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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5-26 16:55:33  热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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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我径直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

静室里。

程越霖看着面前庄严的佛像,闭了闭眼,骨节分明是手指一颗颗捻过佛珠。

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

……

这天后,我再没联系过程越霖,也没见面。

倪家和周家闹翻的传言渐渐在北京散播开来。

刚开始圈里的人都不信。

谁不知道阮芷音喜欢程越霖八年?两人如今都订婚了,怎么可能闹翻?

可直到倪氏集团开始频频与周氏集团抢项目开始,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个月后,周氏集团。

秘书接完电话急匆匆走进程越霖的办公室。

“周总……”他面色为难,“暗星集团的那个项目又被倪氏抢去了,这已经是我们这个月被撬走的第四个项目了,您还要纵着倪小姐,不插手吗?”

程越霖听见这话顿了顿,但只是抬手向外挥了挥,让秘书出去。

秘书不明白程越霖为什么一再忍让。

但还是听命出去了。4

办公室重归寂静。

程越霖这才抬起头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阮芷音离开的第二天,倪父倪母就上了周家的门。

没说什么很难听的话,只断了两家的来往。

至于解除婚约的事,考虑到对双方的影响,便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公开。

程越霖靠在椅背上,不知怎么又想起阮芷音那晚的眼泪。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看她哭过。

而自己的心也从没这么乱过。

垂眸扫过中指上的订婚戒指,程越霖倏地起身往外走,对门外的秘书留下一句:“我晚点回来。”

就走进电梯。

半小时后,车停在佛寺门口。

程越霖去了自己的禅室,换上一身素衣,捻着佛珠跪在佛像前。

他闭上眼,捻着佛珠默念清心咒。

可不知怎么,他念的每一个经文都不往脑中过,也赶不去心中一丝杂念。

就连拨动的佛珠声,落在耳朵里也平添烦躁。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程越霖睁眼看去,就见看着自己长大的方丈面容慈祥:“不用再跪了,你的心不静了。”

程越霖拨弄着佛珠的手指一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丈点了点他中指上的银圈:“从跪在这儿开始,你摸了这戒指八次,你心中有了牵挂,不适合再继续修行。”

“不是。”程越霖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愧对一个人。”

方丈只是看着他,那一双慧眼仿佛直达他内心。

“去吧,周施主,你有你的红尘要度,以后不必再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程越霖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在僧人的提醒下换回常服离开。

坐回车里时,身上的香烛味还没散去。

他回想着方丈的话,突然想起直到现在,自己都没和阮芷音说一句抱歉。

他拿出手机,看着备注里只有来电,没有拨出的电话号码,许久才按下。

然而听筒里却传来冷漠的机械女声——

“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阮芷音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程越霖第一次产生茫然的情绪,他看着黑掉的屏幕,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安静间,手机忽然响起。

程越霖接起便听对面说:“周总您好,我是倪总的秘书,倪总约您今天下午四点在金泸咖啡厅见面,您方便吗?”

程越霖怔了一瞬。

以前就算是件小事,阮芷音也会亲自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现在……

他感觉心口有些闷,直到对面再次提醒,才应下:“好。”

挂断电话,程越霖便启动车子去了咖啡厅。

下午四点。

两人在咖啡厅见了面。

我坐在程越霖对面,抬手阻止了想来问询的服务员:“我说几句话就走。”

程越霖闻言也屏退了服务员,等着我开口。

“周总。”

我一句称谓,将两人的关系拉到最远。

程越霖眉心微蹙了下,手机忽然一震。

他垂眼看去,屏幕上只有简单一句话:【周总,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周氏的股份卖给倪总了。】

看完,他神情不变,将屏幕按灭把手机翻转了过去,重新看向我。

“你继续。”

我也不再打太极,直接拿出一份文件推到程越霖面前。

“截止下午三点,我已经收购了周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超过了你手里全部的股权份额。现在周氏集团是我的了。”

“程越霖,你不是想放权出家吗?我成全你。”

第10章

程越霖看着面前神色认真严肃的阮芷音,不知怎么竟想起更年少时的她。

她一直都这么要强。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多家里都有家业要继承。

于是在二十年前,有些家里第一胎不是儿子,就要一直生到生出儿子来。

倪家不一样,那个时候就觉得男女平等。

阮芷音生出来就是锦衣玉食,被家里养的很好,可还是难免被一些有儿子的外人说三道四。

年纪小的时候她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了,她就用更难听的话讥讽回去。

明明是娇生娇养的大小姐,却变成个小刺猬,谁在她那里都讨不到半点好。

但她唯独对他不一样。

程越霖八岁才被周老夫人领走去佛寺修行,在此之前,他看着阮芷音长到六岁。

有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但记忆里她跟他说话时的确更乖巧。

后来他十八岁回来继承家业,阮芷音十六岁。

她那时年年成绩拿第一,奖项拿第一,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让瞧不起她是个女孩的那些人脸疼得说不出来一个字。

其实比他还优秀。

他在佛寺待了十年,只跟着家里安排来的人学习了如何管理公司,如何经营生意。0

阮芷音什么都学,而他还记得她十六岁生日许的愿望。

“你曾经……不是想去做画家的吗?”

程越霖突然开口,话题不挨两人之前谈过的股份或让位。

阮芷音自然而然怔了几秒,而就连她自己说过的话,她也足足想了好久,才想起这是自己十六岁时许的生日愿望。

那时候的她双手合十,闭着眼在摇曳的蜡烛前许愿:“我将来——要做一个自由的画家!”

倪父倪母对自己女儿的这个愿望没有任何不满。

他们不会说这个职业赚不到钱、没出息、给家里丢人。

阮芷音开开心心吹灭了蜡烛,最后只有程越霖说了句话。

“是你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算数了。”

阮芷音从回忆里脱身,将程越霖当时特别扫兴的那句话复述了出来。

其实那天她没觉得扫兴,反而还说:“没关系,她实现愿望不靠上天,靠自己。”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去ʝʂց做画家了?

当然是因为程越霖。

他一回来就接管周氏集团,将公司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一点都不比他老子差。

那些说三道四又找上了阮芷音。

说什么“你看看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学的再多成绩再第一又怎么样?咱们这个圈子里,还是得会做生意才行。”

阮芷音这次没再反驳。

因为她喜欢程越霖,她也觉得程越霖厉害。

她放弃了考央美的愿望,转而去和她父亲学经济,学管理。

六年后,她二十二岁,正式从父亲手里接下了倪氏集团这个重任。

做到今天,倪氏和周氏齐头并行,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她哪里不行,哪里不好。

因为他们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阮芷音的一半。

程越霖的一句话突然扯出很多回忆。

阮芷音回过神,时钟已经指向四点半。

她收起所有心思,食指落在合同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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