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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辞远掐住温诗瑶的下颌，绝情地开口：“你不是很喜欢做替身吗？那就继续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至于这个人，你再也不可能去找到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那堆碎片：“我和他像？也是，我亲弟弟，怎么会不像。说说看，我和他哪里像。”

温诗瑶抓着照片的碎片，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

她垂下眸避开了他的目光，沉默了很久，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才语气淡淡的开口。

“他的锁骨上也有一颗痣，他的梦想也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机长，他也会在每个节日都送给我礼物，他也会不嫌麻烦地帮我煮好红糖水，然后挑出姜块……”

“你和羡白……真的很像。”

温诗瑶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褚辞远的心脏。

多么可笑，就在他想要和她好好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感情的寄托。

褚辞远攥紧手指，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我不是他。”

听着他衍咬牙切齿说出的四个字，温诗瑶愣了一下。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底晕着化不开的悲伤：“是啊，你不是他，我早该清醒的。”

褚辞远突然就觉得心慌，有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吞噬了他。

这一刻，他彻底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从没爱过他。

他早上做的那个梦，变成了现实。

可更多的是愤怒。

褚辞远捏着温诗瑶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掐碎她的骨头：“温诗瑶，你好样的，玩了我六年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温诗瑶挣脱不开，咬着唇忍痛回答：“褚辞远，这些年我们互相把对方当替身，谁也不欠谁。”

“谁也不欠谁？”褚辞远目光凌厉，眉宇冷峭，“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你是第一个。温诗瑶，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温诗瑶是真的被他的眼神吓到，身子下意识往后退。

可刚动，就再次被褚辞远拉到身前，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次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

昨夜的他是温柔的，似水一般，现在的他却是充满着戾气，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剖开。

温诗瑶哭的越凶，褚辞远就越用力。

她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嗓子里溢出：“褚辞远，我们结束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褚辞远冷嘲：“结束？我没说结束，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第十二章 会尽力的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温诗瑶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怎么都止不住。

褚辞远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动作分明温柔，语气却冷得怖人：“现在还觉得我和他像吗？”

温诗瑶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声音沙哑哽咽：“不像。”

还没等褚辞远勾起嘴角，又听她说。

“你们不像……他不会舍得我受这样的委屈。”

褚辞远眸色一沉，刚刚平复的怒气就这样轻易地再次被激起：“温诗瑶，你不知好歹！”

说完，他厌恶地将她甩开，再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关门声响彻别墅，温诗瑶却只是费力地去捡起那些碎片。

她把它们死死地抵在胸口，泪如雨下：“羡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不在，所有人都来欺负我。

不知哭了多久，温诗瑶双眼涩痛，再流不出一滴泪。

她心爱的少年，再也不能回来保护他了。

温诗瑶的耳边倏地响起褚辞远的话：“你再也不可能去找到他。”

不，她可以去找羡白。

羡白不能回到她身边，她就去寻他！

温诗瑶攥着碎片，从床上一步步挪到阳台。

夜风寒冷，将她的白色裙摆吹的飘扬。

她看着黑夜中唯一的月光，缓缓张开手臂，一瞬间，所有碎片随风而去。

温诗瑶扬Zꓶ起一抹淡淡的笑。

“羡白，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褚辞远刚离开家没多久，心底就隐隐地总有不安的感觉。

他烦躁不已，愤怒地伸脚踹了下树，抬步往回走。

刚走到院子前，褚辞远无意抬眸，却就见温诗瑶站在阳台上，身子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倒。

他心头一紧，连忙几步跑过去：“温诗瑶！”

可温诗瑶就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样，仍盯着夜空中的月亮发呆。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唇角笑意温柔。

可褚辞远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不敢跑上楼去阻止温诗瑶，只怕她在他接近的时候后就跳下去，只能站在阳台下仰着头喊她。

“温诗瑶，你给我回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温诗瑶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温诗瑶！”

“瑶瑶，有什么话我们下来说好不好？刚才是我错了，瑶瑶！”

温诗瑶终于回过神。

她怔怔地垂眸看向站在下面的褚辞远，但眼神却还是有些失焦。

褚辞远放软了语气：“瑶瑶，别闹了，你先离开那里，回到房间去好不好？”

温诗瑶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找羡白，他在等我。”

褚辞远怔了怔，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找林羡白，却站上了阳台。

刹那间，一个猜想在他的脑中划过。

林羡白……不在了？

来不及去确认这个想法，温诗瑶的身子晃了晃。

褚辞远下意识伸出手，却见她一只手还攥着栏杆，心顿时松了口气。

但温诗瑶还没有半点要下来的意思，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温诗瑶！”

突然，温诗瑶像是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对着褚辞远微微一笑：“阿泽，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

褚辞远瞬间便觉得不妙。

只见话音刚落，那抹白色身影就松开了栏杆，从阳台上一跃而下！

“瑶瑶！”

褚辞远几乎是靠着本能抬步跑过去。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温诗瑶重重摔落在地，鲜血从她的身下不断流出，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

“温诗瑶！”褚辞远瞳孔骤缩，冲到她身边。

恍惚间，温诗瑶感觉到自己被谁抱起，紧接着褚辞远就出现在了她的眸中。

他眉心皱成一团，嘴唇瓮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的血染了他一身。

温诗瑶就那样深深地盯着他，嘴角缓缓扬起。

她伸出手，轻覆上褚辞远的脸颊。

破碎的声音从嗓子中挤出：“其实，你们真的不像……”

褚辞远狠狠一怔，呼吸都跟着停滞。

他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住温诗瑶的手，却落了个空！

而余光中，她的手臂像是失去了线的木偶，缓缓垂落……

第十三章 刺耳鸣声

“瑶瑶！”褚辞远狠狠一震，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紧，疼得他连呼吸都不能。

他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攥着温诗瑶的肩轻晃：“瑶瑶，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温诗瑶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沈热的体沈也在一点点抽离。

褚辞远彻底慌了，他连忙将温诗瑶打横抱起，起身时还慌得险些再次摔倒。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只因为害怕怀里心爱的姑Zꓶ娘离去，褚辞远不顾一切地抱着温诗瑶往前跑，嘴里含糊不清地求助。

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打急救电话。

不知过去多久，那刺耳的鸣声终于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将已经昏迷、气息渐弱的温诗瑶抬上救护车，褚辞远紧随其后。

路上，医生护士给温诗瑶做了紧急处理，可因为头上的伤口太严重，血还是一直往外流。

褚辞远看着，几次想伸手去试图堵住，都被医生拦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添麻烦，可是他心底太慌了，像是被吊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