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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颜这才将目光从程恪俞身上移开，他冷冷瞥向莫霄，“你非要这样？”
莫霄目光沉静，不动声色地将程恪俞完全挡住，“小颖是我的女朋友，保护她是我这个男朋友应该做的。”
“你的女朋友？”商洛颜怒极反笑，“莫霄，程恪俞是我老婆！”
莫霄闻声一笑：“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啊，商洛颜，我还以为你疯了，什么都搞不清楚了！既然你不糊涂，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第一，她叫莫颖，和程恪俞没有关系。”莫霄冷声说道，“第二，许真茹才是你老婆。”
本就暗流涌动的岩浆一瞬间喷发，商洛颜猛地攥紧莫霄的衣领，一手指着他的鼻子。
他咬牙切齿说道：“她不是你该惦记的人。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别逼我翻脸！”
“你放开他！”程恪俞从莫霄身后站出来，双拳紧攥着，眼神倔强地看着商洛颜。
商洛颜对上她那毫不掩饰厌恶之情的目光，顿时心里发虚，就算再不情愿再吃味，也只能松开手。
“小颖，你……”莫霄担忧地看着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果然之前的那些淡然都是伪装出来的，只要一碰到商洛颜，程恪俞还是会失去理智。
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怨愤。
“楚楚，你真的没死，我……”商洛颜柔下目光，上前要去拉她。
程恪俞退后一步，咬牙道，“别碰我！”
商洛颜的动作生生止住。
程恪俞口中的每一个字都裹了一层仇恨吐出来，她冷笑着说，“商大总裁，又想送我去牢里挨打，还是去疗养院接受电击啊？”
商洛颜的心都被揪紧了，痛得他喘不过气，他徒然地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商洛颜艰涩地解释道，“楚楚，我把你送进那些地方是为了保护你，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会受那么多苦……”
“呵。”程恪俞冷笑一声，“我要上诉的时候你怎么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商总，这世上还能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当然！”商洛颜皱着眉头，神情卑微至极，“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还活着，还跟我的兄弟……”
还跟他兄弟搞在了一起，这样报复他，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思及此，商洛颜冷下脸，又想去拉她，“走，跟我回家，别闹了。”
程恪俞只觉得好笑，闹？事到如今，她已经赔了一条命进去，商洛颜却仍然只觉得她在闹？
莫霄攥住商洛颜的手腕，另一手松了松领带，语气危险，“我说过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念旧情！”
“商洛颜，你还是那么无耻！”程恪俞咬着牙说，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泪痕。
商洛颜心中一慌，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被自己越推越远。
他想去抓，却无从下手，像溺水的人，连根稻草都抓不到。
“楚楚，我只是想带你回去好好跟你解释。而且你不用在意许真茹，我们都承认你才是正牌商太太！她刚生下来的孩子也会认你做妈妈！”
商洛颜连忙说着，期待在程恪俞的脸上看见感动或惊喜的神情。
可是没有，她面无表情，无波无澜，甚至没有悲喜。
程恪俞只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那神情就像是吃了一口变质的食物一般，说不出的嫌恶。
她没有说话，却像拿着一把刀在凌迟他，如磋如磨。
痛得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