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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铜镜前坐了好一会儿,她看着镜中还未看习惯的绝色姿容,忽然只觉以前孟玥怡的人生,恍若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孟玥怡打算前去南山寺拜谢上天给予自己的新生。
才从椅子上起身,正巧就碰见下朝回来的谢长亭。
孟玥怡见他匆忙赶过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王爷如今王府都不回了,是要把家搬到医馆来住吗?”
谢长亭正色道:“你在哪,我就回哪儿。”
也许是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的话,孟玥怡的腮边微微泛起了一抹绯红。
继而支吾着扯开了话题,“我……我现下就要动身前往南山寺,午膳就不必帮我留了。”
对面的男人闻言,只觉正入下怀,“正巧我今日要帮我母亲祈福,我陪你一同去吧。”
孟玥怡见此也不好再推脱,便点了点头。
……
南山寺
舒云冉挽着谢皓谦的胳膊从大殿中祈福出来。
一眼望见门口的许愿池,于是欣欣然小跑过去。
谢皓谦跟在后面提醒,“你慢着点儿,小心摔着。”
见舒云冉像个见万事都新奇的小女孩,他宠溺地笑着摇头。
心想,果然还是像当年花灯会初见时那样。
舒云冉指向许愿池中,兴奋地把谢皓谦拉过去,说道:“殿下快瞧,池子里有锦鲤!听闻寺庙中的锦鲤见者事成,我们的祈愿一定可以实现的!”
谢皓谦摸了摸舒云冉的头,瞥向池中的锦鲤,忽而回想起当年的花灯会她帮他解出的那道灯谜。
兴致一起,开口道:“周身银甲耀眼明,浑身上下冷冰冰,有翅寸步不能飞,没脚五湖四海行。”
语落,谢皓谦兴意盎然地望向舒云冉,期盼她再度说出她当年胸有成竹道出的答案。
可舒云冉似乎全然不知身边人在说什么,一脸茫然地抬头眨巴着圆眼,“殿下,你在说什么?”
谢皓谦本饱含笑意的脸一刹时地变成了灰色,“你忘了?”
“忘了什么?”舒云冉心里一咯噔,反应过来,又急忙圆场,“太医都说有孕的女子忘性会变大,殿下体谅一下云冉嘛。”
边说着,舒云冉挽住谢皓谦,企图撒娇蒙混过关。
忘性再大,怎会全然不记得他们二人初见倾心之事?她的第一反应状况外得仿佛不是她经历过的事情。
谢皓谦心中顿时生出星点疑窦,将手臂抽了出来,俯视她的眼神锐利如鹰。
“云冉,当日之事你当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第18章
舒云冉自知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脑中一闪,立即皱眉捂住小腹。
“哎呀,殿下,云冉的肚子忽然好疼,咱们还是快回东宫吧。”
她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眸,一幅娇滴滴的可怜样。
谢皓谦见她如此,心里一软,没再追问,抱起她就往寺外的马车走去。
……
南山半山腰,孟玥怡因大病初愈有些体力不支,喘着气停在了原地。
一旁的谢长亭拎起靓蓝色杭绸长袍,挎着修长的腿,快步走上几阶石梯。
回首向孟玥怡伸出手,示意拉她上去。
孟玥怡道了声谢,伸出手刚一抬头,眸子里撞入谢长亭的背影,脑海中快速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谢皓谦?孟玥怡豁然想到这个名字,心口一疼。
她在南山寺初见谢皓谦之时,他也是一席蓝袍,衬得他临风玉树。
而今看到谢长亭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竟还会不争气地回想起他。
第二次见他便是三年前的花灯节,他们相见如故,她本以为是他与她两情相悦,再次偶遇便壮着胆子去找他,竟被他嫌恶地推开。
罢了,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一切犹如今日生。
她早已遍体鳞伤,不想再与谢皓谦有任何瓜葛。
“对不起王爷,明明是我要走上山的,却是我拖累你。”孟玥怡搭上谢长亭的手,柔柔一笑。
“往后不许再跟我说对不起,你也绝不会是我的拖累。”谢长亭正色道。
也许是从小的经历,孟玥怡深怕麻烦到别人,有什么委屈习惯了咽在肚子里。
可如今,接触到谢长亭,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然也可以偶尔栖息倚靠的地方,心里一暖。
……
回到东宫的舒云冉可谓是用尽浑身解数来演戏。
一会儿是肚子疼,一会儿又是腿伤复发了腿疼,总之把谢皓谦磨得将方才试探她的事抛诸脑后,她方才消停下来。
耐着性子陪着舒云冉胡闹了小半日,谢皓谦这才松口气出东宫处理政事。
他前脚刚跨出东宫大门,胡思乱想的舒云冉就心虚地将太医传了过来。
“江太医,当日在皇后面前可是你亲口说的我是喜脉,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会乱说话的对吧?”舒云冉望着江太医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语气里满是压迫感。
“我说您是喜脉,您就是喜脉,谁也质疑不了。”江太医眼神闪过狡黠的光。
江太医是整个太医院院使,却是个贪图富贵的圆滑之辈,当日在皇后面前验脉之时,舒云冉悄悄向他递了个眼色,他便瞬间了然。
事后狮子大开口,要了舒云冉好些金银珠宝过去。
“那便好,若是我出了事,也定不会让你好过。”舒云冉眼神一暗,出言警告。
……
“到了。”
谢长亭指着南山寺的大门,似乎是忘记了另一只手还握着孟玥怡的手。
孟玥怡脸颊飞出红云,抽出了手。
也许是动作太急,她不小心打到了谢长亭的腰。
“对不起。”她连连道歉,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腰间。
于是一件令孟玥怡神色大变的东西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块纹饰独特的羊脂玉佩。
孟玥怡愣愣盯着它,整个人似乎都坠入了冰窖,脑子里晃过南山寺初见的少年,如同梦境一般同眼前的场景交叠在一起。
霎时头晕目眩,她踉跄一步,猛然想起。
那个少年当日腰间挂着一块,和眼前谢长亭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第19章
“王爷……”孟玥怡抖着嗓子开口问道:“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谢长亭顺着孟玥怡的视线望向腰间的玉佩,然后将它扯了下来。
“这是七年前,我母亲送我的及冠之礼,我素日里都舍不得戴。”说罢,他眸子里漾开苦涩。
“如今她身子不好,我只会在每年今日戴着这块玉佩来南山寺为她祈福。”
“每年今日……”孟玥怡喃喃复述着。
恍然想起,三年前她初遇南山寺少年也是今天这个日子!
孟玥怡蓦地抬起头,与谢长亭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神交杂在一起。
那天她见到那个少年正背对着他和住持说话,只遥遥窥见他意气风发的背影,她就心神一动。
于是她唤婢女前去打探少年的身份,自己羞怯地背过身去。
哪知婢女阴差阳错看错了人,回禀给孟玥怡的话此刻还犹如回荡在耳边。
【小姐,那个公子叫谢皓谦,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孟玥怡闭上双眼,浑身力气都泄了下去。
竟是他们叔侄二人极为相似的身影,将她圈进了这整整三年痴心和苦痛的牢笼。
若是这样,她这三年来的隐忍和付出,为了谢皓谦而受遭受的折辱算什么?
她本以为是自己不该爱,所以才被人人欺辱,可万万没想到,竟是爱错了人!
孟玥怡,你真是个笑话。
她自嘲一笑,有些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办法陪你进去了。”
“我送你。”
“不必,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谢长亭看着孟玥怡神魂落魄的背影,最终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
清和殿内。
小兰正在伺候舒云冉用膳。
“小姐。”
话到嘴边咽下去好几次,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浣洗宫女……”
“急什么?”舒云冉咀嚼着山珍,白了小兰一眼,腹诽这婢女真是个干不了大事的鼠辈。
“我已经找人安排稳妥了。”舒云冉放下玉筷,眼里闪过阴狠之色,“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挡了我的路。”
丑时已至。
那个可怜的浣洗宫女还在因为无端的刁难一个人洗着衣服。
紧接着,几个太监走了过去。“欸,有个主子叫你过去拿脏衣裳。”
“是哪位主子,为何不叫婢女送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抱怨主子?赶紧跟上!”
宫女不明所以,却又不敢不从,只能跟着太监们走。
可渐渐的,她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有些怪异,四周飘来阴冷的气息,哪位主子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转身想逃,可还是晚了一步,被那几个太监连拉带拖地拽到了冷宫。
紧接着,不顾大惊失色,嘴里还在求饶的宫女,一把将她抛进了井里。
可怜的婢女在冰冷的水里拼命呼救,可冷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会听到这暗夜里微弱的求救声。
几个太监等了一会儿,听井里没有再传来扑腾的声音,这才贼眉鼠眼地转身。
“走吧,去向舒小姐复命。”
他们心虚至极,慌忙逃离现场,以至于没有看到。
不远处躲在大树后,一个捂着嘴巴,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宫女。
第20章
孟玥怡整整一夜辗转难眠。
想到昨日之事,她不知道自己往后该以什么面目和心思与谢长亭相处。
失神地独自走在街上,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和这个热闹的世界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三年来,她在东宫每日等着谢皓谦回来,时时刻刻惦念着谢皓谦的心思,想着如何讨他欢心。
被困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