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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这三年你给我带来的伤害，更加真实！你让我跟你回去？回去做什么呢，是继续当名义上的陆太太，还是继续看着你补偿白筱筱？然后在我每一次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儿希望时，你再狠狠地恶心我一次？”

“霍寒年，你问问自己，白筱筱从你世界消失了吗？”

“没有吧？”

“霍寒年，如果你对我真有那么一点情分，放手吧！”

……

水晶灯下，霍寒年面孔苍白。

他看着她：“我会安排她去国外！她不会再打扰你。”

温妧没跟他争辩，因为没有意义，她只是很安静地走出他的视线，到了外头，林双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复杂：“没事吧？”

温妧摇头：“没事儿！就是有些上头。”

她接过他手里外套：“我先回去了！”

林双点头，他双手抄在衣袋里：“我送你回去吧！”

温妧知道林双还有其他的事儿，便说：“你也喝酒了一样是打车！我没事儿，赞助的事情……”

林双冲她笑笑：“这不还有我嘛？把心放在肚子里，天大的事情有我跟魏老师顶着呢！真没事儿我就先进去了，待会儿……还有点儿别的娱乐活动。”

他也硬气，

从白筱筱放弃音乐梦以后，他没再联系过霍寒年。

温妧心里感激，她穿上外套跟林双道别。

来到一楼。

正值打车高峰，温妧等了约莫半小时才上车，上车时小脸都冻白了。

停车场，一辆黑色宾利车里。

霍寒年坐在车内，他看着温妧等车时两条细腿轻轻颤抖，看着她拢紧大衣挡住寒风……看着她不时焦急地看着手机。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没有房车没有司机，需要陪人喝酒陪人笑看人脸色……离开他，她真的觉得开心吗？

霍寒年轻轻靠到椅背。

他拨了个电话给秦秘书：“查下魏老师那边的资金缺口！另外，把温妧的车给她开过去。”

秦秘书立即说好。

次日，陆氏总裁办公室，霍寒年在批阅文件。

秦秘书推门进来，她将一份行程单放在霍寒年的办公桌上说：“这是明年魏老师总共32场音乐会的初定场地图，因为原定的赞助撤退，现在那边资金缺口是挺大的，我估算一下少说也有两亿。”

“另外……”

秦秘书将一份车钥匙交给霍寒年：“我将车开到温妧租住房子的小区里，但是她没肯拿钥匙，她说她不需要。陆总，您要不要亲自送过去？”

霍寒年接过车钥匙，轻声说：“先出去吧！”

秦秘书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霍寒年低头看着车钥匙。

他想起昨晚温妧在夜风里，冻得发抖的样子。

他又想起她曾经说过，她想要得到他的尊重、他的关心……他现在关心她尊重她，但是她都不要了。

霍寒年走到落地窗前，俯看大半个B市。

他忽然，很想念温妧。

他忽然，有些寂寞。

他拿了手机，拨了她的电话，但还没有接通他就挂掉了……他现在体会到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因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下班后，他开车送钥匙给她。

温妧租的房子，在市中心繁华地段，酒店附带的公寓大厦。

42平米，虽小但是齐全。

霍寒年开车过去，才要停下就看见温妧上了一辆白色宝马，那车牌是霍寒年熟悉的……

他看见，贺季棠扶着车门，目光温柔。

他看见，温妧坐进副驾驶座。

她的神情带了一丝丝愉悦，她那么喜欢跟贺季棠在一起吗？她是准备接受贺季棠，就等跟他离婚了吗？

霍寒年坐在黑色宾利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发白。

在白色宝马启动前，他轻踩了油门，顶到了那辆车前面。

吱的一声，两辆车顶到。

霍寒年坐在车里，静静地瞧着对面车内，瞧着他的陆太太。

第81章她从来不是我的情人！

温妧亦望进他的眼中，她的目光很坦然。

良久，霍寒年拨了她的电话。

温妧接了，她听见霍寒年冰冷的声音：“下车。”

温妧看着他说话，声音很轻：“霍寒年，我说过我们分居了，我跟谁来往都跟你没有关系！以后我不会因为你而刻意疏远自己的朋友，再说今天是贺姨生日，我只是去吃饭，不是出轨给你戴绿帽子。”

“但你明知道贺季棠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白筱筱不也喜欢你？你避嫌了吗？”

……

温妧挂了电话。

隔着车挡玻璃，霍寒年看见她眼里的湿润，是因为提起白筱筱吗？她还是在意的。

那边，贺季棠启动了车子，只消踩下油门车就撞了！

两辆车子摩擦，发出刺耳的动静。

霍寒年脾气不好，他从未让过谁，何况对方是贺季棠。

但是温妧坐在车里。

他怕温妧受伤。

黑色宾利慢慢退后，霍寒年慢慢退后，他让温妧从他身边离开。车子擦身而过时，霍寒年的手越过车窗，似乎是想抓住她但最后只握住了空气。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久久回荡，但听见的只有霍寒年一人。

温妧靠着真皮椅背，怔怔发呆。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贺季棠看后视镜时，多看了她一眼而后轻声说：“要不要再ᴊsɢ给他一次机会？霍寒年……很少在意人的。”

贺季棠跟霍寒年认识那么久，他了解霍寒年的性子，刚刚那样的情况霍寒年竟然退开了。

还说不爱，还说只是没有玩够……

这不是爱是什么！

……

贺季棠的母亲不跟贺季棠住一起，她单独住在一间老洋房里，装修什么的都很朴实。

温妧给她带了一份小礼物：“阿姨生日快乐。”

贺云很高兴：“人来就好！”

她很久未见温妧，摸了又摸：“长这么大了！真像你妈妈。”

温妧浅浅一笑。

她陪着贺云一起包饺子做饭，吃饭时还一起看八点档的电视剧。贺季棠一直在书房里看一份学术研究报告，今天其实是他母亲想见见温妧。

吃完饭贺云刷碗去了，温妧走到露台，看远处的夜景。

约莫是什么节日，夜空爆出一朵很大的烟花。温妧盯着看，然后她的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想如果每天都有烟花多好，妈妈在天上就不寂寞了。

她浅浅笑起来时，很可爱。

很像20来岁的时候。

楼下，霍寒年静静站着，他仰着头看着温妧。

他看见温妧浅笑，他竟然也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下……然后贺季棠出来了，他递给温妧一支仙女棒。

花火，五彩斑斓。

温妧仰头看着贺季棠的眼里，像是装着无数的小星星。

霍寒年的笑意，慢慢淡去……

*

温妧离开时，贺季棠送她下楼。

单元门才开，温妧就被人揽住了，她轻跌进一具温热的怀抱。

是霍寒年。

当着贺季棠的面，霍寒年把温妧拉到怀里，他甚至还握着她的后脑勺……温妧相信只要她敢动一下霍寒年就会亲上来。

他疯了！

她抬眼时，霍寒年也在看她，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是疯了。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

他喃喃地告诉她，他容许她过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他忘了体面，忘了贺季棠是他最不喜欢的人，他情难自禁地亲了温妧的嘴唇一下，干燥的触感并不十分美好，但是他近乎是颤抖的。

温妧怕他做出更疯的事情来，她淡声说：“走吧！”

霍寒年稍稍松开她。

她向贺季棠道别，贺季棠笑意淡淡：“小熏，有空就过来玩儿，我妈她挺想你。”

温妧点头。

她没有管霍寒年，径自走到那辆黑色宾利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

霍寒年退后两步，跟着上车。

很快，车子开走。

贺季棠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直到他的母亲下楼来到他身边，她轻拍儿子的肩，浅浅微笑：“难怪你喜欢她。”

贺季棠双手抄到衣袋里：“妈，我好像迟了一步。”

贺云挽住他的手臂，仍是微笑：“那就把她放在心底，在她困难的时候，拉一把……”

*

霍寒年车子开得很快。

约莫过了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路边，吱地一声猛地停下。

温妧安静地坐着。

她轻声开口：“今天贺姨生日，他下班顺路接我而已，你不要想多。”

霍寒年看着车挡外面的黑夜，亦轻声说：“你是在跟我解释，还是怕我对付他？”

温妧特别坦白：“我怕你对付他！”

霍寒年摸出一根香烟放在唇上，翻出打火机点上，但是还没有吸他就将香烟掐掉了，接着是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

他靠过来，按着温妧双肩，

他盯着她的眼，很低很轻地问了一声：“那你喜欢他吗？有幻想过跟他做那个事情吗？”

温妧扇了他一耳光。

他似乎也猜到她会扇，没有躲开，他故意说的。

车内气氛微妙。

温妧不想跟他搞得太热乎，她想下车，但是她握着车门把手霍寒年将车内锁锁上了。”

霍寒年盯着她，身体靠回椅座轻声开口：“温妧，我继续照顾白筱筱请医生给她治疗，不是因为我喜欢她，也不单单是因为多年前的那点恩情……我有无法明说的原因。她断了一条腿又无法生育，现在多器官衰竭，活不了多久了。”

他侧过头看她：“她从来不是我的情人。”

温妧没有出声。

霍寒年又看向外面的黑夜，他的嗓音比方才更沙哑了些，他说：“温妧，我不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从前我以为只需要花钱，送贵重首饰，或者是在床上把女人弄舒服了……”

他面有郝色。

温妧却态度冷淡：“说完了，可以放我下车了吗？”

她的手被按住。

霍寒年神情很淡，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按住她……温妧动不了，于是两人就僵持。

许久，他终于松开她，从置物柜中取出两样东西给她。

一支车钥匙，一支是秦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