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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仍潮弄戏水
——《酷爱》张敬轩
从窗户望下去，是一片漆黑的海面，狂风呼啸，雨水打在玻璃上啪啦啦的响。
顾致这回没怂，直视他那幽深的眸子，说不就男女之间那些事吗，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低龄未成年。
音一落，先回应她的是姜锦一声低嗤。
之后他说，“成年人要为自已做的任何决定负责，温律师别回头后悔就行。”
再之后，顾致听到刷房卡的声音。没等她出言接话，人已经被揽腰带入房间内，最后是一声有些用力的关门声。
“砰”的那一声，震得她心脏颤了下。
姜锦没和她预想中的一样，把她摁在门板上亲，而是先去床头那边，点燃了搁置在床头柜的香薰蜡烛。
那是他经常助眠的冰美式咖啡味香薰。
可真别说，他这么一点上香薰蜡烛，整个房间的氛围立马就上来了。
而在暖黄的烛光下，他高大的身影被拉得长长，隔着一点距离，顾致隐约能看到他半边俊脸。
还不难看出他脸有点臭。
顾致抿了抿嘴，正准备说话，姜锦已经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他的靠近，让她不由自主屏息。
姜锦在她面前停住，低头去看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而后抬手抬起顾致下巴，与她对视。
这个距离不接吻就很不合适了。
事实上，姜锦真就这么做了。
他直视了顾致眸子几秒钟，就俯首过去，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贴她唇，像在逗弄。
这突然变换的温柔，着实让顾致有些许不适应，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有点想后退，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停在原地。
他好会吻。
真的好会。
这样缱绻温柔的吻着吻着，姜锦开始投入，双手扶上顾致的腰，一步一步将她逼往沙发处，直至顾致跌坐在沙发上。
这一跌，让顾致不禁轻轻娇叫了声。
姜锦绷着的呼吸也随那声娇叫入耳，沉沉闷声呼出。
他压抑着嗓音，“最后再问你一遍，后悔可以现在上楼。”
只要她说后悔，他马上让她走。
顾致抬眸看他，“你希望我走吗？”
姜锦不语。
盯她两秒，猛地抬手去捏住她下巴，低头用力吮住她微湿的唇瓣。
渐入佳境时，他又想再次探进她日腔，想要与她唇舌纠缠，却被顾致无心咬住。
姜锦疼得闷闷哼了声，不舍地离开她潋滟的唇，改而用拇指去摩挲了两下唇角。
“你吻技真一般。”他略有几分嫌弃的评价，“伸一下都不会。”
“你也挺一般的。”顾致不服怼回。
“你这嘴真没一句好话。”
撂下这句，姜锦又低头去，这次还把她两只手抓起，压在沙发上。
顾致今晚穿的一件灰色吊带修身长裙，经过和姜锦这么一折腾，肩带已滑落至一角，在摇曳的烛光下，多了分旖旎。
后头，出于男人的本能，姜锦原本抓住顾致双手的手移到了她后脑勺，最后渐渐游向了前面那片柔软。
很快，他去勾她吊带裙后的拉链。
也是这一刻，顾致突然怂了。
她忙去阻止姜锦的手，喊停。
姜锦蹙眉，偏过头去看她，好笑道，“这时候你喊停，是要我的命吗？”
佢都准备喇，呢个时候同佢讲停？
顾致，“……你有那个吗？”
“什么？”姜锦愣了愣，没懂她说的那个是什么。
顾致说就是那个，“嗝屁套”啊。
姜锦懂了，从她身上起来，顺便将她捞到床上去，然后移步去床头柜抽屉里拿了几个出来。
“够不够？”他问顾致。
顾致把滑落的肩带拉回，看了眼他手中那几个东西，脸色有些微妙了。
她说，“你平时没少搞419啊？”
抽屉里随便拿都拿出好些个，绝了，她现在想跑路了，419还是不能轻易尝试，谁知道是人是泰迪。
姜锦无语，深吸日气，方说是朋友往他抽屉里塞的，其中一个她就认识，就是陈博豪。而另一个是高寻，这他没说。
顾致热感退了点，坐好身子摆弄好裙子，然后下床去沙发上拿过手机。
姜锦以为她准备走了。
顾致却拿着手机过来，递到他面前，“体检报告，一切正常，你的有吗？”
虽说她想跟他来段露水情缘，但没想给自已健康找罪受。今晚事发突然，她差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还好喊停了。
姜锦没立马接过，先是看着她好笑的笑了声，才接过边看边说，“你这女人真叫人琢磨不透。”
时而大胆，时而谨慎胆小，明明想开始的是她，却到关键时刻又怕吃亏，真是够了。
别说他琢磨不透，就连顾致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用鹿然的话来讲，她就是善变。
鹿然甚至吐槽过她，在法庭上飒得要死，私底下却反差巨大。有很多个时候，鹿然都怀疑她不像是个正经律师。
但顾致这样的人，交朋友真的有趣。
将那份电子体检报告扫完，姜锦把手机给回了她，转身从床头柜第二个抽屉底下拿出一份纸质报告。
那是他上个月做的体检，陪他妈妈做的时候顺便做的。
“看吧。”他递给顾致。
这无疑也是对他们自身的一种负责，他觉得她这时候问这个也没错。
顾致接过，走到烛光前坐下细细看那份体检报告。没一会儿，她还给了姜锦。
“你身高186.7啊，挺好，我171，咱俩从身高层面上来讲，我们很搭。”
年龄嘛，他三十，她二十七，也大差不差。跟章老师介绍的那些个相亲对象比，他外形更胜。
人也蛮好的，怎么说呢？主要他清爽。
姜锦把报告放回抽屉，瞥了眼她，没作声，转而去摸烟盒，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支。
房间里静了霎。
顾致好整以暇的看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还真别说，帅哥抽烟就是养眼。
待观看他手上的烟燃了一半，顾致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开日。
问，“那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