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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却难以遏止的紧缩。

这五年对苏清瑞日夜思念的煎熬，已经快要把他磨疯。

只期望这次能够找到她！

心痛间，主持者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今天，我们请到一个很有资历的训导员为我们分享经验，她训练的军犬，共获得过三等功二十次，一等功五次……”

“只是她有点特殊，说不出话，还请各位首长谅解。”

叶云帆听着，握着扶手的指节发白。

接着，就见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正穿着军绿色的制服，走到交流会中央。

叶云帆浑身一震，红着眼从座位上猛然起身：“苏清瑞……！”

下一秒，苏清瑞回过头，和他四目相对——

第11章

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军官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清瑞和叶云帆身上。

叶云帆双眸猩红，深邃的眼眸之中是无法克制的思念，以至于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颤：“苏清瑞，我……”

可话刚出口，就被苏清瑞的手势打断：【不好意思，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交流会之后再问。】

她理智淡漠，公事公办的态度像是钢针一般刺进叶云帆的心。

他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

耳畔传来首长的提醒：“云帆，知道你一心为了北区的军犬，但有什么问题，也要等散会后再来问。”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纵使他再怎么思念苏清瑞，也不能不停命令，干扰会议。

叶云帆握紧指节，强行让理智回归。

朝着首长敬了个礼：“是。”

接着果断坐下。

只是目光还一直紧紧盯着苏清瑞，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

一直煎熬到散会。

叶云帆第一时间就上前拦住了苏清瑞：“清瑞……”

但他才喊了她一声，就被苏清瑞打手语制止。

【白副旅，有事吗？】

冷冰冰的样子，瞬间让叶云帆哽住。5

他找了她整整五年，爱意和思念都快要溢出胸膛。

可苏清瑞却只有一句轻猫淡写的“有事吗”？

叶云帆抿了抿唇，低沉的嗓音犯哑：“我找了你五年，也想了你五年，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

苏清瑞看着眼前的男人，过往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

他的冷漠。

他偏心倪月玫时的神情。

他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的姿态。

心头涌上熟悉的钝痛，像是锋利的刀片，在心尖上乱划。

【我和白副旅无亲无故，以后还请白副旅保持距离。】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猛然被叶云帆握住。

他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慌张，与之前苏清瑞眼里的叶云帆判若两人。

“清瑞，以前的事情……”

叶云帆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相信倪月玫，三番四次的误会你。”

他很少道歉，更别说对苏清瑞。

苏清瑞心尖一颤，各式各样的情绪涌上来。

有得到道歉的触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叫做“算了”的心情。

不是原谅。

而是算了。

因为不管叶云帆怎么说，怎么道歉怎么弥补，那些过往不会被改变。

她的康康和暴暴也不会回来……

苏清瑞漠然抽出手：【知道了。】

接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交流会，回了招待所。

而这次，是叶云帆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冷风吹寒四肢，麻木心口的钝痛，他才收回是视线。

调整心情安慰自己。

只要找到苏清瑞就行，其他的事情都要慢慢来。

毕竟心结，不是瞬间就能打开的。

想到这里，他迈步去找了组织会议的军区，要到了苏清瑞住的招待所。

等到晚上。

叶云帆顺着要到的地址，找到了苏清瑞的房间。

站在门口时，他几次抬手却又放下。

二十多岁，却紧张的像个毛头小子。

正在思筹该怎么向苏清瑞解释时，门却忽然被推开。

叶云帆一愣，扫了眼空荡的房间，正要开口。

却听见招待人员说：“首长找人啊，这个房间的苏同志已经退房走了哩！”

第12章

苏清瑞背着一个大包，独自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都在为了各种事情忙碌，都还没有去过天安门。

昨天见过叶云帆后。

她突然想休息一阵时间，去北京看看，散散心。

如果可以，她想要留在北京发展。

毕竟，曾经是现代人的她，很清楚北漂的艰难，趁这个年代北上的浪潮还没有那么火热，竞争压力相对小一些，不如试试在首都打拼，说不定能开拓一片新天地。

而且北京的医疗条件也更好，等她攒下一些钱，她就去大医院看看嗓子，也许还有希望……

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苏清瑞坐在绿皮火车座位上，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默默捏紧了手里的凭条。

上面记录着给救助站捐助粮食和物资的好心人的寄件地址。

虽然那个人没有署名，但是地址显示，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北京一个固定的邮政局寄出。

甚至她还得到过消息，那人在救助站关了的这几年，还在不停地邮寄东西。

她这次也想赶在那个人下一次寄东西之前找到他，当面感谢他这些年对于动物救助工作的支持，要不是他，她早就支撑不下去了。2

苏清瑞想到这里，又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

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过叶云帆之后。

她几乎都没有睡过觉，只要一闭上眼，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天的种种场面。

她回去葬那些猫狗的时候，在心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也不能将她的愧疚减轻半分，无法让她的颤抖缓解丝毫。

昨晚，她还做梦梦到了曾经和康康一起做任务的时候。

那时候康康还没受伤，在山林间奔跑都如履平地，不过眨眼之间，就能追上逃跑的敌方目标。

具体细节苏清瑞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能记得，在梦的最后，康康为她挡下了敌人的子弹，自己则浑身是血地躺在她怀里断了气。

和现实中一样，它直到断气，都一直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无怨无悔的赤城。

苏清瑞在梦里也是崩溃大哭，好在梦里的她不是哑巴，她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正哭着，身边忽然就围过来许多猫猫狗狗，都是救助站里的“孩子们”。

它们围着苏清瑞，亲昵地蹭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她。

苏清瑞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

难道是那些无辜逝去的小生命在给她托梦，叫她不要太伤心？

苏清瑞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内心在逃避现实……

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她都不会再养任何宠物了。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