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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云卷云舒，四个小时转瞬即逝。
抵达海口的第一时间，赵清欢赶去了距离失事地最近的医院。
此时已经凌晨。
赵清欢强忍疲惫，急匆匆赶到导诊台：“麻烦问一下，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叫萧扬的患者，下午的时候从附近的港口送来的遇难者，是东航8994的飞行学员。”
语速快的护士都愣了瞬，好半响才指着电梯说：“遇难的人都安排在4楼统一救治，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谢谢。”赵清欢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走到电梯旁，按下往上的按钮。
几分钟后，电梯门打开，她和出来的曲静之撞了个正着。
曲静之一脸惊讶：“赵……赵清欢？你怎么来了？”
“来问你为什么退学？”赵清欢一把将人拽回电梯，“萧扬怎么了样了？”
“退学的事情说来话长，萧扬……不太乐观。”曲静之英气的眉毛紧拧在一起。
赵清欢心口一紧，强行按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之后才发现曲静之和萧扬眉眼间有些相似。
“医生怎么说？你退学是不是和萧扬有关？”
赵清欢的问题一串接着一串，问的曲静之发蒙。
她无奈的摊手：“你别急，慢慢问，我怕一定不瞒着你了。”
赵清欢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了，她深呼吸：“萧扬为什么不乐观？”
“医生说他伤到的头部，情况很复杂，要做开颅手术。”
曲静之的狠狠给了赵清欢当头一棒，她猜到萧扬或许会伤的很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
“那现在呢？”赵清欢脸色苍白了不少。
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心疼担忧五味杂陆。
曲静之叹了口气：“现在还在做手术，已经5个小时了，还没结束。”
她把赵清欢带到手术室门口，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等在外面。
“萧扬……的，伯父伯母呢？”赵清欢疑惑。
曲静之默了瞬，那双英气的眉又皱在一起：“萧扬他……是我们家的私生子，我算是他的堂姐，我们家的情况比较混乱，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成年之后，伯父就把他送到了澳洲这边生活。”
赵清欢的手指蜷在一起，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怪之前萧扬说那天是自己生日时，神情那么落寞。
赵清欢心尖颤了颤，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如果她和萧扬早些认识，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不再是这样的开始和结局。
可命运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赵清欢看着手术室久亮不熄的红灯，清冷的脸上眉头紧皱。
脑子里转的都是上辈子有没有发生这场空难。
可时间实在太过久远，这一块的记忆就像是被生生磨掉，没有任何痕迹。
这时，急救室的红灯熄灭，大门打开。
赵清欢和曲静之即刻迎了上去，异口同声：“医生，他怎么样？”
“萧扬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满是血迹的手套：“颅内的血块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
“但如果三天内醒不过来，或者恶化……”
医生顿了顿：“家属就要做好准备，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