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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书知道她喝醉后的德行。
家里肯定乱的不成样子。
所以，下飞机后，他直接去了御金台。
想在她下班回家前，把她的狗窝收拾收拾。
结果一开门，里面干干净净。
陆湛书不答反问道：“你昨晚到底在哪过的夜？跟谁一起？男的女的？有没有发生什么？”
“……”
姜宛凝尴尬地抿了下唇。
“大哥，我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你这样，好像我犯了事儿似的。”
陆湛书也不为难她，“那我们就吃饭的时候，细聊。”
姜宛凝：“……”
*
特色菜馆。
姜宛凝被陆湛书盯的头皮发麻。
主动坦白道：“方永洵。”
陆湛书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方永洵，我昨晚在方永洵家过的夜。”
“……”
陆湛书沉默了。
姜宛凝也沉默了。
好吧。
没上两天班，就跟大BOSS搅在一起，是挺让人难以接受的。
“我跟他……”
“也行。”陆湛书突然说。
姜宛凝懵逼，“哈？”
陆湛书夹了她喜欢的菜，放她碗里，温声问：“你喜欢他吗？”
陆湛书现在对姜宛凝没什么要求。
只要别跟向恒在一起，谁都行。
方永洵也行。
虽然他并不乐见其成。
毕竟，方永洵那种男人，太难把握。
姜宛凝咬了咬筷子，点头。
陆湛书看见她眼里亮起的光，了然，“那他喜欢你吗？”
那抹光突然变的明明暗暗。
“我不知道。”姜宛凝低下头，语气怏怏。
陆湛书摸了摸她脑袋，轻声安抚，“没事，只要你喜欢，大哥绑也把他绑到户口本上。”
“……”
姜宛凝嘴角一抽。
*
飞机票是郑宏远买的。
孟一坐他旁边，是商务舱。
姜宛凝则是经济舱。
不过，陆湛书也坐这趟航班，所以，直接把姜宛凝升成了头等舱。
“这破工作，你确定还要继续干？”
陆湛书不高兴自己的妹妹被如此对待，巴不得她现在立刻离职回家。
姜宛凝说：“那我也不能当米虫啊。”
陆湛书默了一瞬，狐疑道：“你不会是为了方永洵留下的吧？”
“……”姜宛凝咬咬唇，“有一部分原因。”
陆湛书气的不想理她。
姜宛凝自知理亏地拿了零食去哄他，却在起身的瞬间，瞥见某杂志上，她二哥的帅脸。
视线停留一两秒，刚巧那人合上了杂志，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
方永洵？！
姜宛凝飞速转身。
靠！
他没看见，也没听见吧？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头等舱安静啊，而且他们离得那么近！
姜宛凝暗暗祈祷，他最好没听见，不然她连夜暗杀。
……
飞机落地，未免郑宏远怀疑，姜宛凝让陆湛书先走。
自己窝在位置上玩消消乐。
等时间差不多，她才慢吞吞拿包起身。
方永洵的微信，就是这时候发来的。
只有三个字：【很荣幸。】
姜宛凝：“……”
很好，她已经想好把他埋哪了。
*
姜宛凝的回复，是在入住酒店后，发出去的。
她想了一路，不能就这么被他拿捏。
知道就知道呗。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且，她的心思明明白白，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现在不过是更直白些，那她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追。
反正，女追男，隔层纱。
她不信拿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