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我在生存游戏捡破烂云团的小说叫什么-最新小说全文阅读
心理疾病的程度并不深,不过缺乏自我开解或改变的内驱力,依赖药物,不过,他们在看到这张表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好好生活的动力。”
老王推了一下眼镜,在冷白的灯光下,眼眸中突然多了些许清冷克制。剨
“你呢?”
云团微微低头,不去看那张表,“你刚刚说,景煜也这样?”
老王轻笑,带点机灵促狭,“他啊,一开始是学牛叫,后来是狼嚎,再后来,是掐着嗓子学女人唱戏,昆曲京剧婺剧……现有的种类大多唱了一遍,还挺有趣的——
对了,我偷偷还存了点视频,要不要看?”
云团皱眉,视线乱瞟,“啊这,心理医生不是要保护病人隐私的吗?”
“废话少说,你要不要看?”
“……要看。”剨
于是,接下去的一小时,云团在景煜各种不为人知的表现中,慢慢舒缓了神经,对未来也没有那么多惧意了。
很多人被迫走上这条路,她或许有点特殊,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女孩眼神晶亮,看录像的时候嘴角一直没有压下去过,老王见过很多沉迷于景氏兄弟颜值的女性,他也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喜欢帅哥美女,但他很少见这么……
纯粹的嘲笑。
这姑娘只是看着,也不想着录视频什么的,省去他不少麻烦。
“看完了,没什么收获,不用开药,我先回去了。”云团拿上随身物品,真诚地道谢,随即离开。
五分钟后,老王接到一通电话。剨
“唔,怎么说呢,识相,省事,还行。”
第392章 现实-港
青年把泡面剩下的残渣捞出来丢进厨余垃圾桶,再将汤冲淡,倒进下水道。扨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轻蔑中似乎带着一点无奈。
“那你希望是什么评价?绿茶?小白花?还是圣母?”老王按下遥控器,心理诊所的广告全部被撤下,窗帘层层坠落,屋里,只剩下一束冷白的光。
“懦夫?你用这个词形容一小姑娘,不合适吧?”
“你?拜托,你算什么小姑娘,你是灭绝师太的得意门生,乐城小灭绝。”
……
空无一人的街道。
厚重的乌云渐渐下坠,压在人的头顶,一丝一缕的空气都凝滞着,云团又有点呼吸不畅。扨
这种闷热的感觉,经常在盛夏出现,但现在显然不到时候。
云团从手提包里拿出折叠伞,刚撑开,罩在头顶的那一刻,大雨倾盆。
她望了眼云层厚度,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云团索性跟齐琪请了假,找了个公交站台坐着。
雨珠打在遮阳棚上,滴滴答答,逐渐密集。不少雨被吹起来,砸到云团的脸上。
“团姐?”
半自动伞合拢,按压键从伞柄的金属孔弹出,发出轻微的脆响。扨
云团看着短发的姑娘从容地拿出一张纸巾,慢吞吞地将公用座位擦干,然后坐下——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云团愣神,几秒后,她有些奇怪,“你怎么把头发剪得这么短了?”
这个发型……再短一点都能算寸头了!
安圆以前对长发的执念简直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上次剪短发,云团都感到震惊,这次……
“哎呀,没事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我没问题,只是之前剪短了一点,发现真的很方便!”
安圆指着自己的脑袋,杏眼微微圆睁,带着近似春日暖阳的温和与跃动,“我跟你说,剪掉头发,头变轻了,这是会上瘾的,不仅节省了洗发水,还省了吹头发的时间!”
云团眨了眨眼,伸出双手食指,比成一个叉,“No,我不剪,别安利了。”扨
特助组对形象也有一定的要求,不允许太过个性。
更何况她高三的时候剪过类似的短发,那段时间,并不开心。
“最近情绪还稳定不?酗酒不是长久之计。”云团另起话题,目光温和又关切。
“没有酗酒啦,只是你来的那两次刚好喝醉了——情绪挺稳定的,我开始学画画了,也有努力去社交,毕竟,已经过去一年了,我总不能一辈子抱着一些语音、聊天记录和照片生活……
再不工作就要饿死了,我还得还你钱呢。”
安圆说着,望向厚重的雨幕,整个人仍然苍白,纤弱,却比先前好上许多。
“嗯,好好工作,尽早还钱。”云团轻笑,其实她自己才是情绪不稳定的那个,只是平常习惯忍着,忍到最后,就自己平息了。扨
这不是个好习惯,但,她这样的人,是没有避风港的。
“嘿,团姐,咱商量个事儿呗?”安圆凑近,一头栗色短发非常晃眼。
“什么事?”
“要是逾期了,我能不能少付点利息?”
“那,得看我心情。”云团抬眸,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第393章 现实-残局变动
“那我得把你供起来,每天感谢三次,感谢团姐,救小民于水火!”安圆拱手拜。学
“感谢你自己吧,是你熬过来的,我没做什么。”
云团看着安圆的短发,抿唇一笑,抬手就是一顿摸!
这个长度有点扎手,但安圆气鼓鼓的像个河豚,也很有趣。
“哎呀,又要油了啊!你快住手!”安圆轻喊,还警惕地四下看看,生怕这种失态的时刻被旁人看见。
安圆也松了口气,这一年多,她在努力和过去、自己和解,复盘了一遍,才发觉走了好多弯路。
她和云团不一样,高中开始,就追在杨先生身后,一心想着在最好的青春里谈场恋爱,捂了三年,终于把杨先生那颗冰冷的心焐热了,但代价是,高考失利,只去了一所不怎么样的大学。
那个安圆,只能告别同学和朋友,去到完全陌生的城市,和男神分隔两地。学
异地恋并不轻松,更何况总有些人明知道对方不是单身,还要以“反正没有结婚,我可以竞争”的借口扑上去。
安圆其实不太明白,没有领证,但谈恋爱也不是能同时谈好几个的,那几个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试图插足一段感情,撬走这块墙角?
这个行为是不违法,只能用公序良俗和道德去限制去指责,但不违法只是最低底线。
又何必要把自己放到这种低下的位置……
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地磨合到现在,杨先生忽然死了——换了个芯,或许比死了更惨。
“云团,你真的很厉害,我算是懂了,无关金钱地位,有tຊ的人生来就是高山。”学
闻言,云团收回作乱的手,“……你懂个屁。”
……
大雨下了两个小时。
阳光驱散乌云的那一刻,两百米外的一栋高楼突然从底部裂开,轰然倒地。
云团扯着安圆撒丫子往反方向跑,跑到安圆上气不接下气,捶着胸口快要晕过去了,才停下脚步。
巨大的坍塌声让两人都有短暂的失聪,她们只能看到对方的口型,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云团:“我说!是不是哪个蠢货敲碎了承重墙?!”学
安圆:“什么?!不用!你不用请我吃佛跳墙!!”
云团皱眉,拿出手机敲了几行字。
但视听双感是连在一起的,听不清的时候,视线也有轻微的模糊。
安圆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瘪嘴,在手机上键入一行字:[还以为你要请吃饭呢。]
云团把脑袋凑过去,看见这行字,嘴角一抽。
但安圆的视线扫到屏幕上的时间数字,突然皱眉,[我要去赶作业了,下回再说啊,拜拜!]
作业?画画作业么?学
云团没来得及问,短发的姑娘已经打到一辆车,远去了。
手机上蹦出安圆的信息,点开一看,是个打车小程序。
【圆大头】:这个,第一二次打车免费!可以薅一下羊毛!
【云团】:谢啦。
云团看向不远处的废墟,救援队用最快速度抵达现场,展开救援,期间,还有不少建筑残体坠落。
尖叫声和扩音器里的指令声混合在一起,听不清楚。
云团走在回公司的路上,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这栋楼,在这块棋盘残局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