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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禁锢他的脚，直接倒过来拎着，说：“继续骂，别停。”

小孩也没想到叶浅来真的，挣扎无果，最后求饶，可叶浅压根不听，显然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那小孩叫嚷着：“你等着，你再不放开我，我阿爸不会放过你！”

叶浅来兴趣了：“你阿爸谁啊，比鱼头还厉害？”

“我阿爸就是鱼头！”

“你阿爸是鱼头，小孩，真当我傻，他可没儿子，从哪里冒出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就是，我就是，你放开我！不准碰我！”

叶浅说：“放了你，你回去告状，你阿爸还是会找我麻烦，那我干嘛要放了你？”

“只要你放了我，我不告诉我阿爸，你快，我快喘不过气了！”

小孩脸因为倒立涨得通红。

叶浅思考了几秒，说：“你说话算数？”

“算！”

“成。”

叶浅把他放了下来，他瘫在地上喘气，一头的汗，说：“你等着，等我阿爸出来第一个找你报仇！”

他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叶浅一眼，从地上快速爬起来就跑掉了。

叶浅没追，回头看到秦枫站在那，还没开口呢，秦枫就问他：“那个小孩你认识？”

叶浅说：“刚认识。”

“哦。”

叶浅看她，并没多说什么，很快，瓦母回来了，很有年代感的车发出拖拖沓沓的声音，车上有两个轮胎，还有一个上了年纪修车的师傅。

叶浅给瓦母递烟，说：“辛苦你了。”

“不客气。”

天阴沉，不晒，但是紫外线依旧强烈，秦枫戴着帽子和口罩，站在屋檐下看他们几个人在修车。

明明给了不少钱了，那师傅还犯懒，说年纪大了，需要人搭把手，就吩咐指挥瓦母和叶浅干活。

这毕竟是叶浅自己的车，他没让瓦母插手。

气温渐渐升高，叶浅脱了外套，露出黑色半袖，热的不行了，干脆把黑色半袖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一身肌肉，后背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看得出来，是实打实的肌肉，不是像吃蛋白粉健出来的肌肉。

秦枫看了几眼，有些口渴，也觉得闷热，也把外套脱了，露出细白的胳膊，坐在那，交叠双腿，有风吹过来，带着让人透不过气的热浪，她抬头看远处黑压压的天空，有鹰在低空盘旋。

天开始黑，低沉，压抑，似乎有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不是好天气。

换胎也花了不少功夫，叶浅搞出一身汗，热的想立刻冲个冷水澡。

叶浅付了钱，瓦母想给钱，但是奈何囊中羞涩，请师傅过来就花了不少了，叶浅给了钱，他也没阻止。

叶浅拿起衣服在身上胡乱擦了下汗，又点了根烟咬着，说：“瓦母，再跟你打听一个人。”

瓦母说：“九哥，你问。”

“昨天那三个小孩你熟吗？”

瓦母说：“认识，都是可怜人，九哥，你不会是想让他们赔偿吗？他们没钱，没钱给，家里都很穷。”

“不是，不需要他们赔钱，你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一下。”

瓦母没再追问，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叶浅说了。

其实叶浅主要想了解其中一个，就是说自己阿巴是鱼头的那个小孩，那小孩有明显个人特征，但是大言不惭称自己阿巴是鱼头，要么是童言无忌，要么就是真的。

……

修好了车，叶浅和秦枫就要走了，瓦母热情跟他们道别，站在家门口挥手，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但是叶浅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车开到附近停了下来，秦枫不解，疑惑看他，说：“不走了吗？”

叶浅说：“我下车抽根烟。”

秦枫说好。

要下大雨了，秦枫抬头看天空，心里逐渐不安起来，不知道缘由。

叶浅抽完一根烟回来，重新套上了黑色的短袖，说：“等会要下雨。”

“嗯。”

叶浅说：“下过雨，明天就会出太阳。”

秦枫点头。

叶浅继续开车，“秦枫，明天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

话音刚落，秦枫瞥他一眼，不明所以。

她没忘记，这个男人让她再留几天，这会突然变卦，让她跟程叔叔离开，回墉城。

她以为听错了，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明天是个好天气，飞机会飞，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他重复一句，语气毫无波澜。

极大的落差将她击溃，她也不懂，明明如自己所愿可以回墉城了，却感觉不舒服，心里堵的慌。

她看向车窗外，后脑勺对着他，好久才说了句：“好。”

他不说为什么，她也不问。

既然她没打算跟他真正走下去，只是暂时的做戏，她也没必要过多了解他的事，他身上太多迷雾了，她怕越了解，陷入越深。

秦枫害怕那四个字：日久生情。

之后再想脱身，会很难。

还没到队里，半路上就开始下大暴雨了，外面也彻底黑了，国道两旁只有野生的麦田，远处的山脉也被浓浓的烟雾挡住，看起来毫不真实，恍如仙境。

半路下起了雨，气温也低了很多，没那么冷了，他们在车里，原本开着冷气，这会也开始冷了。

秦枫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下手，叶浅看到，便把冷气关了。

秦枫有一些恍惚，问他：“你以后会回墉城吗？”

叶浅说：“不一定。”

秦枫：“这样。”

“希望我回去？”

秦枫大胆做假设：“比如我们俩真在一起了，我可能不会留在北屿跟你，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叶浅忽而就笑了：“怕跟着我在这吃苦？”

“如果我爱你，跟你在一起，不是吃苦，但我现在不爱，留在这里，只让我觉得虚度光阴。”

她很直接，没有犹豫。

叶浅：“你会有这么一天。”

她没说话。

叶浅接着说：“秦枫，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隐藏自己真实情绪，你想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留在这，那就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申请调回去。”他默了默，心里无声说，就差一点点了，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秦枫说：“哪一天？”

“死心塌地跟着我的那一天。”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

她还没有彻底诚服，她还是自己，非常清晰自己的想法。

他很自信，他的自信不让她讨厌，秦枫忽然笑了笑，没搭腔。

也许跟他说的一样。

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