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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离？”
“离!”
傅宸寒又问:“你知道离婚协议是什么东西吗?你居然就拿这么张纸给我签字，你确定你是想清楚了?”
姜悦灵深吸一口气，“你看我现在像是不认真吗?我也是一本大学毕业的，不比你差，我认得字，也懂法。还是说你喝多了，连离婚协议都看不懂了。”
这时，傅宸寒站起身。“我喝多了，补偿的礼物明天给你补上，你会喜欢的。”
姜悦灵看着他不容反驳的样子，心里一空。
他真的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吗?
结婚两年，他只把她当成挥之既来呼之即去的保姆!
“谢谢，但是不用了。”
姜悦灵的面无表情，让傅宸寒看了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觉得今天晚上的姜悦灵很不对劲。
他弯身然后拿过那一杯水，喝了一口，是甜的。
“你不是说，没有蜂蜜了。”
“我说没有的时候那是我不想给你倒!没有和不想是两码事，你是对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有什么误解吗?”姜悦灵终于忍不住。
傅宸寒气笑:“那你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气我?不就是没接你电话吗，我人都回来了，你到底要怎样!”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傅宸寒愣住。
姜悦灵心里一痛:“今天，是我的生日。”
傅宸寒冷笑:”就因为这个?要生日礼物，我补给你就行了!你至于这样子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吗?以前哪个纪念日我没给你买礼物的。”
他甚至恼火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姜悦灵那不阴不阳的话，更多的来自于她拟的离婚协议书。
她要离婚，是想上天还是想造反。
见他这幅作态，姜悦灵失望地垂下眼。
结婚两年了，她乖巧听话，他应酬多，她从不抱怨，不仅不抱怨，还次次应酬回来给他准备醒酒茶。
他工作繁忙，她次次不埋怨，天天在家做好饭菜，他回来，她开心，他不回来，她也没事。
可今天晚上的姜悦灵，说话上带了火药味，字字句里面像是夹枪带棒的行为，完全变了个人。
这原不该与她挂上钩的。
姜悦灵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睫毛一扇，泪水就那么无言的往下流，在她的脸颊上，晶莹剔透。
傅宸寒看得出神。
结婚两年，好像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女人在他面前这样流眼泪。
不是在他身下，他发狠用力时的哭，是伤心到绝望的哭。
姜悦灵开口。
“傅宸寒，我嫁给你这么久，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知道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因为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你每次送的礼物，都是让助理挑的，只要给了钱你觉得够了。因为我只是你的婚姻装饰品，随时都可以换掉，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姜悦灵越说越轻，到后面都听不到声音了。
傅宸寒眼睛眯了眯。
这重要吗?她心里想什么，她想要什么，重要吗?
她的日子难道过的不好吗?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还不够吗?
傅宸寒见她流泪不止，终于还是叹气。
“行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让人买。”
“我不是花钱就能买的商品!”
姜悦灵激动起来。
半晌，她再次开口:“算了，你不想签字的话，明天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吧，好了，时间不早了，等了你这么长时间，我也困了，晚安。”
然后姜悦灵当着傅宸寒的面，转过身子上了二楼，紧接着是二楼房间，关门的声音。
力气还挺大，“砰”的一下。
姜悦灵躲进洗手间。
她用毛巾洗了一下有些狼狈的脸，眼睛最终还是红了。
小腹的疼痛袭来，刚刚擦掉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这一次是真的疼。
之前妇产科医生那一脸惋惜的话又在她脑海里冒出来。
“四十天了，孕囊却萎缩了，胎心都没有，你和你老公怎么会这么疏忽?这个孩子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