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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洁黑亮的目光看着他，“那是沈瑜干的事，凭什么要我去给她背锅？”
“什么凭什么？我生你养你，你就应该听我的话！”
沈父瞪着她，像是瞪着仇人一样：“当年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妈也不会死！”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刺进沈洁的心里，沈洁低着头，藏住自己受伤的神色。
“别装哑巴！你们两个长得像，你出去澄清，小瑜才会没事。”
“我不要。”
沈洁抬起头来，前所未有的坚定。
“就算我妈为了生我难产而死，可我从不欠沈瑜的，为什么要为了沈瑜牺牲？”
“不孝女！”
沈父突然一巴掌扇在沈洁脸上，“要不是你害死了你妈，小瑜怎么会没有了母亲？都是你害的她变成这样，你必须对她负责！你现在的生活，原本都是属于小瑜的！”
沈洁苦涩地笑，心里又酸又疼。
沈瑜没了母亲，可她也同样没有了母亲不是吗？
难道她的出生就是原罪？
早就知道父亲偏爱沈瑜，可当他让自己替沈瑜抗下骂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遍体生寒。
对这样的父亲，自己为什么还会抱有希望呢？
她眨眼把眼泪逼回去，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一脸云淡风轻。
“沈瑜自己做错的事，就该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就算爸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去做所谓的澄清的。”
沈洁说完，转身便准备继续工作。
沈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次要是不帮小瑜，以后就别回来了！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心被伤的次数多了，好像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沈洁甚至还扬起一抹笑来，眼里的泪被她逼回去：“不回就不回，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儿！”
她这倔强的态度激怒了沈父，“你这个孽障！想跟我们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沈父双眼通红地瞪着她，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别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你一辈子都得给你姐姐赔罪！”
沈父用尽力量的一巴掌，让沈洁耳边嗡嗡作响，嘴角溢出血来。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她哇的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
“沈医生，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情况不太好……”
再次睁开眼的生活，眼前是熟悉的白大褂，冰凉凉的病房里不见沈父的身影。
沈洁伸手接过同事手中的化验单，等对方走后才敢打开，上面胃癌两个大字刺的她双眼发红。
“最多活不过一年？”
她拿着化验单，脸上的笑容苍白孱弱，让人心疼。
才刚刚把化验单收起来，抬头就看见傅楷绷着脸走进，一身压抑的怒气。
“沈瑜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沈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跟你分手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报复她？”
“报复她？”
沈洁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笑起来：“那是她应该得到的报应！她若没做过那些事，我又怎么能报复的了。”
“我警告过你的，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到沈瑜。”
傅铮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样。
沈洁眼里慢慢浸出泪光，她的泪让傅铮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招惹沈瑜，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