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冉傅承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安念冉傅承隽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安念冉抿抿唇,想打破这微妙的气氛:“你怎么来这儿了?是出任务吗?”
“我请了四天假,后天就得归队。”
面对傅承隽的回答,她心微微一动。
在她两辈子的记忆里,傅承隽是从没请过假的。
从阳山村到沪南,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也就是说他在这儿也待不过两天。
“那你住哪儿?”安念冉下意识问。
傅承隽看着她,没有说话,似是在等她的话。
安念冉也看着他,以为他在介意什么。
就在两人对视时,安岩的声音响起:“冉冉,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回家啊?”
两人转过身,只见他领着装满菜的网兜,从路口走过来。
见傅承隽也在,安岩面露诧异:“承隽?你怎么……”
没等安念冉解释,便听身边的傅承隽叫了声:“爸。”
安岩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叫自己,或许是常年被打压,被一个营长叫‘爸’竟然让他有些无措。
他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衣服,哎了好几声后看向愣住的安念冉:“冉冉,带承隽回家吃饭啊。”
最后,傅承隽用车载着两人回了家。
厨房里。
安念冉正洗着菜,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客厅沙发上的傅承隽。
他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上,眼神炯炯有神。
借着倒水的机会,安岩拿着水壶进来。
“承隽咋来这儿了?”他压低声音,“是来接你的?”
安念冉摇摇头,没有回答。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傅承隽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有他那句‘我们还是夫妻’……
见她不说话,安岩也没有多问。
之前的事她也都跟他说了,女儿和女婿之间的事儿,他也不好插手。
吃饭时,或许是喝了几杯酒,安岩对着傅承隽滔滔不绝起来。
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安念冉起身就要收走酒杯:“爸,您身体还在恢复,别喝了。”
安岩立刻醉醺醺护住酒杯:“不行,今天你别管我。”
说着,好兄弟似的抓住傅承隽的手。
“承隽,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天,就此时此刻,我求你以后好好对冉冉。”
第19章
安念冉脸色微变:“爸,您……”
“我会好好对她。”
傅承隽看向她,冷毅的脸庞认真地像许下一个庄重的诺言。
安念冉心跳莫名一停,也忘了劝。
得到傅承隽的回答,安岩放下心似的,重重拍着他的手:“好,好……”
说着,眼眶突然就红了,人也陷入了一种从没有过的低落:“我都没想过我还能活到现在,可是我又不觉得我还活着,现在谁还叫我安老师,谁还敢叫我安老师……”
他喝了口酒,声音多了分哽咽:“冉冉是我女儿啊,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想跟别人说,我女儿很聪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文化肯定比我还高……”
“可是……他们不让我认女儿了,我不能认,我一认,冉冉就真的是‘臭老九’的女儿了,但……”
安岩突然落下泪,像个孩子似的望着身边的安念冉和傅承隽,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是‘臭老九’,我是安岩,安老师,冉冉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
说到这儿,他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看到这一幕,安念冉也忍不住,扭过头低泣。
上辈子她自从下了乡就再没见过父亲,被傅承隽送进监狱跟愧于见他,以至造成终生之憾。
即便重来一世,她也永远体会不到,这十年里,父亲是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他曾经的一身文人傲骨,已经被消磨到只剩下一个叫‘安岩’的名字……
傅承隽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轻轻放在安岩颤抖的肩上。
他知道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需要痛哭一场,才能彻底摆脱那十年的留下的阴影。
安岩哭够了,又给傅承隽倒了杯酒。
眼见傅承隽要和,安念冉忙擦掉眼泪拦住:“别喝了,你还得回部队。”
“后天才回。”
傅承隽拂去她的手,跟着安岩喝了起来。
见此,安念冉也没再阻拦,坐到一边看他们跟好兄弟似的谈天说地,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夜渐深,安念冉把安岩扶回房睡下。
出来时,见傅承隽趴在桌上,俊朗的脸醉的通红。
看了眼沙发,显然容不下他那高大的身材。
可家里也只有两个房间……
她叹了口气,吃力地将他扶起。
男人好像一座山,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
温热的呼吸洒在肩窝,让安念冉浑身颤了颤。
她努力忽视心跳的混乱,半抱半拖的把人扶到床上。
脱了鞋,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借着台灯的光,安念冉坐在床边凝望着睡着的傅承隽。
葱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眉眼,她顿觉眼眶有些发酸:“我好像忘记自己已经重生过了,可是却又能想起那三十年在监狱的点点滴滴,承隽,其实是我该好好对你……”
话音刚落,手突然被攥住,惊的安念冉屏住了呼吸。
傅承隽闭着眼,嘴里呢喃着:“安念冉……”
听见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安念冉眸子微微收紧,一股说不出的暖意淌过心底。
或许在傅承隽心里,她是有一块方寸之地的……
轻轻抽出手,捻好被子后,安念冉关了灯,蹑手蹑脚出去。
收拾好桌子,她盖着毯子便缩在沙发上睡去。
夜渐深,冷风从门隙灌进客厅。
意识朦胧,安念冉半梦半醒地裹紧毯子。
忽然,身下穿过一双有力的手,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谁?”她一下惊醒。
黑暗中,傅承隽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是我,回房睡吧。”
第20章
皂角香混着残余的酒味钻进安念冉的鼻内,竟然让她也有了丝莫名的醉意。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身下的床还有傅承隽的余温,暖洋洋的像冬天的阳光。
“你……”
刚开口,便觉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傅承隽也躺了上了!
安念冉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承隽将人搂在怀里,被子盖过两人:“睡吧。”
睡……哪里还会有睡意。
安念冉大气不敢出,只觉脸颊和胸膛又团火在烧,好像只要一动,火就会蔓延到全身。
床不是很大,勉强容得下两人。
虽说两人是夫妻,也做过更加亲密的事,但那都是在控制不住的时候,这时的清醒反而更加折磨人。
像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傅承隽突然发问:“怎么了?不困?”
安念冉捏紧了手:“嗯……你能不能放开我?”
说着,有些难受地挣了挣:“这样……我睡不着。”
可下一秒,男人将他搂得更紧,连同声音都多了分沙哑:“别乱动。”
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感受到腿间那不同寻常的触碰感,安念冉红了脸,也不敢再乱动。
沉寂片刻,她抿抿唇:“我没有要跟别人结婚,我的信被人掉包了。”
“我知道。”
闻言,安念冉诧异了瞬。
以前傅承隽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的,怎么这次……
没等她再打开话匣子,傅承隽又说:“妈一直很想你,你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她。”
听了这话,安念冉目光一凝。
对婆婆,她始终抱有挥不去的愧疚,即便这辈子她没有犯错,但还是摆脱不了上辈子失手杀了婆婆的记忆。
“我会的。”
舒了口长气,安念冉阖上眼,正想缓和情绪睡觉。
可腰间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在后背游走了一圈后开始往衣服里钻,连同头顶的呼吸也沉重了些,滚烫的气息像火星子落在。
她咬了咬下唇,下意识推开躲避:“别……”
明天一早她还要去送信,按照傅承隽这体格,自己不睡到下午肯定起不来。
而且她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这样……
可下一秒,身边的人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借着窗外的月光,傅承隽看着满眼无措的安念冉,只觉喉咙像干涸的湖泊,急需一场甘霖。
淡淡的馨香比酒还要醉人,不断撩拨着他挣扎的自控力。
在他的记忆里,最初关于安念冉的记忆就是一群知青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学生。
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跟画儿似的……
“承隽……”
一声软绵绵的呼唤,让他理智中紧绷的弦彻底断裂。
昏暗里,安念冉只觉傅承隽的气息骤然靠近,紧接着唇被深深稳住。
僵硬的舌被半推半就地与之纠缠,肺里的空气也被一点点吸走。
在男女这事上