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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洵想了想，回了个话：好的，陆学长。
　　她顺便还叫上了文清，文清今年过年想多陪陪她妈，所以没再接戏，打算等公司那边结清工资就回晋城。
　　文清比她早到约定的餐厅，在门口等她，她一走过去，文清就叹口气：“在家闲着真的很有罪恶感，总感觉每天都有钞票从指缝中溜走。”
　　展洵笑话她是工贼。
　　两人进了餐厅，陆谨言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了，身边坐着贺聪。
　　文清是认识陆谨言的，展洵上大学那会，文清总是去他们学校玩，碰到过陆谨言几次，贺聪她是第一次见，展洵介绍了一下。
　　贺聪笑道：“美女的朋友果真都是美女啊。”
　　展洵笑了笑，带着文清坐在他们对面。
　　贺聪先提起工作的事：“林小姐，这次瑞安和中永没有达成合作，我很抱歉。”
　　来之前贺聪跟陆谨言说了中永行贿许开放的原委，但没提是苏烟说的，不然显得自己有点挑拨了。
　　其实这种行贿对贺聪来说是小事，要不是苏烟要求，他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谨言倒是很相信展洵的人品，认为这件事跟她肯定没关系。
　　而展洵也想这件事快点过去，本来陆谨言好心帮她，最后却搞成这样。
　　她说了句场面话：“是我该说抱歉才对。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合作。”
　　之后，谁也没再提瑞安和中永医药的事儿。
　　他们一边点菜一边聊天，贺聪看了眼手机：“阿岸怎么还不来，实验室有这么忙吗？”
　　苏烟也要来？展洵捏紧点单的手机，这事陆谨言怎么没跟她说？
　　没想到陆谨言也皱眉：“你叫他干什么？”
　　贺聪没别的意思，苏烟毁了展洵的订单，他只是想间接让苏烟来买单赔个礼。虽然说是展洵请客，但他可不想白吃这烫嘴的饭。
　　他笑道：“多个人比较热闹。你们都不欢迎他啊，要不我让他别来了？”
　　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文清打破了沉闷：“请都请了，你再不让人来，不是太不厚道了。”
　　贺聪开始跟她一唱一和：“说得也是。”
　　然后顺势说：“他要是过来太晚，就让他买单。”
　　上菜时，苏烟还没到，展洵希望他最好不要过来。
　　她因为感冒，找服务员要了一双公筷，当接服务员送来的公筷时，展洵正巧看到苏烟带着口罩从门外进来。
　　两人对视，苏烟很快挪开视线，他走过来，贺聪挪了个座位：“你们两个病号坐一起。”
　　说的是展洵和苏烟。
　　苏烟神色冷漠：“怎么不说有其他人？”
　　贺聪挖苦：“你还害羞吗？以前可没见你有这毛病。”
　　苏烟没搭理他，摘下口罩，对服务员说：“麻烦拿双公筷。”
　　贺聪指了指展洵手边：“展洵已经拿了，你们一起用吧。”
　　却不想苏烟凉凉地说：“我不想跟别人用同一双筷子。”
　　贺聪干笑两声，这祖宗真任性，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陆谨言怕展洵不自在，对苏烟说道：“我们换个位子吧，我还有事要跟展洵说呢。”
　　他准备起身，被贺聪一把按下，陆谨言一看贺聪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搞事。
　　果真贺聪说：“坐一块想说什么悄悄话呢，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贺聪最擅长搅浑水，陆谨言不快：“吃你的饭，闲得无聊就去数你碗里的米。”
　　贺聪根本没把他的不快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问：“陆医生，你不会也跟沈教授一样，搞地下恋情吧？”
　　他眼神在陆瑾言和展洵之间巡睃。
　　苏烟拿碗的手顿了顿，冷嘲：“他还是去数羊吧，养羊的爱造谣。”
　　贺聪管不住好奇心，也没顾及展洵和文清在场，露出狐疑的眼神：“说我造谣，那谨言上次说你金屋藏娇，你藏的是谁？沈教授，你不会是犯法了吧。”
　　展洵闻言，埋着头不敢抬起来，文清在一旁看笑话，噗嗤噗嗤地直乐呵。
　　陆瑾言差点被贺聪给带歪，嫖了……但很快拉回来，苏烟干不出这事。
　　他见贺聪还想说什么，拦下来：“你少说两句。”
　　苏烟面无表情地吃饭，回了贺聪的话：“是你在群里看到的那只兔子。”
　　这话把贺聪砸得一脸惋惜：“原来是她。”
　　他贼贼地笑：“那兔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烟冷冷地评价：“很擅长翻脸无情。”
　　贺聪貌似知道了点什么，懒声宽慰：“沈教授看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展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差点埋在碗里。
　　陆谨言看到了，敲了敲桌子，看贺聪：“你能不能悠着点，还有女士在这里。”
　　“没攻击女性的意思啊。”
　　贺聪这才嘿嘿笑两声，又对展洵说：“你不是学医的吗？有没有沉迷医学研究的女同学啊，介绍一个给阿岸呗，肯定绝配。”
　　展洵不好不回复贺聪，敷衍地应了声：“我问问。”
　　“不用麻烦不相干的人。”
　　苏烟冷漠的话几乎跟展洵是同时说出来的，沉沉的嗓音将她的声音盖过。
　　场面又尴尬起来。
　　文清知道当事人坐一桌，而且猜到苏烟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是展洵要跟他撇清关系。
　　她还是想推一把展洵，于是笑着对贺聪说：“贺总，你怎么知道沈教授喜欢搞研究的？他不是喜欢兔子吗，你看我家微微跟小兔子有几分像？”
　　展洵吓得偷偷拉文清的衣袖，文清装作没看到。
　　贺聪闻言，文清的意思……真离奇。
　　苏烟对展洵有意见，没长眼也能听出来，不然不会搞黄展洵的业务，今天还句句让展洵下不来台，多半是苏烟不喜欢这女孩。
　　贺聪也能理解，展洵除了长相温柔，性子是典型的社会人，笑都不知道有几分真，擅客套，恭维的话更是张嘴就来。
　　苏烟从小就被这种人围着，挺厌恶这种人的。
　　贺聪下意识看陆瑾言，他不了解真实的展洵是什么样，陆瑾言应该了解。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陆谨言直扶额，在心里把文清也定义为跟贺聪一样的搅屎棍。
　　“吃饭吧，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