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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明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攥着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等他张口说出第一个字,谢景玹已经再次打断了他:“现在本王已经回来了,便轮不着你来发号施令!”
话音落地。
周遭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反驳谢景玹的话。
许久过后,顾晋明看着周遭汇聚过来的视线,最终还是不得不低下了头:“是,王爷。”
见顾晋明无话可说。
谢景玹眸色沉沉,最终下了决定。
“众人听令!继续抢治全城百姓!不放弃任何一个有可能治愈的人,也绝不会能让瘟疫再度蔓延!”
这话瞬间鼓舞了全场的人。
“是,王爷!”
原本以为死寂的宛城在这一刻好似重新有了希望。Finition citron
就连天际也隐隐泛起了晴光。
陶迎星很快和父母一同打开医馆大门,开始接纳新的患者。
而谢景玹则亲自领兵带人将所有患者有条不紊地进行搬运。
对视瞬间。
陶迎星面露莞尔,心也好似在这刻安定了下来。
第32章
自从谢景玹回来之后,一切好像就有了主心骨。
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恢复到了跟从前一样的处境。
之前愈发加重的疫病传染也在这个时候得到了稳定。
陶迎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谢景玹的重要性。
她突然意识到,谢景玹不再是她面前的那个只会聊天,连一碗药都要闹脾气不吃的人,而是所有人口中那个鼎鼎大名的景王。
这一刻,陶迎星终于无比确认意识到——谢景玹确确实实称得上是天下人民心所向的君主。
思及此。
陶迎星的眸色却又添了几分深意。
忙碌了一天,到了夜间终于能清净之时。
陶迎星寻了个时机,端着新药送至谢景玹的房间。
听到门口的动静,谢景玹只当是普通婢女,随口道:“药先放着,你下去吧。”
陶迎星抬眼,正好看见谢景玹在换药。
她眸色猝然一紧,抬眼看去,发现他的肩头又添了几道新伤,不觉皱起了眉头。
“王爷,是我。”
陶迎星出了声。
下一刻,谢景玹当即盖上了肩头的伤,回头看过来:“怎么是你送药过来?今天看诊一天,你很累了,这种事不用亲自送过来。”
“无妨。”
陶迎星将手中的药碗递过来。
谢景玹接过,一口饮下,眼里透着些许疑惑:“你有事要跟我谈?”
他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内心所想。
陶迎星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却是自顾自拿上药膏开始给谢景玹肩膀上的新伤上药。
谢景玹下意识要回避,被陶迎星挡下了。
“我是大夫,给你上药是应该的,王爷就不必躲着我了。”
这话一出。
谢景玹顿了下,却也没有再继续闪躲。
陶迎星拧着眉头看着他背上那狰狞外露的伤口,涂抹药膏的手不觉颤抖。
“王爷,您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吧?”她忍不住问。
谢景玹神色一怔,眼里透出几分诧异。
默然片刻。
陶迎星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笑意传来:“比这更严重的伤我也受过,比这更难的处境我也遭遇过,这些并不算什么,我受得住。”
这些话陶迎星明白不是乱说的,毕竟谢景玹自从五年前被陛下迁京至藩地的路途中,早已遭受过比如今更凶险的处境。
可……
苦难和痛苦不是可以比较的。
他的痛苦不会因为从前经历过更严重的,如今就不疼了。
陶迎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她还是深吸口气开口入了正题:“王爷可知,这次刺杀的主谋是何人?”
自从谢景玹失踪。
陶迎星暗地里也探查过,顾晋明跟她说,刺客全部当场身亡,寻不到主谋,或许是外境势力的刺杀。
他说得很坚定且淡然,若是前世,陶迎星或许会被他欺骗过去。
可如今,见识过顾晋明真面目的陶迎星早已不信他的只言片语。
她心里也是无比清晰地明白。
这次谢景玹的刺杀,或许罪魁祸首就是……顾晋明!
显然,这个想法跟谢景玹不谋而合。
但谢景玹却比她看得更透彻。
“顾晋明只是一把刀,真正要我命的,是京中那位。”
第33章
话及此。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谢景玹口中的‘京中那位’,自然是宫里那九五之尊。
否则确实就以顾晋明的权势哪里会胆子大到如此程度?
陶迎星眸色却是微沉,看向谢景玹的眼神透了几分心疼,如若没记错的话,陛下是谢景玹的亲生兄长,他们也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
可如今,为了帝位却要兄弟相残至这样地步,谢景玹的心里大抵也是不好受的。
“王爷,您……还好吗?”陶迎星忍不住问。
闻言,谢景玹倒是一愣,他似乎是没有想到陶迎星会这样问,神色怔然片刻,他无奈地扯了一抹笑:“生在皇室,最不该奢望的便是亲情了。”
陶迎星一怔。
下一瞬,却听谢景玹眉头轻挑,目光灼灼盯着她看:“所以我对那帝王之位从来都没有想法,即便所有人都想让我做储君,我也不准备接受,我只想处理好所有事后,待海晏河清,便重新回到我的秦州去,做自由自在的闲散王。”
“我也不希望我日后的孩子要生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我只希望给我的孩子最平凡普通的家庭和亲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景玹盯着她看,眼里好似迸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虽然他话语中说的是他的孩子,可在这眼神的加持下,陶迎星心头一热,莫名觉得他说的是和她的孩子。
心跳加速混乱跳动了几拍。
陶迎星不觉手下的动作也重了几分。
惹得谢景玹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低呼了一声:“疼,陶神医,你这是来医我还是来折磨我的?”
“咳,谁让你胡言。”
陶迎星有些心虚地收回手,眼睛不敢多看他一眼。
谢景玹却只是笑:“我何时胡言了?”
陶迎星默然片刻。
却是认真跟他开口:“你明知道你不可能回秦州只做闲散王爷,你的身上肩负大任,这世道这天下需要您。”
此话一出。
谢景玹的笑意便僵在了脸上,他垂下眼眸:“不,天下并非是除我不可,只要是良君,谁都可以。”
他是真的没有争皇位之心。
他笑了笑:“如果为了这皇位,反而会让生灵涂炭,我并不需要。”
话及此。
陶迎星便也知道自己不必多说了,她垂下眸,认真替他清理伤口。
然而谢景玹似乎却并没有要就此作罢的意思。
他拉住了陶迎星的手,目光炙热认真:“迎星,待疫病结束,待我回京复命后,待一切安定下来,你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回秦州,一起过悠然自得的日子?”
这是谢景玹第一次将话说得如此清晰明了。
心如擂鼓。
陶迎星一时怔住,长久回不上话来。
谢景玹也并不急,他眸色沉沉望着她,松开了手。
“没关系,我不逼你现在给我答复,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你可以慢慢考虑,我随时等待你的答案,也接纳你的所有答复。”
“不管你做出如何决定,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我永远会是你可靠的后盾。”
这样的话入耳。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陶迎星眸中有泪光闪烁,想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
门外骤然响起了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