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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你，你是魔，我是人，怎么会……”

云翊看着她光洁的脸颊，虽然她没有生出魔相，但被他复生，喝了他的心头血，季则尘也算不得人类了。

“没有错。”云翊也不点明，此刻季则尘还以为她是人类，突然告诉她恐怕她也接受不了。

季则尘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抽了抽:“魔尊。”

她这一称呼让云翊眉头一蹙。

“叫我云翊。”

第二十九章莫风死因

季则尘一愣，张了张嘴，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一样，怎么都叫不出那两个字。

云翊见她这副叫个名字都艰难不已的神情，心更觉有些疼痛。

从前她爱的卑微，现在他只是想让她感受到二人的平等，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但季则尘似乎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我，可我是人啊！”季则尘还是知道不是同族的人还是少沾点关系好的事儿，况且还是魔族这么危险的族类。

就算是真的，万一哪天他发了火，一个指头就能把她灭了，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嗯。”云翊但是没把她的解释当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的宠爱，“没关系。”

季则尘在被他摸头时头皮一阵发麻，他是魔界的头头，摸她头的时候她惊竟然想的是云翊在思靠怎么将她的头拧下来。

“我，我吃饭。”季则尘只能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去忽略身边这个难以让人不去注意的男人。

季则尘不得不承认，云翊虽然是魔，但长得的确好看，可再好看的皮囊，只要想到他是魔，她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起恐惧感。

一顿饭在云翊的注视下吃了几口季则尘便没了胃口。

等云翊走后，季则尘稍稍走出了房，才走没几步碰上个青面獠牙的魔侍，吓得她立刻跑回来房间。

她喘着粗气，一阵后怕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翊离开季则尘处后便去了冥界。

莫风的魂魄不知还在不在忘川。

再次开到忘川河畔，云翊已没有上回那么焦急，只是未曾见到莫风的魂魄。

难道他已经过了忘川了吗？可修仙之人的魂魄不会这么快入冥界，才过了半日，不会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河中又出现那个摆渡的老者，云翊才停下了猜测，看着老者将船划过来停下。

老者看了云翊几眼，心里划过一丝诧异。

云翊不用细想就知道老者想什么，上次来他还是仙，这次来却变成了魔。

他也不愿废话，直接问:“莫风的魂魄呢？”

老者收起诧异的目光，撑着船桨道:“并无此魂魄。”

云翊闻言，眉头一皱。

上回来问季则尘的魂魄，他说没有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季则尘的魂魄被封在法阵里，在外的一魂一魄又在断魂窟和血海。

而这次问的可是莫风，他死了，但也未入魔，魂魄不可能不在这儿。

“你真不是老到记性不好了？”云翊冷着眼，看着老者那白发和白胡子。

老者哈哈笑道:“老夫老是老，但记性却不差，渡魂魄数千年，从未记错。”

听到他这么说，云翊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莫风的魂魄不在冥界能在哪儿？

他捏了捏眉心，脑中再次闪过师知苧的名字。

当时她在场，也只剩她活着，只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者见他沉思的模样，开口提醒道:“仙，不对，应该是魔尊，阻挠魂魄入冥界的方法有很多，魔尊还是谨慎些为好。”

老者后面一句有点没头没脑，他说完后便划桨而去，消失在了河中。

找不到莫风的魂魄，云翊只能先回了魔殿，却将师知苧叫道他面前。

“莫风如何死的？”

第三十章想走

师知苧愣了一下，而后从容地答道:“师兄受了重伤，不敌魔族，与她同归于呃……”

云翊突然扼住师知苧的喉咙，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师知苧，别把本尊当做傻子。当初季则尘落入极寒之崖不过两日你就同本尊说她入了魔，你又怎知她入了魔的？”

“季则尘被关在地牢半月，你突然说她要逃跑，带着本尊去拦住季则尘。”

“本尊和玄凛说破坏法阵能救季则尘一事并无第三人知晓，而在本尊回了昆仑仙宗后莫风便带着所有弟子来让本尊三思而后行，唯独你不见。”

“师知苧，本尊真是小看了你。”

云翊一缕缕话都像是说到了师知苧的心口上，他现在更是怀疑当初的情毒是不是师知苧搞的鬼，甚至他们到底有不有肌肤之亲。

从连心玉开始，师知苧就与季则尘纠缠着，只要季则尘出事，总能跟她扯上点关系。

师知苧艰难地呼吸着，颈处的力道渐渐变大，有种若是她不实话实话就要了她的命的气势。

云翊松开了她血眸紧盯着她。

师知苧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后抬起头道:“魔尊，我没有说谎，虽然一开始我的确嫉妒季则尘，但我不会去害她，更不会去杀莫风。”

她眼神没有丝毫闪躲，让人难以不相信。

云翊的眼神凌厉至极，像是要把师知苧看透了一般。

她看了看季则尘房间的方向，甩袖而去，临了还丢家几句话:“倘若再让本尊发现你有什么伤害季则尘的举动，本尊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师知苧微微躬着的身子在云翊走后缓缓直起来，看着云翊离去的方向，她冷哼一声，眼底的寒冰竟比云翊更深盛。

她倒要看看最后到底会是谁永世不得超生。

房内。

季则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看着紧闭的窗晃着双腿。

窗外一片黑暗，这种地方真的可以用不见天日来形容。

“吱”的一声门响，季则尘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脑中好不容易放松的弦又紧绷起来。

果不其然，来的是云翊。

她紧张地朝他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魔尊。”

“你叫我什么？”

季则尘心一惊，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到:“云翊……”

云翊对她的逃避生了丝怒意，但跟多的是无奈。

他又狠不下心去责怪她，况且让她变成这样的还是他。

云翊走到她身边坐下，顺便握住她无处安放的小手，拉着她一同坐下。

季则尘只坐了床榻一点边沿，对于眼前这个自称将是她夫君的云翊完全生不出一点情意。

如果他不是魔，或许她还好受些。

“你别怕。”云翊急于让季则尘感受他此刻有多温柔，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温柔，而现在的温柔也只属于季则尘。

云翊温和的语气还真让季则尘放松了些许，她抬眼看向云翊，差点沉溺在他眼中的温柔中。

有那么一刹那，她倒不觉得眼前的人有多可怕了。

“我，我想出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