早已经化尽,晚风还残留着冬季的寒冷。
住院楼下,路灯昏黄。
司忱站在灯下,脚边落着几个熄灭的烟蒂。
他吐了个烟圈,微红的双眼凝着俞清付病房的窗户。
“怎么不去陪着俞清付?”
从住院楼下来的池父走了过来,看到地上大片的烟蒂,皱起了眉。
司忱收回视线,微垂的眼眸透着丝狼狈:“她不乐意见我。”
看着从小到大高傲惯了的儿子满眼挫败,池父冷着脸:“这都是你活该。”
第一次,司忱没有反驳。
他抽了口烟,嗯了一声。
见他这样,池父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许久,他才缓和了些语气,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司忱扔掉烟,眼眸浮起丝朦胧:“我感觉……她已经不爱我了。”
从前他能在俞清付眼中看到自己,哪怕是那被误会的四年,也能看到她的失落和爱。
可现在即便与她对视,他也看不到一丝感情。
池父忽然沉默,缓缓坐到长椅上。
好半天,才苦笑了句:“想不到,我们父子走了一样的路。”
闻言,司忱诧异地看向他。
池父双手紧紧交握,沉哑的声音染上抹无奈。
“你妈曾经很爱我,到最后却恨我恨到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让我见。”
第23章
司忱看着像是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父亲,一时没缓过神。
母亲怎么会恨他?
他至今记得母亲死前叫了父亲的名字。
没等司忱发问,池父已经恢复如常,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俞清付只是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你陪着她,给她点时间。”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父亲透着一丝孤独的背影,司忱心里五味杂陈。
拿出俞清付的照片,指尖细细摩挲里面的笑脸。
无论在学校还是社会,他一直都是高傲自信的。
可现在,只有说不尽的慌乱和不安……
良久,司忱才收拾情绪,走进住院楼。
病房。
俞清付靠在枕头,第七次尝试挪动双腿,可还是失败了。
“俞清付。”
闻声抬头,看见邵云谦提着一袋水果走进来。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这病房都快被你拿来的东西塞满了。”
邵云谦把水果放在桌上:“是你吃的太慢了。”
俞清付低眉一笑,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和邵云谦说笑几句。
想起这些天双腿的麻木,她忍不住问:“对了,为什么我现在还下不了床?双腿……”
她捏了捏膝盖,皱起眉:“也好像总使不上力。”
听到这话,邵云谦面色一滞。
他强扯出个看起来轻松的笑容:“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