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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非晏十鸢精彩小说(娘子在上!病弱贺三爷宠妻宠上瘾)在哪免费看-小说(娘子在上!病弱贺三爷宠妻宠上瘾)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4-04-19 22:03:40  热度: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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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陵川扶着桌角,慢慢走回到自己的椅子,跌坐下去,一口一口倒抽着凉气。

  裴笑此刻的内心已经不能用咆哮两个字形容。

  贺五十,你快来啊!

  姓晏的神婆,她,她,她快成精了!

  ……

  晏十鸢成精了吗?

  没有!

  若是成精,她的心就不会为张氏,为胡氏两人感觉这么痛。

  贵女下嫁到季家,哪怕身子不好,还不是要拼死生了儿子才能站稳脚跟。

  这边刚落了胎,坏了身子,那边婆家就张罗给儿子纳妾,谁在乎过张氏内心的痛苦和心酸?

  又有谁心疼,张氏看到胡氏一个接一个生儿子,有多恨?

  渔女抬进高门,肚子虽然争气,但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半点由不得自己。

  几十年经营算计,外面看着风风光光,逆天改命,死后才知道,她连和男人同穴的资格都没有。

  谁是赢家?

  都是输家!

  真正的赢家是和你们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他才是什么都得到了。

  晏十鸢深吸口气,把所有情绪压下去。

  “问话还得继续。季老爷,你母亲四子一女,女儿嫁人不算,余下三位老爷现在都是什么身份?”

  季陵川用手撑着额头,有气无力道:“我二弟是太常寺任典薄。”

  晏十鸢向裴笑看过去,“这是个什么官?”

  “问我?”

  裴笑忙道:“正七品,管祭典祭祀的。”

  晏十鸢:“这官比你的还小?”

  一听就是外行话!

  官看大小吗?

  裴笑哼哼道:“人家是肥差,我这是清水衙门,能比吗?”

  晏十鸢:“还有两位老爷呢?”

  季陵川摇头,“他们没有官职在身。”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和二老爷因为记在嫡母名下,所以张氏一族为你们在官场都铺了路;

  而三老爷、四老爷因为记在你母亲名下,所以碌碌无为?”

  晏十鸢这话说得太直白,简直没有给季陵川留半点脸面。

  季陵川咬着道:“姑娘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晏十鸢:“季老爷的婚事是谁作的主,张家吗?”

  季陵川硬着头皮道:“我和二弟婚事,是由我父亲和张家那边作主。”

  晏十鸢:“你母亲没有参与任何意见?”

  季陵川:“父亲说轮不到她!”

  晏十鸢冷冷开口:“你也这么认为吗?”

  季陵川感觉头很痛,快裂开一样的疼。

  “晏姑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里头没有我说话的份。”

  晏十鸢:“季府没有分家?”

  季陵川:“没有。”

  晏十鸢:“为什么?”

  季陵川:“母亲临终前托付,让我和二弟多帮衬一下两个弟弟。”

  晏十鸢:“所以你母亲在四个儿子中,最疼的是两个小的?”

  “恰恰错了。”

  裴笑脸色阴阴,“我外祖母最宝贝的是我大舅舅,其次是我二舅舅,三舅舅、四舅舅什么事情都得靠边站。”

  晏十鸢暗暗吃惊的同时,又问道:“所以,你三舅妈和老太太不合,也有老太太偏心这一层原因在?”

  裴笑愕然:“……”

  咦?

  我好像被她将了一军?

第七十八章善良

  “季老爷!”

  晏十鸢不去看裴笑,继续问道:

  “老太太偏心你和老二的原因,是出于没有养大你们的愧疚,还是因为害怕张氏一族势大的缘故,她不得不偏心。”

  这话让季陵川后背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他有气无力道:“晏姑娘,能让我缓一缓,喘口气再说吗?”

  “这有什么可缓缓的,很简单,二选一啊。”

  裴笑冷笑:“不过,我从小在老太太跟儿前长大,外祖父死后也没听说过季家和张家还有走动的?外祖母怕什么?”

  “你个混小子给我闭嘴!”

  季陵川一拍桌子,脸都涨青了。

  混小子不仅不闭嘴,还指着晏十鸢为自己解释。

  “她不是说了吗?没有对错,只有真相,舅舅,咱们得把真相找出来,才能让外祖母的棺材合上,没时间了啊!”

  这话一落,晏十鸢和李不言目光无声碰到一起:这个裴大人当真是六亲不认啊!

  都到了这个份上,季陵川还有什么可再遮再掩的。

  “张家从头到尾没把我母亲放在眼里过,每年给张家的年礼,都是我父亲亲手准备的。

  那府里有什么喜事丧事,父亲也只带我们两兄弟去,母亲这辈子没踏进过张家的门,也从不过问那边的事。”

  季陵川眼中又渗出些泪光。

  “我母亲生前常说对不住我和二弟,心怀愧疚,所以偏宠了些。”

  晏十鸢冷笑:“也是怕影响你们兄弟二人的前程,不敢过问吧。”

  “晏姑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季陵川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突然一下子决堤。

  “没有我嫡母,季家没有今天;没有张家扶持,我和我二弟没有今天;没有我和二弟,这一府的人也享不了这么好的福气。”

  他背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声色厉疾。

  “事情再往前说,嫡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母亲别说进京做妾,连他们家乡的大山都走不出去,一辈子就是个打渔女。”

  晏十鸢听出了这话里浓浓的不满情绪。

  “季老爷好像和老太太的关系,没有那么的母慈子孝?”

  “确实没有!”

  季陵川声音冷的像数九寒天里的冰霜。

  “内宅妇人,看到的只是方寸之间,外头的天地她懂什么?

  我和二弟辛辛苦苦创下这份家业,她为了一条狗就要把儿孙祸害至死,愚蠢至极!”

  “舅舅!”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

  季陵川一拍桌子,愤而起身。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外祖母如何?孝顺不孝顺?除了不能让她和你外祖父合葬外,哪一点对不起她?”

  “……”裴笑哑口无言。

  沉寂中。

  晏十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前,目光上挑,与他平视。

  “季陵川,你是不是看不起你的生母?”

  “她除了生我下来,给过我什么?在我祖父祖母面前唯唯诺诺;在我父亲母亲面前唯唯诺诺;在我面前唯唯诺诺。”

  季陵川冷笑连连。

  “我不是看不起她,我是恨我没有真正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如果我是张家嫡嫡亲的外甥,张家那头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而置之不管吗?”

  晏十鸢眼神一厉。

  “这么说来,你在张家也是唯唯诺诺?”

  “……”

  季陵川大惊失色。

  “因为你弱小,所以在面对强者的时候,不得不唯唯诺诺。当你碰到比你弱小的人,你的腰杆子比谁都挺得理直气壮。”

  晏十鸢沉沉目色如刀刃一样锋利。

  “季陵川,就像你生母没办法选择投胎一样,你也没办法选择托不托生在正室肚子里,但有一点你可以选择。”

  季陵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什么?”

  晏十鸢:“做人善良一点,宽容一点。”

  季陵川:“……”

  “死人心念成魔的确是因,儿孙倒霉的确是果,但有一点,我不妨明明白白告诉你。”

  晏十鸢冷冷一笑。

  “就冲着你后花园那片心湖,即使没有老太太棺材盖不上这个因,你被罢官也是早晚的果。”

  最后一个字落下,季陵川面如死灰。

  ……

  茶肆里,热闹喧嚣。

  台上,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开始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的故事。

  台下,贺三爷大腿翘二腿,慢悠悠地品着一壶茶,心里早就像开水一样,沸腾的不像样。

  没去季家,除了想给季陵川留点面子里子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在等一个消息。

  就在这时,朱青走进茶肆,在贺知非身边坐下。

  贺知非眼睛一亮,喊道:“小二,添个茶盅,再来两盘点心。”

  “好嘞三爷,马上就来。”

  茶盅倒满,朱青不仅没喝,反而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绯。

  果然,御史台今天就动手了。

  贺三爷脸色一沉,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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