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玖江秋映(重返13岁,渣爹干妈颤抖吧)全文免费阅读_(重返13岁,渣爹干妈颤抖吧)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重返13岁,渣爹干妈颤抖吧)
耳畔郑落梅还在背课文:
“老汉心里有本帐,提起帐来话儿长。
地主逼租又逼债,担起儿女跑关外,
你爹你娘来逃荒,一条扁担两只筐。
你那时饿的像瘦猴,三根筋挑着一个头。
天下穷人心连心,收留你家在咱村。”
……
夏天的雨,抽风似的,一阵痛快的宣泄后,说停就停了。
夏虫复又在草丛里啾鸣,天幕又泛起一丝蓝意,甚至远处天边还冒出一两颗星星。
亭子里的人一一散去,郑落梅也迈着大步,踩着亭子旁的绿地走了,嘴里的诵读声在静谧的夏夜声声入耳。
凌国志看着那个背影,对郑落梅的满腔恨意莫名泄了气,心里一片白茫茫、空落落。
忽然觉得过往很可笑,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郎情妾意,爱意如潮,那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虚荣和得意,在这一刻都显得荒唐无比。
……
这一晚,凌国志就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凑合睡了。
夏夜的雨后,蚊子很多,他简直是以身饲蚊,一夜睡不踏实,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自已被叮得满脸都是红包。
前天买了一个最便宜的手机,也没地方充电。
最后还是去了妹妹家里,借了五百块钱,又给手机充了电,又吃了一顿饱饭。
凌春晓看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双眼通红,拿温度计给他一量,39度。
兄妹俩现在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毕竟还是亲兄妹, 凌春晓带他去了楼下诊所。
结果小诊所为了创收非要留他挂点滴,收费单一开,要价一千多,凌国志气得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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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回莲华镇。
在爹妈身边歇两天,回来继续战斗。
……
两周后,凌国志在莲华镇养精蓄锐,重整旗鼓,再一次杀回安州。
还带了两员老将。
他爹凌大顺和他妈袁桂花。
凌大顺怀里揣着两瓶农药,袁桂花包里装着一根麻绳。
早听说前儿媳开了两家饭店,他们原来都以为是摆野摊,背地里没少咒儿媳妇生意赔钱、东西卖不出去、吃出人命、天天收假钱。
没想到好大儿这次回家,把饭店说得神乎其神。
他们倒要看看,前儿媳能有多硬气。
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还带着个拖油瓶,谁会娶她?
没人娶她她这么大岁数了后半辈子怎么办?
自已的好大儿真心实意求着复婚,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居然不同意。
一个妇道人家,没有男人顶门立户,生意能守得住吗。
这泼天的富贵就该是他们凌家的。
第234章 姜是老的辣
巴蜀火锅店一到夏天生意就好得不像话。
开着冷气吃火锅,已经成了安州的一大时髦。
每天中午和晚上,店内人声鼎沸,客量天天爆棚。一到饭点,排号能排到一百多位。
中午十点多,店长正组织店员们在外面做广播体操,对面马路上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站了半天,终于过了马路,往火锅店方向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凌大顺,花白头发,满脸沟壑。
人老了,身量缩了水,背微驼,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的汗衫已经洗得看不出颜色。
穿一双千层底布鞋,走得气势汹汹。
他后面是老太太袁桂花,穿着蓝白碎花褂子,白头发用黑色卡子夹着,整齐的束在耳后。脚上穿了一双塑料凉鞋。
同样双手背手,手上拎着一条绳子。
她身旁是凌国志,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拿着一大捧花。
他们刚才已经商量好了策略,要先礼后兵。
送花是凌国志坚持的,他爹他妈对花嗤之以鼻,说他整些花活,贵而无用。
此时店员们的早操已到了尾声,凌大顺走上前,指着前面的领队说:
“让你们老板出来!”
店员们都面面相觑,领队是个姑娘,款款走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说:
“大爷,我们老板现在不在,你有事跟我说吧。”
“我跟你说得着吗!我找你们老板,让她出来,就说她家里来人找她。”老头摆了很大的谱。
“大爷,老板真不在,您要不直接打老板电话吧。”
凌大顺火气已经冒了三丈高了,以往大儿媳妇在家里,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跟个没嘴的葫芦似的,如今开个饭店就抖起来了。
凌国志见他爹那样,连忙拦住,自已在这帮店员里看了看,没一个脸熟的。
只好上前对着领班说:
“姑娘,我找你们老板,你让她出来,就说凌家老两口来给她道歉了,请她回家。老人家年纪大了,请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出来见一见。”
袁桂花也在一旁帮腔,假装抹了两滴泪:
“姑娘,你让她出来,就说她公婆来给她赔礼道歉了,我亲自来接她回家,以前是我不懂事,伤了她的心,我给她跪下了……”
说着,还真冲着饭店正门跪在了地上。
女领班哪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她平时处理个顾客纠纷还行,面前这三人也不像是来吃饭的,说是道歉,她看着倒是像来找茬打架的。
还有这个老太太,大白天跪在店门口,再有半个小时就该有顾客了,今天生意还做不做。
可是老板现在的确不在。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老板打电话,就算打电话也得问清楚这三人姓甚名谁吧。
“请问先生您贵姓?怎么称呼?”
凌大顺今天负责唱白脸,他张口就是一串骂:
“怎么称呼?她以前管我叫爹!你说怎么称呼!快打电话叫她来!”
领班真跑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但打完电话,脸色就很不好,似乎被骂了,走过来冷着脸对凌家三口说:
“我们老板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吧!”
凌大顺的火终于按不住了,一把将儿子推开,就冲人家领班打过去。
“她摆什么谱呢,给脸不要脸!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耽误我们老凌家十几年,她还有理了!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搁过去就得跪祠堂!让她出来!现在就出来!”
人家领班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将老壁灯推开,已经有几个男服务员挡在前面,把发了疯的凌家老两口按住。
对方人多势众,这阵势,凌国志也不敢跟人家动手。
袁桂花见占不了便宜,索性往地上一躺,就撒起了泼:
“救命哎!打死人了啊,江秋映……派人打自已的公爹公婆,大逆不道……我不活了!你们谁敢碰我一指头,我讹不死你们!”
她这一哭,还真管用,谁不怕讹呢。
几个年轻小伙都松了手,退后两步远,把女领班和女服务员挡在身后。
袁桂花此时似乎想起了自已手里的武器,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店门口,搬了一张圆凳踩上去,踮着脚把麻绳系在了饭店入口处的门梁上。
“让姓江的出来!她不来我就死你们店门口!我看谁还敢来你们店里吃饭……我要死……走开!别拦着我!”
袁桂花见有人上来拦她,叫嚷的越发起劲,还作势把头伸进了绳环里。
那边老凌头也得了灵感,把兜里的农药瓶拧开,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拍着大腿嚎叫:
“我们老凌家是得罪了她,我们都上门给她赔礼了,也下跪了,她还想怎么着?真要我们死了她才肯回凌家吗?我老汉今天就不活了……”
凌国志今天则扮演一个无辜又无奈的儿子,满脸写满了“我也不想这样”,一会儿劝劝爹,一会儿劝劝妈,一会儿仰天长叹,挤出两滴眼泪。
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大个子男人今天敢揍他,他爹他妈就躺地上讹不死他!
十几分钟后,一辆别克商务车风驰电掣的驶来,领班和两个服务员已经迎了上去。
凌国志心说,来了!她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爹妈用的这招还真管用!
车还没停稳,他就几步冲过去。
凌大顺和袁桂花也很有眼色的各自扔了武器,冲到车旁。
三个人跪下了俩。
袁桂花先扑到车头上,一边嚎哭着,一边跪下。
凌国志则走到车门旁,单腿跪地,把手里的花捧上去。
凌大顺大男子主义,不肯跪,站在一旁,手里还端着药瓶,嘴很硬:
“小江,你嫁到我们老凌家十几年,没亏待过你,爹知道你孝顺,知书达礼,当年你们离婚,我就不同意。国志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国志这一回,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你将来百年之后还得埋咱们老凌家祖坟,你放心……”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口。
车门开了,一条腿伸了下来。
袁桂花跪着上前,正打算抱住那人的腿,却发现不对劲。
凌国志也傻了。
下来的不是江秋映。
是个男人,五大三粗的,上身穿中式棉麻短袖,下身穿棉麻短裤,腿上黑压压的腿毛。
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