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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照片让更多人知道中国传统武功还没有销声匿迹。”季斯年认真答道。

苏老师笑起来：“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拍的。”

就这一瞬间，温以瑶本能地拿起相机，快速抓拍。

一声清晰的快门声，让季斯年和苏老师都有些怔。

拍完之后，温以瑶反应过来，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苏老师，我刚刚觉得那瞬间很适合拍下来……”

苏老师摆摆手，并不在意：“我懂，灵感是可遇不可求的，看得出来，你们都很热爱你们所做的事情，也一心想要做好。”

苏老师点点头，示意小男孩接过季斯年手里的东西，然后让两人坐在，他看着季斯年道：“我不指导，但我可以教。”

“让你的主角们到我这来，学四个月，足够了。”

季斯年握住苏老师的手，笑着道：“谢谢你，苏老师。”

苏老师反握住季斯年的手，早有预谋道：“你也留下跟我学。”

第二十二章 对月

晚上，苏老师留下季斯年和温以瑶在家里吃饭，食材是季斯年买来的那些。

一张石桌，方方正正四个边都坐了人，苏老师看着不禁感慨:“这张桌子，还是第一次坐满。”

苏谦，也就是那个小男孩，给苏老师倒了杯酒，说道：“老师，切勿思虑过度。”

苏老师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小抿一口。

菜做的很好吃，是很地道的北方风味。

季斯年一向拿吃饭当做补充能量的途径，还是第一次觉得真的有这种余香绕口的饭菜，能让人欢欢不忘。

吃到最后，季斯年吃了两碗米饭，还是舍不得放下筷子。

温以瑶也吃了不少，她很少吃到这种口味的饭菜。

吃着饭，季斯年还陪着苏老师喝了几盅酒，白酒烈，没一会儿两人都微红了脸。

苏谦收了桌子，到厨房去洗碗了，桌上季斯年和苏老师还在对月饮酒，温以瑶坐在一边喝茶。

“苏老师，您为什么讨厌娱乐圈的人？”季斯年问。

提到娱乐圈，苏老师露出不屑的神情：“娱乐圈太乱了，就像一池污秽的泥潭，你只要踩一脚，就会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说到这，苏老师转过头看向温以瑶，说道：“你不要踏足娱乐圈，会吃亏。”

想起自己的演员男朋友，温以瑶抿抿唇应了。

虽然她和林言楷因为绯闻事件闹了些矛盾，但后来还是重归于好了，只是那次林言楷不信任的态度在温以瑶心中始终是一根刺。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苏老师过世的妻子。

“那年，我进组做动作指导，一呆就是五个月，她生了病，怕影响我就自己憋着。”

“等我回来时，她的病已经没法治疗了……”提到妻子，苏老师的眼眶微红而湿润。

“人一定要学会珍惜，爱的人在身边的时候，觉得她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自己，所以并不在乎关心对方，直到失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从我妻子离开之后，我就宣布自己退休了。”苏老师缓缓道。

闻言，季斯年的目光落在了温以瑶身上。

当年，他就是这样以为的，以为爱着他的温以瑶不会离开自己，所以他自私地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忽略了温以瑶。

最后，温以瑶一言不发的消失，并且想尽办法忘记了他。

苏老师说得对，失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苏老师被苏谦扶回了卧室。

酒店离得太远，季斯年和温以瑶也没打算回去，苏老师一早叫苏谦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让他们留宿。

苏老师离开，温以瑶也想回屋了。

“梁先生，我先休息了。”

不知道是月色太美，还是美酒太烈，季斯年醉了。

看见温以瑶即将离去的背影，季斯年站起身，他脑袋有些晕，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

“温以瑶！”

温以瑶回头，季斯年顺势抓住她的手臂。

季斯年那双星星般闪亮的眼睛此刻布满红血丝，他盯着面前的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温以瑶，你为什么要忘记我？！”

温以瑶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季斯年的束缚，可他抓得好紧，分明就是怕她离开。

“梁先生，请你放开我。”温以瑶皱着眉，极力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季斯年的眼中流出来。

第二十三章 自重

温以瑶愣在原地，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站在娱乐圈顶端，风光无限，耀眼璀璨的男人，哭着不肯放开自己。

季斯年低着头，垂下眼帘，像是在对温以瑶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们在一起四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地走了，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温以瑶的心脏倏地开始疼起来，像有人在狠狠地，捶打着她的心。

她本能地深呼吸，想要缓解这疼。

季斯年说，他们曾在一起四年。

他说，他们一直好好的。

季斯年，的确就是那个她想要忘记的，在她人生中霸占了四年的那个人。

想起手腕上的疤痕，想起时不时的头痛，想起她做的催眠手术，温以瑶看向季斯年的眼神中尽是厌恶。

“别自欺欺人了季斯年，如果双方一直好好的，又怎么会分开。”温以瑶忍着心脏的疼痛，漠然说道。

“我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既然我做了选择，自然有我的原因，我也不会后悔，还希望梁先生，自重。”

说完，温以瑶用力地挣脱了季斯年的手，逃跑似的往客房去了。

只留下季斯年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小院里，站在盛开的梨花树下，站在微冷的月光中，失神地看着温以瑶离去的背影。

她说，她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

她说，梁先生，请自重。

季斯年回味着心里瞬间蔓延开来的苦涩，扯出个自嘲的笑容。

不知道站了多久，夜晚的露水都打湿了他的衣服，季斯年才缓缓挪步，走到屋里。

第二天温以瑶趁着季斯年还没起床，跟苏谦道过别后就先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季斯年再没见到温以瑶。

开机的时间延后了两个月，从六月开始，季斯年，林言楷，以及新定的女主沈莹，还有几个配角，就要呆在苏老师这里学习。

同行的还有摄影师温以瑶，她不用学习，只要完成拍照就可以了。

季斯年再见到温以瑶，就是六月份在苏老师家。

两个月前温以瑶给苏老师抓怕的那张照片被季斯年的团队宣传出去，引起了第一波小高潮，为新电影先赚了一波噱头。

苏老师立下规矩，所有人必须五点起床，五点半开始练功，要一直持续四个月，如果有一个人没做到，就直接退出。

在场的人没有谁面露难色。

在选人这方面，不得不说，季斯年的眼光是真的独特又毒辣。

现在很多演员，只是顶着演员的头衔做明星而已，真正肯定下心学习，和磨练演技的人，不是没有，只是相对来说少了些。

不然也不会有那些某演员在剧组里耍大牌的新闻了。

集合的这天晚上，一群人做了一桌子菜大快朵颐，因为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限制饮食，以保持身材和塑造气质。

这一次，没人喝酒。

温以瑶坐在苏谦旁边，在人群中安静地都没有存在感。

林言楷倒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