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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相反，我这人很无趣，每天就只知道给别人治病。”

　　裴玉燕摇摇头，“不，你真的很有趣，跟我遇到的所有姑娘都不同。”

　　“裴京墨，应该很喜欢你吧？”

　　江九杳现在更加肯定，裴玉燕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说：“喜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已经恢复了正常，想不想见见裴京墨，解释一下你当年为何要那样对待他。”

　　“伯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没有道德的人。”

第194章 这些年，他过的好吗？

　　江九杳也想尊敬长辈。

　　但不是所有长辈都值得她去尊重。

　　就如她，爱恨分明。

　　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有道德……的人？

　　闻言，裴玉燕沉默了，并未反驳这句话，因为她知道江九杳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道德。

　　把所有的怒火和怨气撒在孩子身上，本身就是一件错到离谱的事情。

　　或许——

　　她只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一个为她这段荒谬的感情，背锅的人。

　　这个人，就是她儿子。

　　江九杳：“这么多年，你觉得裴京墨心里会没有怨吗？换做是你，父母这样对自己，你该当如何？”

　　江九杳眼睛泛红，充斥酸涩，冷意十足。

　　然而也只换来裴京墨母亲的一句，“对于他——”

　　“我很抱歉。”

　　抱歉？

　　江九杳放下针，只觉得后悔给裴玉燕诊治。

　　“你欠他的，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吗？你应该跟他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这样，承认自己的自私，承认自己的不负责任。”

　　“生而不管，跟杀人的刽子手没有任何区别。”

　　江九杳情绪有些激动，她不知道是想到了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只知道此刻，自己的怒火已经醍醐灌顶。

　　握紧拳头道：“你是裴京墨母亲，所以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我也没资格教育你，只是……”

　　江九杳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没把话说下去。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

　　裴京墨的母亲，很不负责。

　　裴玉燕盯着江九杳，心情郁结，不只是因为她说的是实话，而是她撕开了她的遮羞布。

　　确实，她太自私了，不负责任，为了宣泄自己情绪，坑了孩子……

　　江九杳收起了自己的银针，放进包里，“既然你好了，后期我就不过来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等等……”裴玉燕叫住江九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江九杳看见她这副纠结的模样，不由皱紧眉心，“还有事儿？”

　　裴玉燕：“我是想问问……这些年，他过的好吗？”

　　“这话你不如自己去问他。”江九杳更生气了。

　　既然关心自己儿子，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心意？

　　这不是脑子有大病吗？

　　江九杳不能理解，但她觉得不理解是正常的，要是理解了这类人，她跟江城辉，跟唐崎，以及裴玉燕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生完孩子不负责的人。

　　甚至裴玉燕更过分，从小时候就虐待裴京墨，把裴京墨当成仇人对待。

　　难怪裴京墨长大后会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这谁不疯？

　　而且他就算是疯也不伤害无辜之人！

　　江九杳觉得这么多年，裴京墨还能正常，没有变成一个坏人，真的很难得。

　　裴玉燕哭泣道：“我也想……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面对我的孩子。”

　　这一回她是真的没忍住哭了起来。

　　裴京墨是个好孩子，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小的时候裴京墨还总是会缠着她喊妈妈，关心她，后来经过她一次又一次的虐待才失望了。

　　那时候她精神越来越不正常。

　　在网络上看见裴闻裘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出席场合，她快要疯了。

　　尤其是裴闻裘把离婚协议递给她的时候，对她说：

　　“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的娘家山穷水尽，破产了，你也是人老珠黄，我实在不想未来的几十年里还跟你这么个女人过一辈子。”

　　人老珠黄……

　　她是因为谁人老珠黄的？

　　而且她那个年纪已经尽量保养的很好了。

　　说白了，裴闻裘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也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她愤怒也好，不甘心也罢，都改变不了。

　　现在她已经没多少年好活头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儿子。

　　她更憎恶自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对孩子那般不好。

　　江九杳敛了敛眸，说：“不知道怎么面对？”

　　“早干嘛去了？”

　　她也不敢保证裴京墨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母亲，反正换做是她，她不会原谅。

　　江九杳淡淡道：“我会把你病好的事情告诉他，至于他愿不愿意来见你，我无法左右，我也不会替你劝他，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

　　“不过你放心，以我对裴京墨的了解，他会给你养老送终的，至少你后半辈子，不至于过的太凄惨。”

　　裴玉燕顿了顿，含着泪，艰难颤抖地说了声谢谢。

　　江九杳拧了拧眉，转身离开。

　　——

　　她从别墅出来，想到裴玉燕还是很生气。

　　不理解一个母亲怎么这样。

　　然而刚走没几步，就在不远处看见了江禹洲。

　　江禹洲笑着跟她招手。

　　这段时间他经常来找她，连庄园的陈嫂都把他眼熟了。

　　估计他今天是去庄园找她没碰到她人，然后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江九杳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看见江家人更是不舒服。

　　见他跟自己打招呼，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经过他时也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这可让江禹洲有些摸不准江九杳这是怎么了，连忙追到她身边，哄着道：“谁惹你生气了？”

　　江九杳瞪了江禹洲一眼，“我最近不是很想看见你，你先别出现在我面前。”

　　江禹洲：“……”

　　“可以是可以，但你总得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吧？”

　　他有些委屈。

　　被妹妹嫌弃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江九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