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词路桓知(温羽词路桓知)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温羽词路桓知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温羽词声音发哑:“这里刚刚有多少人出事?你有没有受伤?”
路桓知冷冰冰睨她:“你不用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毕竟在你眼里,这些就只是你报道上的一串数字。”
我心里好像塞了一团湿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路桓知眼里,变成了一个冷血,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人……
我瞬间没了刚刚的倾诉欲。
干脆咽下委屈,到床上躺下平复心情。
路桓知看着我的动作,声音更加冷然:“是心虚到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心口一哽,再也压不住情绪反问:“那你呢?”
“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出去做什么?又遭遇了什么?”
“为什么不解释你和陈沐瑶的关系?”
我言辞犀利,问得路桓知哑口无言。
可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地面倏然震动,头顶有灰尘石块滚落。
周围一阵慌乱,我正想起身躲避,就看见路桓知扑在了陈沐瑶身上,将她完整护在身下。
第6章
一个恍神,我就被滚落下来的石头砸中。
一阵刺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我是被疼醒的,躺在废墟上,抬手才摸到头上蒙着沙布。
“醒了。”
我睁眼就看到陈沐瑶。
“嘶——”我只觉得额头在隐隐作痛。
额头上的疼痛在提醒着我,石头砸下来时,路桓知毫不犹豫选择了保护陈沐瑶。
都说人在危急时做出的身体反应是最真实的。
之前在被许清远威胁的时候,我还能安慰自己,路桓知的离开是为了基地安危。
而现在,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再也没有理由,证明路桓知还爱我……
陈沐瑶收着医药箱,沉声开口:“你连续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脸色一白,猛地捂住肚子,虚弱的声音藏着一丝害怕:“那我的孩子……”
“没事。”陈沐瑶脸色不好。
我刚放心下来,就又听陈沐瑶告诫:“我作为一个医生劝告你,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这里。”
“我还有很多病人,没空专门照顾你一个。”
说完,看了看周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身边躺着好几个被砸得昏迷,或大片皮肤被烧伤的维和部队队员。
我心情沉重,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是累赘了……
抿了抿干涩的唇,想说些什么。
陈沐瑶已经去忙了。
摄影师上前叫我:“温记者,你醒得刚刚好,新闻台要求连线。”
“好。”
我很快就投入了工作,和新闻台连线:“本台记者报道,现在是维和部队被炸毁二十四小时后……”
“砰!”
不远处又突然传来爆炸声。
我被震的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一双手忽然伸过来稳稳的扶住了我。
我抬头,就对上路桓知坚定的双眸:“走!现在这里有情况,大家必须撤离。”
废墟间,大家都匆匆站起来。
撤离的人里,有无家可归的民众。
她们议论纷纷,语言纷杂,哪怕我精通多国语言,听起来依旧吃力。
不过当路桓知问:“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拿?我们要回去拿上必要的物资。”
我就明白了,我想了想,急急忙忙就要回去:“我的日记本!我可以自己回去拿。”
路桓知拉住我,冷声教训:“现在所有人,都必须在原地待命,你的东西我会给你拿回来。”
说完,路桓知就带队冲了出去。
我一直在等着,周围人心浮动,死亡的威胁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我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也在安抚着自己。
路桓知从枪林弹雨中闯到现在,他一定能回来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担心,每次路桓知出任务,我都提心吊胆,害怕是最后一次。
正想着,路桓知带队回来了。
他冷峻的脸上染了灰,面色凝重又带着懊悔。
我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气氛不对劲,上前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路桓知瞬间双眸猩红,从怀里拿出日记本丢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如果不是去拿你的日记本,我们就不会牺牲一个队员!”
第7章
我怔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我看着地上的日记本,也红了眼,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路桓知赤红的眼眸盯着我。
我的心被内疚和自责淹没,我知道路桓知一向把队员当亲兄弟。
如果可以,我宁愿牺牲的人自己……
这时,陈沐瑶上前拉住路桓知的手臂,轻声安抚着他:“桓知,你冷静点。”
路桓知在陈沐瑶的安抚下冷静下来,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冰冷:“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擦过我的肩就走了。
我弯腰捡起笔记本,心中萦绕一股苦涩。
我为路桓知的态度伤心,可在生死面前,我的情情爱爱又显得微不足道。
维和的队伍回来,就开始安排撤离事宜。
我尽心尽力帮忙,又是搬东西,又是组织人员撤离。
等到新的营地时,我还有些发烧,精力不济,靠在一旁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妈妈……”
我睁眼,就看到筱静小脸上满是泪痕,哭着问:“妈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样的地方?”
我心口抽痛,上前想去抱住女儿。
却见路桓知凭空出现,冷冷指责我:“你又害死了一个人。”
“不是的,我没有……”
我猛然惊醒过来,发现刚才那只是梦。
我额尖满是冷汗,捂着心有余悸的胸口……
缓了许久,我在营地找了一圈,才看到废墟上,维和部队以路桓知为首,都半蹲在地上。
他们手里拿着一顶血糊住的贝雷帽,为逝去的队友默哀。
我的心像是被巨石压住,沉默地站在最外围,为死去的队友送行。
直到路桓知看到我。
我清清楚楚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
果不其然路桓知快步走到我面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我们回国。”
我无法反驳和拒绝,只白着脸问:“你觉得是我连累你们?”
路桓知避而不答,只说:“刚才是我偏激了,为人民服务,必定会有牺牲。”
他嘴上没怪我,却冷漠的恨不得拒我千里之外。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冷硬的侧脸,再也从中找不到一丝一毫以前那个炙热爱着我的少年的影子……
当天,路桓知就带着我上了飞机。
十个小时后。
我们回到之前在首都住了八年的家。
一推开家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摆满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米色的沙发上还摆着女儿经常玩的玩偶。
阳光照进来时,一室温馨。
恍惚间,我甚至能看见自己和女儿在沙发上玩,路桓知在厨房忙碌完,端着一碗热汤出来……
可我目光一转,就看见离婚协议还摆在桌上。
那些温情的画面像水晶一样炸裂,碎片扎进我的心脏。
路桓知四处看了看,抓起一旁的小玩偶,拍了拍,然后放正。
“我去铺床。”我说着就要往房间里走。
可路桓知却拦住我,冷声说:“不用,离婚后,这房子留给你,反正我也不经常回国。”
我僵硬的转身看向他,喉间满是涩然:“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路桓知捏紧了拳锋,没有说话。
我双手抚了抚小腹,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