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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爱情本来就是一场燎原火,本就该有摧毁一切的轰轰烈烈。
能被克制,能被束缚的,不是爱情。
是,许梦舒承认,自己和顾飞之间隔着的不只是年纪,还有世俗,有她的父母,有两家人在北京的所有脸面。
这些,都是阻止顾飞走向自己的原因。
可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啊!
“梦舒,对不起……”
顾飞的呢喃声又一次传入耳畔。
许梦舒也回过了神。
“顾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许家好,你不想我们被戳脊梁骨。”
“可是顾飞,你考虑了那么多,有没有想过我们呢?”
许梦舒低声问着,也不知道顾飞能不能听得见,但她此刻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
她已经压抑六年了。
整整两次,第一次功亏一篑,第二次好不容易要成功了,偏偏顾飞追来了。
“顾飞,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有缘,还是无分。明明我爱你,你也爱我,却偏偏都不敢再踏出一步。”
“有的时候,这一步,就是天堑。”
“我和你之间,到底该将彼此视作什么呢?”
“小叔,侄女,这是以前的你想要的,也是后来的我决定去做的。”
“但现在的你好像又不想要了,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吗?我不知道,如果你想,又怎么会问出我和祁承安什么时候结婚,你会准备礼物这种话?”
许梦舒说着说着,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最后沉默的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涌进来的那一刻,许梦舒听着他们激动的说病人要醒了,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顾飞,只能离开。
第30章
顾飞从病房悠悠转醒,入眼是大片的白,混着消毒水的气息,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沙哑什么也说不出来。
病房门被推开,顾飞有些期待地看向门口,来人却是周昼。
周昼见他醒了,慌忙按下床头的按钮叫着医生护士,后面又是一大堆人围上来。
又是检查又是调整仪器,顾飞看得头昏,下意识地想找寻许梦舒的身影。
一众人交代了各种事项就出去了,周昼将顾飞的病床调成合适的角度,让他更舒服一些。
“梦舒呢?”顾飞看着忙碌的周昼问道。
周昼手上动作一顿:“她啊,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你,你那个律师也把遗嘱交给她看了。本来她也是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你醒了她就走了。”
顾飞垂下眼,神情有些黯淡。
梦舒这样是拒绝的意思吧……她甚至不愿意来看自己一眼。
周昼看他表情不对劲,歪着坐在床边:“顾飞,你没事吧?”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的心脏还好吧?”
顾飞苦笑一声:“心脏没事了。”
他捂住胸口:“只是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梦舒,她是拒绝我了吧……”
周昼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好好吃药,这些事之后再说。”
顾飞点了点头,只是还是阴沉着脸。
周昼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剩下顾飞一个人。
他只是呆坐着,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绳结。
在医院的几天,周昼来看过他几次,但是许梦舒一直没来。
顾飞心沉了大半,药照常吃,饭也照常吃,可是整个人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不少。
周昼知道他的心结,本来想着让许梦舒来一趟,又觉得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也就没再提。
而此时,许家。
许梦舒看着顾飞主治医生发过来的消息——
【顾先生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精神状态还是不好。】
许梦舒叹了一口气,将手机锁上,将目光又重新投向面前摆着的遗嘱。
沈溪在一旁,撞了撞许梦舒:“要不,你再好好和顾飞谈一谈,他都这样了,这可是遗嘱啊!”
许梦舒将这份遗嘱谨慎地收好,有些无奈:“我该怎么和他谈……他现在是比谁都喜欢我。”
“可是万一哪一天他不喜欢我了,他退缩了,又变成那个长辈,然后又和我说‘我只是你的小叔’……”
“沈溪,我是真的害怕,我不清楚如果他最后又变回我的小叔,我会变成什么样……”
沈溪抿了抿嘴,还想再劝:“可是你就甘心你们俩的关系不清不楚地停在这?”
许梦舒摇了摇头,握紧了手:“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顾飞”,许梦舒愣了一下,握着迟迟不敢接听。
过了半天,她才迟疑又缓慢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另一头传来一阵清晰且沉重的呼吸声。
紧接着传来顾飞沙哑的声音:“梦舒。”
第31章
许梦舒握着手机的手一抖,突然感觉鼻头一阵酸涩,哽咽着答应一声:“嗯。”
沈溪比划着手,无声地询问:“你小叔?”
许梦舒看着沈溪点点头,重新清了清嗓子:“小叔。”
和沈溪示意后,许梦舒起身走到阳台。
电话那头的顾飞没有说话,两人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随着一阵穿堂风,许梦舒被风吹的冷静下来,深呼吸几次,调整好了情绪,说:“小叔,身体还好吗?准备出院了吗?”
顾飞的声音有些失真地传来:“还没,医生说后天再做个检查,确定心脏状态稳定,就可以出院。”
“嗯。”许梦舒应了声,也没再说话。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顾飞向来是这样,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没有话题,他就会轻轻叹一口气,等着别人继续开启一个新的话题或者结束交谈。
和顾飞说话其实很没意思的,他很少会主动分享自己的事,感兴趣的话题也很少。
可是以前的许梦舒从来不会觉得这样的顾飞无趣,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超过两秒的沉默。
顾飞身体不好,不常出门。
所以许梦舒总是从走出门那一刻就开始搜索各种各样的话题告诉顾飞。
今天的阳光,学校的饭菜,班主任的头发……然后一遍遍地问顾飞在家做了什么,又吃了什么,今天的药有没有吃……
顾飞会一条一条地回复她的话,不懂的话题也会说一句“梦舒做的真好。”“我知道了。”
但现在,他们好像都变了,变得疏远了,这样的沉默变得很常见。
“梦舒。”
电话那头,顾飞的声音再度响起,混着电流钻进许梦舒耳廓:“遗嘱你都看到了。”
许梦舒脑子里闪过那天脸色煞白呼吸声微弱倒在她怀里的顾飞,心里一紧。
“律师拿给我了。小叔,没必要的。”
“有必要。”
顾飞语气认真,不容置疑:“梦舒,有必要。”
三个字,让许梦舒没办法再说出拒绝的话,只能沉默。
“时间不早了,小叔早点休息吧。”
许梦舒胡乱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
火机点亮了烟头,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风吹得许梦舒的眼睛有些发涩。
抽烟是在佛罗伦萨的三年学会的,她一个外国人在语言不通的佛罗伦萨开一家公司,太多烦心事。
当时公司的外务向她比划着抽烟的动作,用不熟练的中文叫她的名字:“梦舒,Ifyoufeelsick,maybesmokingacigarettewouldhelpyouout.”
之后许梦舒学会了抽烟,吞吐之间,好像一切烦心事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