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假千金反杀,全侯府跪求原谅高甜小说最新章节-祝卿安全文阅读
“这叫目不识丁?分明是才高八斗吧。”
原先那个叫人滚出去的秀才面色通红低声嘀咕。
他脸颊发热,但却实在舍不得离开,凑在书桌前细细观摩。
“力透纸背,竖笔如高峰挺立,斜点却如溪水蜿蜒,笔画之间颇有名家之风,简直是令老朽自愧不如!”
挨挨挤挤的人群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挤在最前,也看得最细,“小友,不知可否将这幅墨宝赠与老朽。”
“苏大人!”王氏率先认出此人,抢先替祝卿安答应下来,“能入苏大人的眼,自然是我们侯府的福气,她哪有不肯的道理。”
苏芾,当朝帝师。
苏家一门三贵,除了苏芾,他弟弟苏横乃当朝副相,哥哥苏全更是两朝阁老,手握尚方宝剑,天子之下皆可斩。
一个小小宁国侯,对他自然只有巴结的份儿
“苏大人,这是我的小女儿,虽说自幼长在民间,但也不比那个差。”
祝卿安看着王氏将一脸羞涩的谢以兰推到苏芾面前,对她大肆吹嘘。
“这个孩子又乖巧又懂事,刚刚还屡次想将手里的狼毫让给她姐姐,心性最是良善不过了。”
“呵。”祝卿安自然不会做谢以兰向上爬的梯子,她冷哼一声,打断了王氏的话,“让给我?”
“那支笔虽是狼毫不假,可却在笔尖中混入了不少鹿毫,初用时笔尖刚劲,用久了便会软塌,难以成峰。”
“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支笔去争抢。”
祝卿安说得头头是道,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也有记性好的人暗自嘀咕,如此才气,竟被刚刚那二人污蔑是大字不识,可见其心之歹毒。
“姐姐。”谢以兰脸色苍白,泪眼盈盈,“兰儿的确不如姐姐,兰儿自幼只知道绣花补贴家用,比不得姐姐金尊玉贵,兰儿错了。”
“你家境不好,是我的缘故吗?是我把你家的银钱全数抢走了吗?还是我按着你的脖子逼你绣花?”
祝卿安可不吃这一套,虽说她二人被换了才导致谢以兰流落在外,可并非是祝卿安自己个儿长腿跑到祝家的。
她亦有何错?
谢以兰被她这么一噎,是哭也哭不下去,王氏更是不想在此纠缠,以免侯府抱错孩子的丑事宣扬出去。
索性拉着谢以兰打算离开。
一旁的苏芾倒是愈发欣赏祝卿安,他又往那边凑了凑,鬼鬼祟祟地问她:“你可愿跟我习字?”
跟他习字!那不就是天子同门,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祝卿安却意外嫌弃,她眼皮一抬,声音懒洋洋的,“老爷爷,你挡着我骂人了。”
“哦哦。”苏芾先是一愣,而后笑得牙不见眼,让开个空地,好让祝卿安正对着那母女二人。
祝卿安略略满意,决定一会儿送些礼物给这位老爷爷。
“且慢。”她开口叫住那想走的母女二人,一双桃花眼里似是不解。
“刚刚这位姑娘称我为姐姐,不知母亲可否告知,我乃宁国侯府独女,又是从何处冒出这么个妹妹呢?”
宁国侯府说到底也算个皇室近亲,添人进丁都得经过礼部核准。
礼部的人难缠,谢以兰之前又在花楼待过一段时间,想入侯府玉蝶,怕是需要些功夫,
换句话说,即便王氏心里再认同谢以兰,按照宗教礼法,如今祝卿安才是名正言顺的侯府独女。
“还是说,这位妹妹,竟是母亲私自养在外面的面首,偷偷诞下的不成?”
祝卿安瞪圆了双眸,身子微微一顿,满脸不可置信。
祝卿安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有谢以兰的把柄在手。
谢以兰的籍契在她手里。
第11章 你竟以贱籍之身,妄图入宁国侯府的族谱!
本朝人员流动管控极严,按照不同的职责入籍,不仅有商籍,还有匠人专用的匠籍。
以及,花楼女子的贱籍。
当初谢以兰自愿入贱籍,虽被祝青霍赎身,但祝青霍一个男人,对内宅的人员籍贯之事并不精通,故而并不知除了卖身契之外,谢以兰另有一籍契。
王氏倒是知道此事,但她却并不知谢以兰是从花楼赎回来的,自然谈不上什么要回籍契。
而祝卿安手中的籍契,正是谢以兰赎身后留在争艳楼的籍契,这是某次为穆谨行疗伤后,他奉上的谢礼。
祝卿安话说得轻巧,可王氏却容不得如此污蔑。
她将谢以兰护到身后,眉头紧皱,声音严厉,“兰儿的身世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若不是你霸着兰儿的位置,兰儿又怎会进不了侯府的门!”
“哦?”祝卿安不急不缓,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戏谑,“是我拦着她了?”
“没…没有。”谢以兰胆怯地低下头,手指轻轻拽着王氏的袖子,“母亲,也许姐姐是无心的。”
“无心?”王氏眼睛一横,重重哼出声,“她既是无心的,就该给我儿跪着磕头请罪!”
还不等祝卿安说什么,谢以兰便眼含希望,怯生生开口道:“姐姐,这回你便服个软,按母亲说的做吧。”
“我若不呢?”
祝卿安看腻了这场闹剧,从怀中掏出张纸,先在众人眼前晃了半晌,待人都看清上面的字据后,这才将纸递到王氏面前。
“叫我下跪给一个贱籍娼妓赔罪,母亲,她可受得起?”
王氏先是不耐烦,随意瞥了一眼那张薄纸,瞬间脸色大变。
她早没了刚刚的得意,脸色苍白,双唇紧闭,张开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以兰,你竟是贱籍?!!”
“母亲。”谢以兰同样脸色煞白,伸手想挽住王氏的胳膊,却被她狠狠甩开,“你听我解释,母亲。”
“你竟妄图以娼妓之身,入侯府族谱!”
“这么些日子,我竟将一个贱籍女子捧在手心疼爱,还为了你不惜四处求人打点,只为了你能名正言顺的做宁国侯府的嫡女。”
王氏捏着那张籍契,气得浑身发抖,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含祈求,看向祝卿安。
“安安,是母亲错了,母亲这就去找你父亲,你回府,还做我膝下的独女,好不好?”
“不好。”祝卿安身子一闪,轻巧地抽回那张籍契,放在怀中收好,“你给她那只暖玉步摇时,可有想过我?”
王氏想起了那只被祝卿安捧着巴巴送来的步摇。
当时她和谢以兰初见,只一面,便确认她才是自己的女儿。
面对谢以兰渴望又新奇的目光,她毫不犹豫将那只步摇送给了谢以兰。
“母亲那是,那是。”
“大娘子。”祝卿安看着王氏,眼神讽刺,神色自如,“我既已出了府,往后便不再是宁国侯府的人,希望大娘子好好认清楚,谁才是你的女儿。”
祝卿安的姿态太过明显,干净利落地将自己和宁国侯府完全割开。
王氏一时tຊ恍惚,也无心继续逛下去,索性叫来贴身的女使,扶着自己离开了。
宁国侯府的马车离开了,自然是没带上谢以兰,谢以兰瘫坐在地,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恨意,直直刺向祝卿安。
祝卿安却视若无睹,弯着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王氏的亲娘便是被争艳楼的娼妓逼死的,你猜,她会原谅你吗?”
“你是故意的!”谢以兰的声音带着怨恨,面色也有一瞬间的扭曲。
“我故意什么?是故意把你送入争艳楼?还是故意让你在争艳楼遇到祝青霍?”
“谢以兰,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便好好走下去吧!”
祝卿安没买到合心意的笔,不过却有了这意外的收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