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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跟我客客气气的，我即便动手，她也肯定不会怎样，反倒显得我像个泼妇。”

欧鸥脸一垮：“我的乖乖，你在内涵我是泼妇吗？”

“没有，绝对没有。”苏郁然憋住笑，加快脚步迈入店里。

欧鸥追在她后面要挠她痒痒。

两人的说笑和打闹在看见聂季朗的时候瞬间收起。

苏郁然很意外聂季朗的在场：“小叔叔，你今天也过来了？”

聂季朗可没说过他亲自过来霖舟，她也一直是默认，这种事情，阿德过来就够了。

聂季朗坐在沙发椅里，把他之前那只鸟也带在身边。鸟在鸟笼子里唧唧喳喳地上蹦下跳，特别有活力。

鸟的品种苏郁然不认得，也没兴趣了解，只是觉得它看起来也和聂季朗一样特别贵气。

听到苏郁然的问候，聂季朗停止他的逗鸟行为，推一下他的金丝细边眼镜，望过来：“嗯。来确认陆家怎么准备订婚宴的。”

苏郁然心底暗忖，恐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调查乔敬启车祸的真相。

她暂且没追问，径自拉着欧鸥试礼服。

五件礼服比照片上看起来的还要漂亮，令苏郁然大为惊喜，连先试哪一件，她都有点为难了。

欧鸥啧啧称奇：“这么隆重，你究竟是订婚，还是直接结婚？”

苏郁然瞋她一眼，然后骄矜地说：“毕竟是聂大小姐，排面不是普通人能相提并论的。”

欧鸥忧心忡忡：“完蛋，我这个穷朋友，不会慢慢地被你边缘化了吧？”

“哪敢啊？”苏郁然打趣，“我是仰仗着祖宗门楣才有的大小姐头衔，你是自立的女王。”

说着苏郁然打着手势假装往欧鸥的头顶戴上王冠，旋即手臂往店里一挥：“女王陛下看中哪件，尽管穿。”

这也是苏郁然今天带欧鸥过来的另一个原因。聂大小姐能享受的东西，自然要带上自己的亲亲闺蜜一起。

何况当上聂大小姐以来，大部分东西苏郁然自己根本享受不过来，实在太浪费。今天既然来了这家店，苏郁然怎么可能只让欧鸥光在一旁看她试礼服？

“行了行了，我不会客气的，给我时间慢慢挑，你快先去试你的。”既然苏郁然选择困难，欧鸥便帮苏郁然做主了试穿的顺序。

苏郁然接受了她的建议，先试那条少女气息浓郁的短款。

在设计师和店员的簇拥下，苏郁然进去隔壁的化妆间——设计师是要连妆容都给她搭配上。

留在外边的欧鸥一回头，重新入目聂季朗。

第448章 甜美

欧鸥像之前一样当聂季朗不存在。

聂季朗也并没有在看她，他早已经将他的注意力落回到鸟笼子里。

欧鸥也专心挑礼服。她对这里的每一款样衣都感兴趣，店员也耐心地给她介绍每一件的特色和设计理念。

但直到苏郁然换好第一件礼服，欧鸥也没有试穿。

苏郁然觉得这一点不像欧鸥平时的作风。

平时欧鸥和她一起逛街，欧鸥都会怂恿她一起，把漂亮的衣服抱进试衣间里统统穿一遍拍照片。

今天给欧鸥想怎么试怎么试并且喜欢的话搬空整个店都没问题的机会，欧鸥反倒异常地矜持。

“你怎么回事？兴致不高吗？”苏郁然小声问，明明来的路上她情绪挺高涨的，“不会是因为怕生吧？”

好像现在唯一的变量就是聂季朗了。

但欧鸥并不是怕生的人。

——说起来，向来社交牛逼症的欧鸥，今天没有自来熟地和聂季朗打招呼？

由此苏郁然忽然记起，上回欧鸥住她宿舍里，对聂季朗还很感兴趣的样子，专门跟着她到门口去一睹尊容。事后欧鸥好像没对聂季朗做过任何评价？这也是反常的吧？

只听欧鸥否认：“我怕什么生？‘生’指的谁？你那位小叔叔吗？”

边说欧鸥边笑，继续低着音量与苏郁然咬耳：“你的这位小叔叔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我们两个小姑娘在这儿试礼服，他又不是我们的男朋友，坐在这儿是怎么回事？嗯？”

别说，苏郁然其实也觉得怪怪的。难道要等着听她对礼服最后的确认吗？这也根本劳烦不到他。

“他可能在等什么。”苏郁然猜测仍旧和乔敬启的事情有关。

譬如他手底下的人正在哪儿做调查，接头地点放在这个聂家有渊源的礼服定制馆里？

苏郁然出声问了一嘴：“小叔叔今晚住在霖舟吗？”

聂季朗点头，并道：“有几套房子，是给你订婚的礼物。等你试完礼服，阿德会给你。你喜欢哪套挑走哪套。都喜欢的话，就都划到你名下。”

“不需要了吧小叔叔。”吃穿用度这些东西，苏郁然觉得无所谓享受享受聂大小姐的待遇，但房子就和聂季朗给她的卡里的零花钱一样，苏郁然没打算乱碰。

“拿着吧。不是烫手山芋。”聂季朗笑一下，“有必要让陆家知道，聂大小姐的排面。”

如果是这样的理由，苏郁然倒是可以配合。她不再小家子气地扭扭妮妮：“可以，那我收下了。谢谢小叔叔。”

外面倏地又一排人鱼贯而入，带着好几件礼服。

聂季朗说：“事先不知道你今天还带你的朋友过来，刚刚临时从其他店里调来一些礼服给你朋友。喜欢的话也有设计师可以修改和剪裁。”

苏郁然替欧鸥感谢聂季朗的周到：“小叔叔有心了。”

聂季朗拎起鸟笼子：“你们玩吧。我先走了。阿德也先留在这里，有事的话让阿德找我。”

“好的小叔叔。”苏郁然点点头。

送礼服的一排人跟在聂季朗身后又鱼贯而出了。

“好了，人走了。”少了聂季朗，苏郁然和欧鸥讲话无需再刻意压低音量，浑身也确实自在许多。

欧鸥笑：“你这小叔叔脸皮还不算太厚。”

苏郁然嗅到些许味儿：“看来你对我这个小叔叔印象不太好？”

欧鸥转身扭着婀娜的腰肢踱步到新送来的那一排礼服前，语气特别嫌弃：“就那样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一般只对小鲜肉感兴趣。你小叔叔这种油腻大叔，已经被市场淘汰了。”

油腻大叔？苏郁然觉得欧鸥有失偏颇，隐隐中带着针对？她不确定。但确实，欧鸥截止目前明明只和聂季朗见过两次，上一次仅仅远远瞧一眼，这一次聂季朗也不过是刚刚在这儿坐了一会儿行为有点奇怪而已，不至于就令欧鸥如此吐槽吧？

苏郁然没追着问，拎出的是她刚刚话里的另一点：“嗯，是啊，知道你现在一般只对小鲜肉感兴趣。所以可见当初我表哥对你的吸引力是多大，让你不在乎他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而且都分手了，还禁不住他的诱惑，又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